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绷得紧紧的,仿佛有巨石压在心头,险些喘不过气来。

陆子初外表淡定从容,并不代表他内心深处真的就无波无澜。

“你终于来了,姑姑等了你6年,都快等绝望了。”顾流沙在笑,但眼泪却沉潜在她的酒窝里,转瞬滑落。

“先生,坐车吗?”出租车司机透过半开的车窗,有礼询问着。

恨多于喜,还是喜多于恨?

多年前,他知道了陆子初的存在。一眼相见,他就深深的意识到,陆子初对女人来说是罂粟,美好惊艳,才情雅致,远观赏心悦目,一旦靠近,无疑将悲喜全都交诸给了对方。一如阿笙,纵使寡言寡语,遇到陆子初,终究一醉沉沦。

我不是神经病。子初,你知道的,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太想念你了。

大概二十多封信,有些信件看起来鼓鼓的,塞在邮箱里难免占位置。

“不合适。”大概乘车回来时,开车窗散酒气吹了风,陆子初头有些疼。

陆子初瞥了一眼报纸,表情平静。

顾城端着晚餐和牛上了楼。

如果有人现了顾笙的存在,轻蔑的唤她疯女人,顾流沙会执拗的跟那个人解释:“我姑姑不是疯子,她只是……只是找不到那个人。”

向秘书先下了车,打开了后车门,司机这时候也下车站在了车身旁。这是规矩,给陆子初做事马虎不得。

21岁那年,顾笙在美国出了一场车祸,一病六年,近乎病态的想念一个叫陆子初的男人,天天念叨着他会来接她,浑浑噩噩的活着,所有人都说她疯了。

阿笙单薄的身体笼罩在透明的晚霞里,阁楼骤然间空荡荡的。这一刻,撕裂人心的痛压过了陆子初所有的欢喜,阴郁的情绪宛如阴司恶灵,吞噬着他的希冀和生命支撑。

他忽然意识到,在陆子初风光的外表下面,其实那颗心早已满目疮痍。

这个男人,看似风光无限,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

……

顾城走进阁楼,阿笙保持最初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

如果顾城上前观望的话,他会明白陆子初的痛苦是从何而来,也许顾城不用窥探,早就已然明了。

阿笙的眸子原本宛如溪流进驻,清亮透彻,但现如今眼眸却是一片死灰色。她看人,很多时候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沉寂的房间里,阿笙紧了紧手指,竟开口说话了,声音沙哑干涩:“不是幻觉?”

“不是。”顾城站在她身后,迟疑道:“既然清醒,为什么要装傻?”

阿笙抿紧苍白的唇,沉沉闭上眼睛,竟是无泪:“我已经毁了顾家,不能再毁了他。”

她等,他来,兑现了昔日承诺;一眼,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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