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到他的轮廓,她认出是他,他带了份生日礼物给她,她很惊愕:“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杰又说:“生命是很美好的,请相信我的这句话,面对真爱,一定要好好的珍惜,一切苦难到此为止,以后,所有的问题,由我来承担,希望你能接纳我,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杰问:“你对将来,有什么计划吗?”

“好!”她也兴致勃勃。

他宽容地说:“没关系,你肯赏脸陪我跳舞,我已很高兴了。”

一想起勇,馨的内心会抖,这样的烂男人,居然被她碰到了,而且还把他视为大恩人,所有值钱的东西,已经全部被勇变卖,包括外婆传给母亲,母亲留给她的传家手链。

有时,她会问自己:为什么,好人得不到好报?上天要如此折磨一个原本单纯快乐的灵魂?她不得而知。

她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开他,她不愿重复母亲的悲剧,母亲的容忍多半是因为她,而她不必为了谁而去容忍勇,她的心,已经彻底破碎了。

他大声嘶喊着,扑在馨的床上:“妈妈,我是强子!你醒一醒啊,你快点问答我啊!”

“我可以控告你勒索!”

女声说:“好的,有空,我会去买,不过,你不会是和她一起用吧。”

原本一想到强子,她在外奔波的心情,也就得到安慰,可此时,她听到邻居的话,心急如焚,开始满街地寻找强子,终于,在街道边的垃圾筒旁,她找到了他,他与一条大狗睡在一起。馨冲过去,强子一看到馨,立刻扑进她的怀里:“妈妈、妈妈,你怎么才回来啊!”

一天,馨烧,她挣扎着起床去酒吧,却在唱歌时心脏病突,又一次晕倒在舞台上,当她从昏迷中醒来,一个人独自躺在休息室里,她的心已经凉透了,馨想,等他过问,她早就死了,她不再觉得这样的爱人对她具备任何的意义。他已经变得懒惰而且邋遢,并且暴戾、自私,有时,在家蒙头大睡,一睡就是一整天,起床后,也不梳洗,将松垮的衣服一套,就直奔赌场。

有时,她正在睡梦中,他就直接地,霸道地向她进犯,他的粗鲁瞬间撕裂了她,他继续冲撞她,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柔情,她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想抵抗,却浑身无力,疼痛蔓延到周身,时间就在这一刻凝固了,与他的每一次性事都被漫长的痛苦所控制,他打破了她内心深处对性爱的美好期盼,勇的莽撞只会令她的身体体验到无止尽的痛苦。

与勇在一起的日子,她没有丝毫的尊严,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强子,那种从内心深处渗透出来的难忍的煎熬,会让她觉得这样辛苦的工作,没有任何意义。为了摆脱心中的烦闷,她也试着抽烟,可是,强烈的呛鼻感只会令她心情愈加烦躁。

馨拉过强子:“强子,来,乖,叫一声叔叔!”

不过,只要有时间,不管多么劳累,她一定要陪强子渡过,他没有父爱,她就要尽量多地给他母爱。

空中小姐开始分蛋糕,即使不饿,她也硬逼着自己吃下去。

馨拼命地摇着头,外婆闭上双眼,紧紧抓住馨的双手,安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即使她曾经是一个学业优异的高中生,气质高雅清丽,依然被许多单位拒之门外,曾经如此骄傲的女孩,现在却被生活压得透不过气来。最终,她在酒吧找到一份工作,是她曾经的好友凤介绍的,经理一听她的演唱,立刻就接纳了她,尽管经理说,她的嗓音犹如天籁,不当歌手真是埋没了她的才华。她也只是苦笑了一下,除了唱歌,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怎么样的事,对她而言,唱歌是唯一轻易的事,她选择这份工作,只是为了谋生,唱歌的时候,尽管她对歌词已经麻木,但还是凭感觉唱出了味道。小时候学过的小提琴,令她对音乐特别有感悟,她的声音甜美甘醇,一接卖克风,随便地浅唱低吟已是轰动四座,掌声不断,不需要排练也和乐队配合默契,经理说:“你是天生的歌星,外形甜美,声音甘醇,将来,你可以去出唱片,做歌星,一定会红的。”面对经理如此高的评价,她淡然一笑,没有回答,她心想,只要能维持生活,她已相当满足。

她在放学后,回家帮母亲一起照顾着这个奇迹般降临人世的小baby。

她决定抚养强子的时候,只有17岁,她对自己说:“我会带儿子长大,我会让他过得幸福。”

她的伤口依然疼痛,但却因为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心头溢满了喜悦,

小宝宝的面孔不断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凄楚地说:“孩子,你别怪妈妈!你别怪妈妈......”

医生一连串的疑问让馨的内心更加冰冷,她强忍着泪水说:“我是被人*怀的孕。”

母亲怜爱地看着她:“你好歹吃一点......”

a依然盯着c:“警告你不要这个样子,看到就有气!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母亲陪着馨,心里也不好受,这个从小到大都温柔乖巧的女儿,从来不需要她操心,对母亲相当贴心,却遭到了那帮畜牲不如的东西的污辱。

外婆点点头:“好的,等你养好身体。”

馨付了钱拿了药后,立刻飞一样地跑出了药店,耳边还回荡着旁边几个人的议论声:

馨又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叫阿梅......”a逼急了,信口胡编。

她现在生命已是危在旦夕,c心想:还是救人要紧。可是,眼前的景象令他目不忍视,如此人间地狱般的惨剧,恐怕没有人能够看得下去。他只希望这令人痛苦的场景早一点结束,要不然,他的良心无法安宁。

他望着她在泥土和绿叶映衬下娇艳无比的脸庞,细腻白净的皮肤,柔软优美的身材,在他俩肩上的她依然沉沉昏迷。

馨依旧昏迷。

母亲的性格敏感、害羞,没想到面对父亲的忏悔,她会拒绝得如此果断与坚决。

她感到她最后的尊严,像打碎的镜子般,摔成一地的碎片,令她再也无法拾起,她所有的骄傲在往事面前变得不堪一击,心中的死结,无法释然。

馨落寞地问勇:“你爱我吗?”

在忐忑中,她进入了梦乡,默默的疲惫浮现在她的脸上。

勇解释道:“我不是跟踪你,我只是有一点不放心,这么晚了,你出来,我一直跟在你的后面,怕你会出什么事。”

即使她日日夜夜地陪在他身边,依然无法了解他,她不懂他到底要什么,而他,也一样不懂她,她的心黯淡无光,她应该找一个能彼此沟通真诚相待的男子,而勇不是。

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路上只有依稀几个人影,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上,她一个人行走着,在山路旁的一个隐蔽的酒吧里,她终于找到了他。他坐在角落里,低着头,喝着闷酒,身边,有一个漂亮活泼的女招待陪着,时而,他抬起头,与她打情骂俏。

回到家里,馨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白皙的吹弹可破的皮肤,泛点红晕,青春逼人。耳边响起勇的话:“我喜欢你的清纯和甜美。”

母亲疑惑地问:“你是说,除了你之外另外一个死里逃生的男子吗?”

勇和馨是全车中仅仅幸存的两个人。

流氓边说着,边想伸手摸她的脸:“玩玩嘛,何必那么认真?”

杰问道:“你很忙吗?”

馨回答:“是,你知道我忙什么吗?我要照顾儿子。”

杰说:“让我们一起来照顾强子,我们的儿子。”

她没有想到,他是如此如少年般的真诚与善良,但此时,她的心底,还有一丝的犹豫,因为同样的话,勇也说过。

接着,她压低声音与他商量:“为了让强子开心,我一直骗他说他爸爸在国外打工,伪造信件来安抚他的心灵,常常给他读爸爸的信,你能不能假装是他爸爸,从国外回来,我这就告诉他,爸爸马上回来了。”

杰高兴地说:“当然可以。”

馨转头对强子说:“强子,爸爸马上就要回来了,你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