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在心底里是非常的自卑的。”小镜摇着杯中的酒唇边带着一丝苦笑,似乎还没怎么喝酒她就已有了几分醉意,我觉的她此时的一频一笑和海洋非常的像。其实这正说明了其实每个的内心都是一样的渴望放纵,渴望挣脱这些束缚我们的枷锁,只不过海洋更不屑于这些束缚,而我们普通我只暂借从酒精那里借来的勇气。

“打什么炮?”

“甭管那么多,”白冰一挥手“把漂亮的小妞都叫出来,我看看有没有顺眼的。”

手忙脚乱的拦了辆车钻了进去,我连说话都结巴了“走,去南站。”

“在北京不就好吗。”我说“北京条件不比天津好啊。”

“没问题。”小镜痛快的说“不过咱先去吃炸臭豆腐吧,我回来路过村口又闻到那味儿了,口水都流下来啦。”

虽然我这个人生活的很卑微,道德也不是有多高尚,但在和小镜相处中我努力让自己做一个纯净干净的人。似乎只有这样我才配和她交往。

我看了眼那份炒米饭和蛋花汤,米饭有点炒糊了,黑不溜湫的。而汤里的油很大,再一凉更没法吃了。于是我就把汤和饭端到了厨房,放在了窗台上想着明天倒掉。

“哦,我还忘了问了,你那个老公叫什么来着,我该怎么称呼?”

看到她那么开心的样子我觉的这一刻的海洋变的很可爱了,这正应了那句认真的女人最美丽的话。

不过今天小玮打扮的也挺精神的,深色的小西装,配白的短裤越衬的她珠圆玉润的身材,这就是传说中的白领丽人吧。

“小林子不是说你吗。”小玮有些失望“怎么是他自己。”

我跳下车不耐烦的对海洋说“你和他瞎聊什么,赶紧走。”

“小林子,”她座到我的旁边,似乎是冲了个澡清醒了点,这个家伙还有点内疚的看了看我的脚脖子凄凄衷衷的说“对不起啊。”

没想到海洋给吓的妈呀叫了一声,一屁股座到地上。她的反应把我也吓了一跳,忙去拽她“怎么了你见着鬼啦。”

“原来还是喜欢压在我的头上啊。”我泻气的往嘴里塞着汉堡“我还当是对我关心呢。”

蹲在地上我心里那个屈啊,我这是招谁惹谁啦,无缘无故的给按在这时里,还平生第一次给铐上了。可这时根本没有我辩解的机会,警察们和训斥狗一样喝着,不许动,不许做声。在我们给制服的同时几辆鬼哭狼嚎的警车闪着灯就开来了,呼啦就下来了一大堆警察,还有个端着摄像机的记者,妈的这还给老子来个现场直播是怎么的。

“那我给你找找,找到了通知你。”

回家的路上我总是无法理清小镜带给我的倒底是忧伤还是喜悦,在她清澈的笑容背后似乎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阻挡着让我们无法回到曾经的亲密无间。

我靠在池子边两只石头雕的大王八身上一边喘气一边拨打小镜的电话,没想到电话那边的答复竟然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正在我心潮澎湃的时候就觉的大腿上一阵巨痛,原来是海洋在我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我确实不舍得走,上哪去长这种有吃有喝,美女相伴的日子去。

“直到你在那天到我家里来喝酒,我似乎又找到了爸爸的影子。因为你在性格上,在说话的方式上和他都很像。可以让我任性,可以为劳。于是我就想了那么一个有点缺德的主意把你骗到了我的家来。除了你见到的那次之外,其他的晚上我睡的都很安心,因为我感到爸并没有走,他还在这里陪着我……”

由于正值学生开学所以出站的学生特别多,我站在北京站出站口对面的花坛边,茫茫然的看着一批批的青年男女陆续出站。此情此景正像这些年来我生活的一个缩影——在人海茫茫之中等待一个人的到来。

“这么小心眼啊,算我错啦。”海洋摸了摸我肿起的脸说“看看都肿了,再生气就更和气球似的了。人家不是说吃哪儿补哪儿吗,要不我出去买半斤猪头肉还给你补补吧。”

“你放心,不是什么体力活。”小玮说“你就站在这儿,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用说。”

莫名其妙的脑袋上给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冤帽子我都懒的辩解了,就无所谓的说“如果你在捉弄我的时候能感到一些快乐并抵消你的痛苦的话,那你就放开了来吧。我这一百多斤都豁出去了。”

就在我犹豫是不是要乘火打劫一下时,她又迷迷糊糊的叫了声爸爸,我摸了摸她额头,真是烧呢,我再摸了摸我脑袋,也骚呢。

我打开大包一看,里边有五六个袋子,尽是些五颜六色的衣服,和巧克力果仁之类的零食。回家的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想今天海洋这是演的哪一出儿啊,看不来她好像和家人的关系不是太好啊。

“凭什么,”我说“这可是我的狗。”

“就为了这刚买的这几件衣服我一夜没睡好,就想知道穿出来是什么样子。为了这今天特意起了个早呢。”她臭美的屁颠颠的。

中埋伏了。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赶紧连滚带爬的溜回自己的床,趴在床上痛的我直哼哼。可脑子里却还在想着看来她好像

“你还买这么多这东西用的上吗。”我说“我看你都挂了满满一墙了。”

她嘁了一声,不屑的把托盘接过去头也不抬的说了句“行了,自由活动吧。”

我往沙上一靠才感觉浑身又乏又倦,可不是吗忙了半夜,刚睡一小会儿又给她叫醒了。现在天还没亮呢。不管他,先眯一会再说。不知不觉的我就睡着了。

回到家我就开始收拾她的屋子了,虽然我并不喜欢洗衣刷盘子,但当这活变成一项工作后意义就不一样了。我先把小池子里放满水倒上洗涤液泡一会儿,再挨个冲出来,一会儿工夫那堆盘子碗就解决了。洗衣机里我放上水通上电让它在那里哼哼着。用这段时间我把地板搓干净,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摆放齐整,看的出来这屋子的主人还是满有品味的。用的各类陈设都很讲究,只是摆放过于随意。经我一收拾整个屋子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我无奈的抱着脑袋,从小就没受过这窝囊气,没想到栽个女人手里了。

“哦。”我无限失落说“那没什么事儿了。”

上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虐待我呢。

“那你说咱俩的灵魂是不是一样的料子做的呢?”

不过做为一个女孩子,这屋子实在乱的有点不像话。不仅是床上,低头一看地上托鞋,高跟鞋,五颜六色的凉鞋像泊在港湾里的各式游船。在满是糖纸,包装盒的海面上漫无边际的寻找着自己的归宿。

“上哪儿,你说话。”我微笑着。

“那好吧,厨房里还有一些面,你出去买些馅回来,不要太多,多了吃不了。”

“行。”海洋开心的说“家里有老长时间没有包过饺子了,今天重温一下。”

看着她那忽然变的天真的神情我不禁感叹女孩子真是种奇怪的动物,有时候一块糖果,一个信任的微笑就会让她们非常满足。而有的时候他们的欲望却又深不见底,你就是把整个世界都塞进去也未必塞的满。”

在海洋出去买馅后我就把那些面粉拿出来准备和面。要说包饺子我还真的没有独立操作过。不过我在做饭方面有一个特点就是胆子特别大,什么食材都敢下手。尽管结局往往和想像的相差甚远,但好坏都能给弄熟就是了。

面和的差不多了,海洋也带着绞好的肉馅回来了。我们又和她一起剁了些白菜放在了里边,用盐和油拌好。这时我才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海洋的家里没有檊面杖。

“这怎么檊皮呀。”我说“总不能让我拿手拍吧。”

“我有个好主意。”海洋跑到厨房的门后边拎出了个啤酒瓶来“就用这个凑合着就完了。”

“这行吗。”我说“是不是太粗了些。”

“粗了你檊大点不就行了,咱自己吃也不挑剔。”

我把瓶子接过来一看,还是青的。估计这要中试验成功了我说不定还能到青领个明假造奖什么的。

洗干净瓶子后我和海洋就干起来了,我檊皮她包。我这边还好,虽然啤酒瓶不大好用,但习惯了还成。海洋那边就惨不忍睹了,包的饺子七扭八歪和十八罗汉似的。我笑话她包的饺子她也嘲笑我檊皮的怪样子。一种叫做家的味道在屋子里荡漾着。我想对家的向往也是我们的一种生存技能吧,正是有这种技能的存在我们才在追寻温暖的路上不至于偏离的太远。此时我甚至有些怀疑小镜昨晚那一拥抱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