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医院的药局买完药,周医生说:“你俩放心吧,明天上午或下午到医务办公室啥时候来取都行。”徐可嘉说:“周姐,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王济东说:“周姐,让你辛苦,受累了。”周姐说:“你俩别客气,放心吧。”王济东和徐可嘉跟周姐告辞,离开了中医院。

2月19日下午,列车到达大连。王济东走出车站,对节日的气氛,对城市所有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坐汽车到铁道学院站点下车,到了寝室,立刻躺在了床铺上。

赵赫臣家里收拾的很干净,香烟、茶水热情招待。嘻嘻哈哈一阵儿,把地桌支上,几个人开始打麻将。麻将打的很热闹,都互相熏别人打的臭,不说自己。万图强坐赵赫臣下家,着急吃牌,就说赵赫臣,“你怎么总打万子,不能打点别的。”赵赫臣说:“咋的?咱也真有哇!”王济东说:“你不姓万么?我们专门打万子。”大伙都乐,赵赫臣更来劲了。“打万子”!“还打万子!”给万图强气的直乐,大伙也都哈哈乐。

2月7日早晨6点,列车开进哈尔滨站。王济东一宿是一点也没迷了着,迷迷糊糊,身心疲惫。

时间进入1983年1月,这时的王济东已经真正充分地、淋漓尽致地感受到什么叫度日如年,什么叫无法承受的磨难和煎熬,性情有时烦燥、爱火。

王济东和徐可嘉往辽师大慢慢走。王济东走一道,吐一道。王济东说:“那来这么多的口水呢?我真纳闷,以后我不喝水,我看还吐不吐。”徐可嘉说:“一定有什么问题,等查出来就好了,但济东你不能不喝水。”

十五

如此的画面,强烈的震撼了王济东,俩人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激动。顿时,王济东忘掉了一切,拉着徐可嘉的手唿唿地向前奔跑。俩人一边跑,王济东一边大声的喊着,跑了有百八十米,停了下来,都有些气喘嘘嘘。王济东兴奋地把徐可嘉抱了起来,旋转着,徐可嘉高兴地展开双臂,灿烂开心地笑着。

王济东把上午学过的课程又看了一遍。然后认真地做老师布置的作业,作业做好了,又把第二天要学的课程预习了一遍。张爱娟在下午就已经把功课都做好了,晚上就学习英语,记一些英语单词。俩人一边学习还一边闹,张爱娟把王济东文具盒里的铅笔给削好了,然后非要用王济东的钢笔写英语,把自己的钢笔给王济东用。张爱娟写了几个英语单词说:“以后我就用这个钢笔了,你就用我的吧。”王济东笑着说:“行,只要你高兴就行。”王济东接着逗张爱娟说:“我想啥都和你换,咱俩把脚上这双鞋换了,你看怎么样?”张爱娟乐的不行了,控制自己不能大声乐就趴桌子上咯咯乐。张爱娟还止不住乐,就用拳头轻轻地打王济东。

俩人在公园里转悠了一阵儿,最后在一个安静,感觉很惬意的地方停了下来。视野开阔,有一长条椅,旁边还有一些树木。徐可嘉把皮包放到椅子上。王济东站在椅子后面,靠着椅背,徐可嘉靠在王济东的右边。俩人说着悄悄话,情深意浓……。王济东搂着徐可嘉,徐可嘉的左肩膀贴在王济东的胸前,感受着浓浓的爱和亲密……。俩人的心绪和情感越来越爱恋,不舍和甜蜜。徐可嘉转过身来,俩人把手攥在一起,互相深情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和面容,充满了无限的爱。徐可嘉轻声说:“济东,我是多么的爱你!”王济东一把将徐可嘉搂抱住,徐可嘉把眼睛慢慢地闭上,王济东慢慢地吻着徐可嘉的嘴唇,俩人的心剧烈的跳动,激情的血液在沸腾……。徐可嘉漂亮的面容,白皙的皮肤,徐可嘉对王济东真诚、坚定、深深的爱,让王济东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一切,似乎什么都不存在。俩人互相亲吻着,怎么亲也亲不够,就这样很长时间,很长时间……。俩人感受着爱恋的无比温馨、甜蜜和幸福。宁静的公园,远处望去。山峦叠嶂,巍峨耸立绵延。繁华的海滨大都会,高楼大厦。天边残阳如血,穿过云彩,万道霞光。

这样又往回走,一块到了卫生所。医生给王济东和被打的同学都检查了一下,什么事没有。都洗一洗,就让回去。王济东对被打的同学说:“怎么样?回去休息休息吧,我们向你道歉了。”这个同学说:“是我不小心踢到你的,请原谅。”“你们刚才一起踢球的同学,有一些我认识,请你和你的同学有时间到我们寝室去。”“没问题没问题。我还得踢球去,咱们一块走。”

徐可嘉拿起酒瓶给王济东慢慢地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些,然后笑着说:“济东,只要我俩在一起,能不能找到北没关系。”

徐可嘉的爱和动人的美让王济东的爱情之火迅猛燃烧。王济东把手轻轻地放到了徐可嘉的手背上。徐可嘉的手细白柔软,王济东用心用意地传递和感受爱的滋味,感觉真好。王济东一手握着徐可嘉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和胳臂搂着她,徐可嘉温馨地将头贴在王济东的肩膀前,柔粘到了王济东的脸庞,淡淡的胭脂芳香和姑娘的气息让王济东陶醉。俩人的感觉是多么的爱恋和甜蜜,从未有过的爱的波澜在两个人的心田漫过。满是绿草坪的宽阔广场,天边的彩霞如火似烧,落日的余辉柔美和谐地撒在大地上,树木无声,鸟儿在飞,在跳。王济东和徐可嘉沉浸在无限的爱恋和幸福之中。

写好信,王济东想,师大和铁院离的这么近,亲自把信送给可嘉?直接送去会显得坦率,但还是有些太直白了,没有什么意味,弄不好会让人感到尴尬。还是通过邮递比较好,能给人家一个自我的空间。王济东去买了最好的信封和邮票,在学院门外的邮递箱把信寄了出去。

走到女生们附近,五位女生正在道旁做人体剪影艺术卡片,在离女生们能有二、三米的地方,王济东轻声招呼了一句,“徐可嘉”。听到了招呼声,几位女生都把目光投了过来,徐可嘉惊喜地现王济东正微笑着,特别高兴地看着自己。徐可嘉脱口说:“王济东”,随即奔王济东走了过来,说:“挺巧的,今天咋这么有兴致。”王济东说:“我和王群,我们寝室的三哥上街买运动鞋。这不,正往回走呢,离老远我就看到你了。”徐可嘉说:“谢谢你能记得我,见到你我真的特别高兴。”王济东对徐可嘉说:“怎么能不记得,你知道我见到了你,我的感觉如何?”徐可嘉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王济东。王济东说:“看到你,我感觉丛山峻岭充满了鲜花的芳香,山河壮丽,人生美好。”徐可嘉两只手贴在一起,美丽的脸庞泛起了微红,低一下头看自己的手,然后抬起头跟王济东说:“怎么样,和我们一起做艺术剪影?”师大的几位女同学脸上带着笑容,不停地在往这边看。王济东笑着说:“啊,我就不和你们在一起搅拌了,我估计非得有人迷糊,要晕倒二个、三个的,我就有事干了。”徐可嘉忍不住乐说:“你真会说笑话。”王济东说:“好吧,以后再见。”“再见”。

坐了不到一个点,就到了中午开饭的时间。刘长武和他们班长让其它学员去食堂打饭菜。王济东跟刘长武说:“我们挺会赶点,到这就开餐。”刘长武笑着说:“免费午餐,来的正是时候。”饭菜很丰盛,很多。鱼、肉、蔬菜等全部都用盆装着,还有一大盆的大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