薛妙引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抓紧沈铎的命根子,将之当成了平衡自身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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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新郎官还没进门新娘子就自己飞扑过去的!

有情人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沈铎将她的高跟鞋褪了下来,正起身时也出了不少汗。

街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在这朦胧水雾中更显出几分迷醉。

沈铎眼神一滑就要移开,却看见她后颈那里红了一片,下意识揽住她的腰阻挡了她继续往上爬,撩开她的马尾蹙起了眉,“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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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沈铎一般没异议,旋即问道:“想吃什么?”

或许是薛妙引历来的主动让沈铎觉得稍有挫败,他骨子里的霸道不容许自己继续位居被动,所以等她话音一落,便再次覆于她檀口。

薛妙引买了中午的票,看完戏大概是四点多钟,喝个茶刚好能逛逛。

沈铎一偏头,薛妙引的嘴唇刚好在他脸上擦了一下,留下一道浅淡的口红印。

薛正扬取了药酒来,在掌心搓了几下,刚放到薛妙引脚踝上,就听到她杀猪一般地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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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铎也知道自己这位大舅哥笼络女人的本事,本来不觉得他再找一个是什么大事,只是看到这个名字,脑海里有些不明显的记忆翻了起来。他拿过资料看了看,眉心微微蹙起。

四姨太啧了一声:“所以你要下一剂猛药啊,这感情就跟生火煮饭一样,火候不够可就煮不起来了,所以你得往里添柴火啊!”

她都不自觉漏了半天大腿了,他就真没点反应?

沈铎发了半天呆,回过神来才发现薛妙引还没回来,习惯性地拧起了眉。他又等了片刻,抬腿朝洗手间那边走去。

薛妙引只好拍拍手,拎着手提包先出门了。她原以为沈铎会直接去饭店,却见车子驶出了街道,忍不住问:“不去饭店么?”

“光叫名字不是才显得亲密么,不然成天就是‘妙妙你吃了没’‘妙妙你睡了没’?敢情不加个柴米油盐酱醋茶还下不了口了。”

她的道理一堆,沈铎有点抓不准她的意思。他朝椅背上靠了靠,只余一只手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几下,“所以?”

书架上的书按照高低薄厚码得很整齐,唯一不完美的一点就是最上层的边角上吐出来一截皱巴巴的纸。

好在暗中观察的沈督军自己着急蹦了出来,招呼道:“妙妙这就走了?不急不急,留下来吃个中饭,我听说你爱吃盐帮菜,刚找了个懂行的大厨!”

薛妙引见他将沈铎数落得一无是处,却又操心沈铎会打光棍,霎时哭笑不得。

“它叫隐追。”沈铎顺了顺马背,拉稳缰绳,扶着薛妙引坐上去。

人之常情沈铎也理解,点了下头,自若地应付着薛正扬的热络。

薛妙引眼神悠悠地瞥向从船舱出来的沈铎身上,虽然他已经换回了衬衫长裤,头发干净利落,可薛妙引的眼神好像自带了一层滤网,总会涌现他穿女装时的样子。

苏承不理他这些,只道:“我这船都在码头停了半天了,游客都没上来。我要亏了这几十万,你们韩家是打算拿什么抵给我?”

这一片的码头是苏家的地界,韩家没办法排查,只能退而求其次。

秦芹也想不到来的会是薛妙引,她当即就反应到是不是沈铎出了事,神色之间十分紧张。

“还是缺点什么……”薛妙引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继而打了个响指,翻箱倒柜找了把剪刀出来,将自己两边的长发剪下来两捻。

薛妙引坐正身,不由觉得沈铎那样“表里如一”的类型反而好相处了。

薛妙引上了车,从车窗看见火车站前的街道上蓦然驶过来好几辆车子,哗啦啦涌出来一大片整齐划一的人,似乎要围了火车站,好奇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其他几人闻言,都把目光投向了薛妙引,灼灼地燃烧着八卦之魂。

“黛黛。”

可薛正扬怎么瞧怎么冷,觉得女人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不过你要拧着他们穿得跟熊一样,一准跟你着急。

薛妙引摩挲着指间晶莹的高脚杯,听着一旁沈铎流利的英文,微低的嗓音令人不自觉会迷醉。

“为什么?”一定是害怕蒋九爷怀疑他们两人旧情未断,迁怒到蒋太太身上吧?薛妙引眼珠一转,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难不成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生杀大权都掌握在沈督军手里?薛妙引兀自乱想一通,倒有几分同情起沈铎来。

这次也算得上薛妙引和沈铎正真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薛妙引对着沈铎那张表情稀缺的脸,尴尬得连嘴都张不开,心里却疯狂地迸着字,连沈铎指甲盖上的月牙弯都琢磨了一遍。

薛妙引听了,脑子里已经自动补充出了一副豪门大戏,颇有些兴奋,压根没在意沈铎是自己未婚夫这一条。

偏他爹念念不忘,时刻替他关注着未婚妻的动向,连对方什么时候回来坐哪趟船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知道今天薛妙引回门,家里的人都没出去,个个伸长脖子瞭望着。

薛正扬见沈铎亲自陪着薛妙引回来,礼数上也周全,总算把一颗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趁着沈铎和薛正扬喝茶,几个姨太太把薛妙引拉到了房里说小话,问的自然是他们夫妻生活和不和谐。

薛妙引正是没招,便一五一十说了,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