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看着沐婉,他明白如果自己不说她一定会去问周笙,她还是这样不计后果,总是惹祸。

月色渐渐朦胧,云雾遮掩了圆月,只留下淡淡的余光。

晏书还在看着自己的手掌,手掌上面生有老茧看上去不是那么光滑,以前以为是在左相府干苦力造成的,可是自打自己伤势恢复就没有干过任何粗活,除了写字就是做饭。

老fu人的回忆

晏书感念着自己的机智,点头:“写了写了。”

回到府里,沐婉便开始收拾行李,晏书被沐婉的架势吓到了:“大人这是做什么?要搬家吗?”

晏书又看了看这句话说:“可是大人你看,上面的诗写的都十分潦草,唯有这句话写的这么干净清爽,我怎么觉着这句话不像是一个人写的。”

沐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何洁已经命人关上了门。

沐婉许沁说悄悄话,何洁也凑过来:“说什么呢?怎么不和我讲讲,我也可以给点意见啊。”

第二天早晨,沐婉是被吓醒的。

周笙不说话,沐婉和何洁也不敢开口,两人就这样跪在地上看着周笙批了一本又一本折子,周笙好像有意似的就是旁若无人的样子。

沐婉叹了一口气又问:“那她呢?你想过吗?”

许沁小声说:“两位大人,这些都是皇亲贵胄之子,不可以刷掉的,会得罪那些顽固派的。”

沐婉被问得一头雾水:“什么什么意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你抢我水杯什么意思?怎么回事怒冲冲的,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晏书自然不明白是为什么,瞪大了眼睛:“大人我……是。”

何洁摆了摆手:“不,你们都误会了,只是呢办这件事情的不只有本官还有礼部尚书——许沁。”

讲完了晏书的事情,淑箐又说:“您让奴婢做的奴婢都做好了,奴婢还特地去了趟右相府去打听右相在做什么,结果听人说右相病了,卧床休息呢。”

年弃华的诗沐婉收集了很多,从前就觉得自己的遭遇和年弃华一样一腔热血全都被天子掩埋,可后来想来年弃华虽有才能但此人思想保守,既不知道变通又不知道改变现状,渐渐的就不喜欢她的诗了,没想到晏书居然选了她的诗练字。

沐婉一头雾水,不明白周笙为何冲自己和何洁发脾气。

景君穿得很单薄,脸颊上面还带着细小的汗珠,边上的小侍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家的主子,见到玉衡来了连忙迎上来:“凤后,您快救救我家主子吧,在这么跪下去身子肯定支撑不住,更何况他现在还……”

沐婉待在一旁听着她们一唱一和,心里不是滋味,面上也挂着冷漠的神情:“皇上,难道这还要奖赏富大人喽?”

住持冷冷一笑:“没有多余的香,您就给了这些。”

第12章天平的秤砣失衡

景君狠狠瞪着老fu人:“胡说什么?弑君,你以为杀了她们能解决问题?我看你是丧心病狂了。”

沐婉拦着要打人的周笙问:“那……景君回来吗?”

沐婉还没开口,何洁已经走了上来:“哪里,快比我的右相府气派多了。”

众人围在何洁床铺边上,何洁还在床上哎呦呦,哎呦呦瞎叫着。

沐婉没有办法只好说:“既然如此就等这么一天吧。”

何洁见皇上去意已决又说:“那臣和皇上一起去,臣不放心您,朝中有尚书大人,尚书大人阅历丰富,应该无碍。”

声音越来越远,两个宫人已经走远,晏书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往揽月宫去。

何洁嬉皮笑脸地看着沐婉:“那么请问左相大人,皇上今儿个有说我有错吗,有说要罚我吗?没有啊,我不是照样在这里听着戏唱着曲吗?沐婉你别打着关系皇上的名义,我看你是在乎玉衡是吧,我都知道,怎么会不了解你呢,不过是落水也就发个几天的烧,没事儿的啊,我可要回去听戏了,你呢要发脾气回去发别牵连我。”

“辰艾,有多少年没有在我耳边出现过这个男奴的名字了。”沐婉拨弄着自己手上地戒指看着上面刻着依稀可见的小篆。

沐婉送走了温如言便开始像应对之策,自己在朝中基本算是孤立无援,空占高位,看来这温如言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何洁在朝堂内外幕僚众多,想要和她硬拼肯定是不行的,只有智取了。

朱青已经吓得手抖开始颤抖,跪在地上:“凤后放过奴才吧。”

揽月宫,玉衡摸着手上的玉佩问朱青:“那个贱奴处理了吗?”

沐婉看着这人长着一副老实模样便说:“那好从今日起就由你照顾他,直到他恢复健康。”

许涵一边打一边骂:“你个贱奴好大的胆子,连一品大员都敢谋害,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沐婉忙捂住何洁地嘴:“何大嘴巴,请你闭嘴!你再说下去就是诽谤一品大员,我可以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