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还有但是?”

“我想打听一下,这段时间有没有来实习的老师?”

我很难过的说:“很对不起,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我不知道初中时,你就爱我那么深。不知道你转学离开竟是因为我。更不知道,这些年因为我,你一直都不能快乐起来……所有这些我都不知道。

“王师父,给开一下门。”我瞅了一眼传达室里面的桌子。老王这才看清是我,脸上立刻堆了笑说:“这么晚了,忙什么呢?何科长!”

我暗自庆幸来看了他,不然,等他出来也没我好果子吃。虽然脸上满是同仇敌忾的同情,可我还是在默默的祝愿他最好呆在新疆的监狱里,一辈子都不要出来。

“唉!一言难尽——”张磊冲我摇摇头,“不给你说了,晚上咱们好好乐乐!”说着要搂我的肩膀。我闪身躲过:“你先上去,我到收室看一眼。”

“那里的房子听说一套要好几十万。”

老胡躲开老婆的目光对我说:“现在当老师最好了,工资稳定,每年还有那么多假期。”

没来得及休息,我就打车去了嫣红那里。嫣红家的防盗门是锁着的,敲了很久也没动静,我只好又去了火车站。去广州的火车,只有夜里十二点的一列。如果她确定是今晚上走的话,我只要等在候车室里,就一定能见到她。

小屋里静的出奇,只有嫣红的呼吸。

嫣红回来的时候,我正准备吸第七支烟——跟预期差了三支。

“还好啊!你呢?”少女的呼吸真的会让孤独的男人窒息而死。

“你小子怎么着?”海涛瞪着眼睛说,“属兔子的?”

不管梦里会做些什么,应该说白天的我对张晶还是真心实意的。一般情况下,我不会骗她,可如果二般情况出现了,就只能另当别论了。这个二般情况就是卢小霞在高考前写给我的一封信。小霞说她的心脏又出了毛病,可能参加不了高考了。即使天才的文学家也是不能写出我读完信的感受的。那是心脏被硬生生挖去的空虚,是所有的肠子全部扭结在一起的疼痛。一连几天,我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连张晶也懒得搭理了。海涛劝我说,花心的人要遭天堑,脚踩两只船的混蛋早晚被水淹死。我不听,也听不进去。我决定要回去找小霞!

回学校的路上,张晶已经很自然的和我走在了一起。我很感动,也很激动,可还有那么一点点伤心的冲动——细心的你们应该知道为什么。

“所以什么?”

“我啊?”我说,“我不是一直在努力吗?”

“就要成为朋友的朋友。”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