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她，是虚。
更墨年皱眉，“蓝染，这对觉醒崩玉有什么好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看了那资料，关于崩玉的觉醒，根本就没有。”
努力抑制着没有去踢他一脚的冲动，更墨年抽了抽眉毛，“……队长，我都已经穿在身上了，你就适可而止吧……”说着，还非常不习惯地扯了扯特意束紧的腰身。
今天她的心情异常的差，所以口气也好不到哪儿去。
踏进虚圈的时候，那里仍然是一副夜晚的荒凉景色。
但她却仍然因此放弃了一切，包括她刚刚萌芽，还未来得及开花结果的所谓感情。
黑崎一心穿着白色的医生大褂，淡淡地扫了一眼穿着连衣裙的疑似少女的百岁妖精，成熟稳重的模样若是被家里的几个孩子看到一定会大跌眼镜。
“……对不起……请继续……我错了……我来的不是时候……”
呲牙咧嘴的揉着后颈坐起来，更墨年看着黑猫夜一跳上她的腿，伸出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它的毛，瞪了一眼平子，“还有你，你丫想说我是你掐着脖子摇醒的吗？害得老娘做了一个无比可怕的噩梦。”
更墨年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随即立刻恢复正常，“没什么，只是想感受一下而已。”
曾经熟稔的人们如今全数呆在地面上，可却全部都是假面的状态，属于虚的狂燥灵压充斥着整个空间，压得更墨年心头一阵的难受。她首先认出了平子的身型，脑后有着类似头发一般长长的白色面具，一把长刀凌厉地握在手中，刀尖还死死地穿透衣服把另一个人钉在地面上。
“……”更墨年内心一惊。曳舟队长去世了？
更墨年摇头，“我不知道他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蓝染诡谲地笑了笑，并没有顺着话题说下去，反而说道，“那么，墨年既然知道了，又打算怎么做呢？”
浦原喜助挑了挑眉，望着她的脚，“你确定你可以？”
沉默。
“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的东西。”蓝染笑，“比如说……朽木露琪亚的生命。”
“他有斩魄刀的吧？”
“墨年前辈？！！”
更墨年哭不出来，浦原喜助更不会哭。所以，乱菊替她哭，八千流替她哭。
她只能这样一个一个地砍，一点一点地前进。无法用瞬步，无法用鬼道，只是用着完美的刀法，完美的白打身型，留住最后的一口气，死命地朝他们约定好的地方前行。
“轰——”
浦原喜助的手心暖暖的，更墨年有一瞬间的恍神，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从前，她和夜一喝着酒，浦原在旁边一脸无奈，不断地夺过她们手里的杯子。不知道为何，每当见到这个人，她总会联想到很多关于时光飞逝的词语。
“你比他有过之无不及。”
更墨年死死地扣着六番队队长的肩膀，眼睛怔怔地盯着他，带着某种名叫撕心裂肺的情绪，混合着嗓音的嘶哑，崩溃般的压抑，以及灵魂的疯狂。
所以，当她狼狈地跪在静灵廷中央，护廷一番队的会议大厅时，她的心冰凉冰凉，脸上还带着淡到会让人忽略的笑，长长的黑发从脖颈垂下来，垂在地上，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张口一舔，腥甜腥甜。
市丸银就算拆穿一切，更墨年也会如此。
灵压升高，更墨年感受着提高不少的速度，挥刀便朝市丸银冲了过去。这次，是她先进攻。
市丸银笑了起来，“既然来了，那我就带你去看一看那个可笑的宫殿吧。”
这头虚，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她交谈过一句话，当然，也不排除他不会说话的可能，但身上的血腥味却是异常浓重，明显是杀过很多别的虚，自身的进化非常迅速。
更墨年深吸了一口气，提了提腰间的刀，眼睛直直地望着对面的朽木白哉。
市丸银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弹了她额头一下，“今天你不是要带着四年生进行‘虚狩’吗？”
“为什么我总觉得，墨年你讨厌我呢？”蓝染直直地望着她。
面对着这样一张无害的笑脸，任是谁都不可能发火的。
“鬼道指导的话……小墨年你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哟～～”
市丸银抄着手慢悠悠地走过来，在更墨年还没反应过来时，便突然伸手摁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强迫着她弯下腰。
瞥了一眼受伤的肩膀，她冷笑，脚下运起瞬步，又冲了过去，一手刀砍下，日世里轻松躲过，然而，另一手却已经对准了她的面具。
“……真难得，你竟然穿衣服了。”更墨年弯起了嘴角。
“不对啊……”他嘲讽地勾了勾嘴角，“现世的时间和尸魂界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
抬起头，平子看了一眼夜一，没有说话。
其实更墨年总感觉夜一和浦原两人似乎知道点什么，但问他们，却一个个避重就轻。思来想去，她觉得，起码他们不会害自己，因此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
一把抓住浦原喜助的衣服下摆，更墨年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就连语气都带上了丝丝乞求。
“……浦原喜助，你个骗子。”
更墨年顿时来了兴趣，刚起身，小女孩肩膀上的黑猫却突然一跃而下，拐进了另一条街，小女孩也慌忙地追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连打了三个小时。
更墨年摇摇头，“没关系，我一向不在意什么礼仪，这样说话，我们反而更舒服。”
“难道不是？我要不要娶绯真，是我自己的事。”后者开口，但显然，声音里那几不可闻的颤抖却已泄露了怒气。
“做什么？”市丸银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躲赤火炮躲的很狼狈的副队长，“副队长这么弱，我会很困扰啊……”
嘴角抽搐了两下，更墨年挥挥手，“说第二件事。”
象征性地在日世里的照片前放了朵野雏菊，她想，要是那丫头知道了，一定又是一顿整形踢——她不喜欢矫情，这是每个12番的人都知道的。
走到门口，她回过头看了一眼满是笑意的浦原喜助，也扯了扯嘴角。
……这接近队长级的灵压，一出去就会引起轰动的啊……
浦原也笑了起来，刀锋一转，眼睛冷酷而幽深，“除此之外呢？”
“喝完酒我还要去‘女协’开会诶，这次的封面是你哟～你的正面照片还真是难照啊～”
跟你，没关系。
刚说完，黑崎一护一身死霸装，肩膀上扛着刀，赫然出现他们旁边。
紧接着，日番谷冬狮郎、松本乱菊，一角，弓亲，恋次相继出现在他们面前。
7对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