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良卿一把将老翁推到一旁,他大步冲到病床前,凶巴巴对我说:“这下你满意了,你把别人都逼死了,你自己好好活着。”

我闭着眼,只听见那个小孽种在汩汩吞咽牛奶的声音,还有那个小婊子在旁边直劝:“郑冬,你慢点喝,小心噎着。”

我说:“老翁,我都这样了,你还给我上课?”

皓儿忽而又轻声说:“可是阿姨,你希望我们怎么叫那个女人,也叫她小婊子吗,那样岂不是把郑叔叔也骂了,骂了郑叔叔,难道不是也把您给骂了。”

鸿儿皱起眉说:“妈,你看你,又来了。”

可是任何事情,所站的角度不同,就会有迥异的看法,对于婚姻来说,女儿终归是女儿,她也可以说旁观者,真正的受害者是我,我的心情她怎么能够懂得。

我有气无力的说:“想离,但不甘心。”

芬和瑞都曾是我的合作伙伴,我们三个也就是别人所说的女强人,其实在女强人内心,更加渴望男人的柔情。女人在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女人生来就是花朵,不论年纪多大,她都需要爱情来灌溉。

想到此,我的情绪又开始激烈起来,一定要让那对狗男女经受惩罚。

鸿儿出生后,郑良卿第一次抱着她,他喜不自胜,连连用目光看我,感激我。

我摇摇头,说:“鸿儿,对不起,妈让你受苦了。”

鸿儿这才去让那对狗男女离开,鸿儿说:“爸,你和冬儿阿姨先离开一下,好吗?”

郑良卿依然忙着在说:“肖唯,你先停车,我们有话好好说。”

我觉,让我最疼的不是别的,而是郑良卿对那个小婊子好,他是我的丈夫,他居然在对另外一个女人好。

并且此时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她,我还不能够动她,我需要忍耐。

女人走近我一些,说:“肖唯姐,求求你,同意离婚吧,他太可怜了,一个人在外,无人照顾,你没看见他的头都白了吗?”

女人对郑良卿温柔的笑着,说:“宝宝,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我坐在地毯上,喝酒,抽烟,流泪。

郑良卿又沉默了一会,说了三个字:“她人好。”

那个该死的坏女人。

我忍不住又重复那句话,说:“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

女人的年轻,让我伤痛,更令我仇恨,她无疑是在嘲笑我老了,留不住自己的丈夫。

三月以后,郑良卿依然住在外面,我不得不想到了最后那一步,我要去上面告郑良卿,让他从局长的位子上滚下来,让他和那个女人的丑事昭著天下,让他身败名裂,然后他乖乖的回来,我们安静的过日子,即使到那时他被变得一文不值,我也愿意让他回来,哪怕他没有工作,在家里给我做饭也好。

我真滑稽,我似乎对自己的丈夫并不了解,这么多年来,他默默的回来,默默的离去,我总以为他在忙工作,忙工作总是好事,其实呢,其实他在忙着爱另外一名女人。

为了达到夫妻感情破裂,郑良卿选择了分居。法律上有所规定,夫妇分居满两年者,就准予感情破裂。

那些证据,让郑良卿一震,继而他整个人蒙,呆了呆,他点上烟抽。

我不悦的一扭身子说:“废话!在这种事情上,天下所有女人的反应都是一样的。”

这是我花耗重金得到的证据,岂能烧毁?

我狠狠的抽烟。男子说:“像他这种道貌岸然之人,理当受到社会的鞭挞。”

案情,在此停滞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