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刘长武找王济东去了街里,又找了曲正弘和万图强,一块去了赵赫臣家。

然而,没多长时间,王济东就被不断的口水搅得没什么激昂的情绪了。先是满口的往下咽,实在咽不下去了,太紧张,太难受,根本坐不住了,就往地上吐,地面上吐了一片。大家谁也没说话。王济东感到很难堪,紧张不自在。王济东站起身来,把自己的兜子从行李架上拿下来,将苹果掏出来,笑着说:“你们光看我表演了,我嘴不闲着,你们嘴也别闲着,全都吃苹果。”气氛顿时轻松了下来,大家都很高兴。刘颖说:“济东,不要太在意,太紧张。”王济东无奈地说:“我也这么要求自己,劝导自己不要紧张。我自己一直都很自信,以前不知道什么是紧张,现在是不由自主,身不由已。唉!没完没了的口水,无法承受,等于煎熬一样。”

十六

从卫生所出来,王济东说:“可嘉,时间还早,到寝室坐一会儿。”回到寝室,王济东感到很累,就躺在床上,徐可嘉坐旁边。王济东不停地往地上吐口水,再不就往下咽。徐可嘉心里很不好受,抓着王济东的手,偶尔地给王济东舒展胸口。王济东躺不住,就坐了起来,还是难耐,干脆站起来在寝室里来回走,运动中感觉轻松。过了一会儿,徐可嘉说:“济东,咱俩出去走走,别急燥。”

王济东和徐可嘉走到了辽师大的校门口广场附近,俩人停了下来,难分难舍。徐可嘉说:“济东,我多想明天还和你见面。”王济东说:“可嘉,我也一样,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还要学习,长知识,参加活动。等过一段时间,我到你们宿舍找你,或者你到我们宿舍找我,行不?”徐可嘉高兴地说:“行。”王济东和徐可嘉紧紧地拥抱着,长时间的亲吻,然后俩人都深情地看着对方,恋恋不舍。王济东和徐可嘉相互摆手说:“可嘉再见!”“济东再见”!徐可嘉一边走还不断地回身看王济东,俩人相互挥手,王济东目送着徐可嘉走进了辽师大的校园。

王济东和徐可嘉走到了滨海路。呈现在俩人眼前的是—睛朗的天空,海岸线绵延起伏的山脉,依山顺势修建的宽阔的柏油海滨大道,宽广的、一望无际的蓝色的大海。

晚上吃过晚餐,王济东独自直接来到了上午上课的阶梯教室。阶梯教室的人很少,王济东坐到了教室的后面。张爱娟去教室也很早,她也是通过教学楼南侧外面的“之”字形扶梯,从后门进到教室的。张爱娟看到了王济东后,就悄悄地走过去,脸上露着甜甜的笑,和王济东摆摆手。王济东很热情地示意张爱娟坐到了自己的身边。张爱娟长的很不错,人也挺好,很甜,很有心计。张爱娟对王济东的心思,王济东早已感觉到,只不过王济东知道自己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

王济东和徐可嘉走出天津街,到青泥洼桥,又往南走几百米,到了劳动公园。劳动公园很大,环境优雅、干净。公园属于开放式的,不收门票,进出自由。

王济东走到跟前,瞅瞅大家啥也没说,一看挨打的同学还蹲在地上,手捏着鼻子,王济东蹲下一看,这个同学的鼻子打出血了,嘴、脸边抹的都是血。王济东忙站起来对着卫玉龙平和地说:“玉龙你咋能这么干呢?离这么远,他踢球也不是故意的,要是故意的话还真就踢不着了。”卫玉龙把头一歪,王济东说:“我就知道指定是你,因为你胡子最长啊。”王济东接着说:“我看这么地吧,你们该踢球踢球,我们给他送卫生所去。”有一踢球的同学说他也跟着一块去,其余的人也都没有说啥。

王济东放下酒杯,看着徐可嘉说:“我有些找不着北了。可嘉,我要一生对得起你说的这些话,对得起你对我的这份深深的情和爱。”

徐可嘉露出灿烂的笑容,将身体挪近了些,轻轻地亲吻了一下王济东,王济东顿时感觉一股浓浓的爱意涌遍周身。

王济东1982年1o月21日

繁华的商业区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事有凑巧,离挺远,王济东一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曾见过一面的靓丽女孩-徐可嘉。王济东对老三说:“前面有几位女生是辽师大的,其中有一位我认识,我得打个招呼。”

几个人找到了刘长武的寝室,刘长武等几个人正围在一起下棋。看到王济东他们来了,都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家互相介绍,都特别高兴,一块坐了下来。王济东说:“一进军校的大门,看到你们,就感觉到一种氛围,一种责任感,感觉到一种精神,一种境界,一种力量。”大家都很振奋,孙喜胜最为活跃,不停地和军校学员们攀谈、询问,不停地表自己的观点、看法、表评论。

每个团小组,每月开一次小组会。同学们可以畅所欲言的谈谈思想情况,对团的工作从小组到支部有哪些意见,建议和要求,举行什么内容什么形式的丰富多彩、有兴趣的活动等等……。过后由王济东召集两名委员和4个团小组组长开会。听取汇报,大家讨论,最后由王济东提出要求,做出打算和安排。

开学以后的一些天,王济东给家里和一些同学朋友写信,也收到了很多的来信。在大连金州6军学院的刘长武来信说“十一”国庆节放假要到王济东这来。

吃了一阵子后,走过来一个人,手拿着一个饭盒,脸上露着笑容,走到跟前打招呼,“你们好!”冯树茂一看,“哎哟,喜胜。”“哈!我吃饭的时候看到你们了,这会儿特意过来看看,打搅了,这位是?”啊,我来介绍一下,李根林说:“这位是王济东,我们同乡,今年考到咱们铁道学院,今天刚到。”“你好!”“济东我再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孙喜胜,牡丹江老乡,我们一届,你俩是一个专业的”。王济东快打量了一下孙喜胜,此人个头很高,风流倜傥,气质不凡,举止不俗。王济东热情的和孙喜胜握手说,“你好!你好!”王济东又接着说“认识你很高兴,咱俩是一见如故,臭味相投哇!”孙喜胜肩膀向后耸了一下,“嗯,咱俩你是近朱者赤,我是近墨者黑呀!”话音末落,几个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乐的直哈腰。

三月下旬的一天下午。徐可嘉找到王济东,见面后让王济东跟她下楼。出了宿舍楼,徐可嘉显得很高兴。徐可嘉跟王济东说今天中午,大连中医院的一位护士找到她,告诉她,天津的张大夫已经到大连了。明天上午9点,在中医院的院长办公室给王济东会诊。王济东情绪很激动,抓住徐可嘉的手说:“太好了!”“济东,明天早晨7点半,我在铁院的汽车站点等你。”“行!”“济东,我现在回去,咱俩明天见。”王济东一直给徐可嘉送到辽师大的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