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定,”秦威说,“还有人敢在我头上动土呢!有时候小心一点也未尝不是好事。”

“人,我说的是人,这辈子最不能缺的是什么人?”

县老干部活动中心也早已建成。原县办公室主任骆国生成为中心的名义主人。他仍旧一身老红军的打扮,仍旧保持精简节约的好习惯。他基本上每半年到县政府作一次客,作为老革命战士的代表出席革命战士纪念会议。顺便说几句,纪念老一辈红军战士是一件好事,他们身上有无数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但如果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举办这么个会议,而会议的成果只是由书记员写下的一篇文章,那么还不如直接由书记员写一篇文章。榜样的力量是重要的,但并不是大家称颂几句,缅怀几声,榜样身上无穷的力量就会转移到他人身上。去年夏天县里某些官员召开追悼会,纪念本县某个去世的长征英雄。他们谈论着他的丰功伟绩,悼念他的逝世,那神气活现的面孔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啊!”“是啊!”“等会儿有什么娱乐活动?”“还不清楚,你呢?”而二十多个干部开会的成果,就是一篇关于那位逝世的老红军的事迹,以及他留给大伙儿宝贵的精神遗产。

院子中间有一座艺术风格的假山,屹立在一个圆形池塘中央,象征着生机与活力。广东的名流度假村没有这样的假山和这样的池塘,这是秦威根据一个那个时候叫算命先生现在叫风水先生的人的建议加上去的。

他苦口婆心地劝说秦威要接受新事物,将来新的度假村建成之后也会是这样经营,否则就是亏本的买卖。他说男人出来玩玩没什么要紧的,要紧的是不要让自己的妻子知道。如果没有这种服务业,一个地方的经济不可能展起来。他又说有钱人的钱如果不用来消费,而是存在银行里,那么市面上流通的货币就少了,对经济展不利。他又举了许多例子,说几乎家家酒店都是这样经营的,否则就要关门了。他甚至说他们几个大男人,不要伤了几个小女孩的心。他精力旺盛,喋喋不休,一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他时而像个道学家,时而像个经济学家,时而像个唆使犯。最后,他说并不是要秦威假戏真做,也不要他真戏假做,只要轻轻松松地体会一下,知道这么回事,当那四个女人是四只宠物就好了。

“风险太多了,”蔡林军说,“我也没什么研究,霍先生可能知道得多些。”

“什么提议?”沈仲说。

“喂,兄弟,”蔡林兵朝他们打招呼。

“有钱还怕她不陪?”

蔡林兵没有叮嘱过任何一个领导,但他知道谁都不会向他人透露他蔡林兵曾经拜访过他们,更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自己的某个亲人在他手下任要职。

“谁?”

来者是许斐。

“什么叫做应该不错?”

“他刚才想拿刀砍你,幸亏我及时觉。这种人穷凶极恶,就连做鬼都要拉上一个同伴。”

“只是什么,说呀!”

毕国华已经下班了,没有及时收到消息。但县委书记兼县长的公子出了事,被绑架,县里的警察没有一个能够休息。那些下班后就跑到麻将桌旁边的警察,也立刻行动起来,好像被人绑架的是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