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李老师说：“济东，在铁道学院，没有谁能有你的同学和我更了解你了，了解你的很多，了解知道你是怎样度过这两年的。更多的我不想说了，济东，祝你身体早日康复。”“感谢李老师，谢谢李老师的关心和祝福。”
徐可嘉很高兴，又拿手绢给王济东擦脸上的眼泪。“济东，我第一次看到你流泪，济东，你出了这么多汗。”王济东笑着说：“这是侣脸淌汗。”徐可嘉咯咯地乐了起来，深情地亲吻着王济东。
王济东和徐可嘉接着往前走。徐可嘉问王济东坐那天的车回家，王济东说：“坐后天18号的车。”“我坐19号的车，你走的时候，我去送你。”“可嘉，还是不要送了，分别时多难受哇，我一个人走平静些。”“济东，我一定要去送你。”
1984年4月下旬，桃花盛开的季节。这时的王济东，由于长时间的口水作用，口腔已经溃氧、炎，嗓子疼痛。整天不断地吐着口水，睡不了觉，感觉像窒息一样。更叫人难以置信的是，王济东不仅自己吃饭、喝水难以下咽，当看到别人吃饭、喝水时也感觉跟自己吃饭、喝水一样，特别的难受、痛苦、紧张，到了无法与别人一起共餐的程度。王济东对吃饭、喝水的感觉，平时的紧张都已变成了神经质。
三月中旬。王济东的挚友卫玉龙，来到寝室看王济东。王济东笑着说：“玉龙你随便坐。”说完，王济东在自己床头放的木板上，拿了一盒香烟和火柴，把烟和火柴都递给了卫玉龙。王济东在大学不抽烟，香烟是特意给来看自己的同学和朋友准备的。王济东从初中三年级开始抽烟，主要是经常和同学、朋友在一块，自然而然地学会了抽烟。抽的烟全是家乡的旱烟。烟沫都在烟笸箩里放着，用纸卷上，叫卷烟。王济东上了大学，刚一开始是因为大学有约束和自己的经济条件没有抽烟，后来是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抽烟后迷糊，晕，所以干脆就不抽烟了。
二十六
国庆节的十月一日，徐可嘉曾和王济东在街里一起度过了一整天，以后又相见了几次。到期末考试结束，俩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不是徐可嘉不来看王济东，而是王济东不让。大学生都已经开始放假了，徐可嘉到铁院找到王济东，俩人走了出宿舍楼。走到铁院的教学楼广场时，王济东和徐可嘉停下了脚步。
吃完晚饭，王济东、李根林、冯树茂，还有李根林的一位同学，几个人一块走着去了民勇街的红星电影院。
王济东和徐可嘉在街里吃了晚饭，然后坐车到了辽师大。王济东送徐可嘉到她住的宿舍楼门前，俩人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可嘉，祝你假期愉快。”“济东，你要注意好好休息，祝你身体能恢复健康。”“可嘉再见！”“济东再见！”“再见！”“再见”
中午过后，王济东和徐可嘉兴致勃勃地到了星海公园。公园内休闲度假的人很多，一派节日气象。俩人感受着节日的欢快气氛，手拉手，在公园里走着。
王济东吐了满口的一口口水，说：“我真感到奇怪了，就这么个口水，这么长时间不停，这么多医生看不好。”徐可嘉深情、痛苦、难过地看着王济东，说：“济东，这么不可想象，不可思议，这么难以忍受，这么大的磨难，怎么会生在你的身上，上天对我俩不公平啊！为什么？为什么？”说完，徐可嘉扑在王济东的身上，抱紧王济东，呜呜的哭了起来。王济东抚摸着徐可嘉的头，抚摸着她的后背。过了一段时间，王济东拿出手绢给徐可嘉擦去满脸的泪水。王济东脸上表情很平淡，说：“亲爱的，可爱的可嘉，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标准的答案。”徐可嘉期待地看着王济东。王济东说：“国家的不幸，导致家庭的不幸，家庭的不幸，导致个人的不幸。”徐可嘉点点头，然后说：“济东，不管怎样，我一生的全部都是爱你。”徐可嘉深情的，充满无限爱恋地吻着王济东，王济东是那么地深爱徐可嘉，俩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
王济东坚定地说：“顾老师，我别无选择，只能如此。我相信我自己有这个自学能力。如果我自学失败了，我不后悔，一切后果我王济东自负。”“济东，既然这样，你就好好自学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大伙到了王济东家，家里人自然很高兴。饭菜都已准备好，普通的家常菜：黄瓜干炒肉，茄子干炒肉，炒西葫芦干，蒸的鱼干，咸鸭蛋，木耳白菜片炒肉，酸菜粉条炒肉，炒土豆丝。
王济东掐着手指头度日。可下算是到了一月末，进入第一学期课程的全面复习和期末考试。二月初，各门课程考试结束。考试结果，每一门课程，全班最少得有几人不及格。王济东加强了课余时间的自学，各门课程都过关及格了，在精神上放松了一些。
第二天上午在教室上课。王济东没干别的，就忙着咽口水了，老师讲的课也听了个稀里糊涂。
金沙滩的游人寥寥无几，王济东和徐可嘉顺着山上的台阶下山，王济东在前，徐可嘉在后。下山后，在海滩上，俩人手拉手地奔跑到海边。俩人用海水弄湿自己的手，王济东捧了一捧海水，往徐可嘉脸上一泼，弄的徐可嘉满脸都是海水。徐可嘉“唉呀”一声，随即也用手去捧海水，王济东抬腿就跑，徐可嘉就在后面追……。
俩人来到了天津街。在工艺品店，王济东给徐可嘉买了一块挺厚的圆形玉佩，玉佩做工精细，图案精美，上面有字—一生平安。徐可嘉如获珍宝，看着王济东，幸福挂在脸上，用手帕把玉佩包起来放到了兜里。
“可嘉，等以后到天津你家去，我要给你父亲带几瓶最好的酒，非得把你爸这个军长大人灌醉，让他说出对我的评价。军长大人或者夸我一顿，或者臭骂我一顿，踢我两脚。”“行，我帮你一块把他灌醉。”说完，俩人相拥哈哈笑了起来。
深秋的大连，气候还是很温暖。王济东和徐可嘉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谈着。王济东对徐可嘉说：“咱俩这么早这么快就相爱了，不能影响你的学习吧？”徐可嘉说：“我看是不会的，我现在反而感到学习更轻松、更积极了。我还准备多学习，多增加一些各方面的知识。”
李教导员说：“听说你们几位来了，我和周主任特地过来看看你们。非常欢迎你们几位到军校来，你们的到来，活跃了气氛，同时也能让我们了解更多的思想和见解。军人有它的特殊性，但它也是存在于社会之中，离不开社会，你们带来了关心，带来了友爱，给我们学员以鼓舞。”孙喜胜说：“我们有幸能来到这里，短短的时间，我们已经看到了军人的风采，军人的伟大精神和追求。”大家一齐热烈鼓掌。周主任说：“你们几位很了不起呀！考上大学不容易，你们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
我个人认为，同学们在大学应该包括学习、生活和锻炼。雄鹰需要长翅膀，需要强壮的体质，需要非凡的勇气，胆识和意志，需要飞而且要会飞。同学们在大学也就是这么一个过程。大学生活更应该是美好的，这是我们一生的宝贵财富和乐趣。
刘长武一身整齐的军装，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本来长相有些凶悍，眼睛不大，两道浓眉，这样看上去，更显威武了。王济东笑着说：“我很高兴，见到了全大连最可爱的人。”刘长武笔直腰板，满脸堆笑说：“我早就想过来看你了，不好请假，没时间哪！”
这时，王济东感到很饿，身上虚，直要冒汗。王济东打开旅行包，吃了些东西。
开往加格达奇的普通快车，进入道线，停在站台旁。王济东通过餐车提前上车。过了时间不长，上车的人蜂涌而至，潮水般忽到列车的车门口，乱成一团，眼睛都盯着车门口，目标太一致了，都想抢先上车。
不到8点，列车开动了，车厢内的过道都站满了人。王济东站在过道上，希望能见到哈尔滨的同学。已经一年半没有回到家乡了，同学们一定都有很大的变化，心情顿感兴奋、激动。王济东同时又不愿见到同学，自己满口的吐口水，身心疲惫不堪。见到同学后，自己没个样，多难堪。算了，不要去想了，自己把自己安排好就行了。
列车上人多，很拥挤，王济东吐口水也不方便，有时就强往下咽。咽不下去，呼吸困难，感觉像窒息一样，有几次差点没迷糊过去。没有办法，只有坚持，挺着、扛着、受着。下午5点，列车到达了王济东的家乡车站——讷河车站。
三十三
王济东事先没有给家里和同学朋友写信，所以谁也不知道王济东回来。王济东背着一个包，提着一个包，走出车站的检票口。王济东自己走着回家。走出火车站南面的城区，前面是沃野良田，一派丰收的景象。王济东家在火车站的正南面，讷谟尔河北岸一些松散住房的最后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