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着万一他真的对她下手,她该怎么应付,一条修长的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楚肇蹙着眉满脸阴冷的盯着酒桌那头的顾磐,直逼的他悻悻然挪开眼,

她一早就知道,他对这场婚事是盼望了许久的。

宗主苦苦寻觅女儿多年,现而今失而复得,自然是捧到了心尖上。而她继承了父亲的智慧和秉性,行事利落,巧思善谋,资质也是罕有的上乘,回教短短十几载就博得了众教徒的爱戴。

她阖眸,如果伤害她是目的,她不吝啬满足他,“你知不知道,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很伤心。”

顾蔷收紧了挽着楚玄曜胳膊的手,眼里溢出难堪和委屈。

纪宵恍惚间想起那张被挂在书房墙上的楚母的画像,据说是楚教授亲手所作,也是这般温柔娴静的模样。

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看她所在的方向,越看越心生烦闷。从球车上下来,楚肇敷衍的应付了朋友的问话,利落地扬杆挥

他闭着双目,睡得很沉,嘴角隐约含着一丝淡笑,模样竟有几分乖巧。

楚肇这才艰难的把视线挪过来,看见饱满的似乎快要从她掌心溢出的乳肉,白花花的两团,整个人又僵硬的不能动弹了。

纪宵张了张口,声音很轻,“睡不着。”

沦陷的,有他一个就够了。

他说,楚肇不该成为您复仇计划中的牺牲品。

是这样吗?

纪宵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

“可是……”

你看,就算没有亲眼所见,他也那么快就猜到了跟楚玄曜上床的人是她。

里面一直有东西快要流出来的感觉,男人的手摸上去,那种感觉更强烈了。

可时至今日,这也成了居心叵测的证据。

他蹲下身,向她伸出一只手,“喂,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笑了一下,“像当初勾引我那样吗?”

那时楚玄曜从远在k国的总部出差回来,两个月没见,她将冒着热气的咖啡端上桌,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听见男人质感低磁的声音,“脱裤子。”

纪宵扒开碍事的皮带,将一整根肉屌完完整整的暴露在外面,她的目光微微一颤,指尖掠过下方坠着的两颗囊袋,讶异于他的亢奋程度。

而纪宵也任由她这么做了。

几个男的被她的大胆逗笑了,揶揄道:“长得帅就是好啊,一句话没说就有漂亮姑娘投怀送抱。”

但是二少爷很讨厌他不是吗?几天前还动手打过他。

带她回楚家的过程中,楚肇此时也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心里暗骂,姓顾的王八蛋给他们下药。

楚肇问:“你想玩什么?”

饭后,兄弟俩在健身室打了会儿桌式足球,五局三胜制,楚肇连输三局,直接摘了手套,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汗,“算了,这球只听你的话,我怎么摆弄都跟我对着干。”

果然,这个词一说出口,楚肇的眼底就覆上了一层阴霾。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抱起手臂揶揄道,“阿肇成天跟这么个货色待在一块儿,不会已经被启蒙了吧?”

楚肇满腹不悦的说:“我要上厕所。”

“啊……有空气进去了。”纪宵闷闷的呻吟。

好、好快……

他急着去机场迎接从英国游学归来的未婚妻。

车内,她仔细的用消毒湿巾清洁过手,才像来时那样,用恰当的力道和频率替他按摩。

他的体温的确是降下来了,闭着眼的时候,侧脸的轮廓和楚玄曜很像。

楚易微微睁眼。

她离得近了,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锁骨上有一块红色的咬痕。

能想象到昨晚那个男人,趴在她身上享受了怎么样的欢愉。

他眸底掠过一抹难辨的情绪。

她大概不会有机会知道,在前不久,大哥为了换取对她的所有权,将手中投资巨大的中泰信托交给了父亲接管,还有公司百分之七的股份。

那些是他从十八岁起就开始争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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