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琳的身影不再重复前两座山的老套了,终于开始密密麻麻的布了过来。

阿乙也说过,贞人有各式招术,这就是贞人的幻术!

张凯也意识到他刚才话中的语病,我腰间的那根绳子绷紧了,他在加快他行走的度。

隋涛也笑了笑,但他的脸转瞬就变得严肃起来,“还有你要的这个东西。”他从背包中取出一个长方形的皮包,皮包很小,只有二三十厘米长。

“昨天镇里也有人来问过我李云的事情!”老人说道,“我以前是归甸镇的医生,李云在他二十岁那年拜我为师,他说他也想当医生。我做的是赤脚医生,哪里有病人,就要往哪里去,很苦,他即然想做我的徒弟,我也就答应了他。”

乌村,从隋涛给我们带来的南平市地图上看,处于南平市的最西南边角。南平是一个地级市,我们先要穿过南平市区;向西行驶至西关县;由西关县再向西南方向行驶,前往归甸镇;最后由西关前往乌村。从南平到乌村,我们可以乘坐隋涛的汽车完成旅途,而由归甸镇前往乌村的路,则需要由我们徒步完成。

“没事,”我说道,“有什么你就说。”

张凯扔了根烟给我,“贺斌,阿乙的这封信,点明了他们最重要的场所,就是那个祭祠场地,这是他们极力不想让外人知道的,至于活死人和宿体。”他的话顿了一下,我听出他的声音很矛盾,“即然能够控制别人的生死,却迟迟不肯杀我们,可见也不可怕。”

我不想立即回答他,因为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走的时候有些气喘,我扶着她。一路上她依然在流泪,但是她一句话也不对我说。其实乌村到归甸镇的路只有不到二十里的样子,前天晚上,李云不想让我在晚上进入乌村,他一直带我兜着圈子。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无力的说道。

李晓燕说道,”你终于明白我为何不让你来!你昨晚晚上看到的,实际上他们每个月才有的祭神过程。”

我再次大叫起来,这下子,那群人都回过头来。

我总是山间里面晃荡,根本就是在打转,不论我朝哪个方向走,必然在半个小时之内重新看到半小时前的景致,我用随身带的小刀在一棵树上划上印迹,结果我每隔半小时,都回到那个带有印迹的树边。

他们俩人的眼光转到了我的身上,李晓燕的母亲说话了,她满头白,古铜色的皮肤上印满皱纹,“那很好啊。”看样子,她很开心。

她的突然动作让我愣住了,我无法做出反应。她身上的女人味道冲进我的鼻子,一样的熟悉,一样的温柔,而且带有一种无法抵抗的诱惑力。

我在那屋里还没有与李晓燕的父母聊天,李云就重新进来了,他对李晓燕的父母说话有如使唤奴仆,这让我很反感。

很奇怪,当李云指着前面村子告诉我是乌村时到我走进乌村的两里多路时,我没有遇到一个乌村的农人。

这封信是我告诉你我准备结婚的那天的。现在,可能我已经死了。我设定的电子邮件送时间是144个小时之后,你不用害怕,我不是鬼,我是活着的时候出这封信。

“活死人,活死人。”张凯在嘴里喃喃自语道,“阿乙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可以走了!“我对她们说了一句,海燕没有等到我说话已经冲了出来,扑到我的怀里。

“死人是不可能复活的。“张凯看着我说道,”其实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那个朱小五的死亡时间可以推断了出来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废话,死人为什么就不能出来。”他的声音象是有什么东西被扼住喉咙似的,低沉中夹着一丝尖锐。

但是在这个停放死人的停尸房里,我们还会在意谁听见我们的声音?

停尸房位于一排长走廊的尽头。这条走廊的左侧,是法医工作的实验室和工作室,最深处才是停尸房。

“前面那个人,就应该是她。”我的声音在黑夜中变得冰冷说,“前面那个影子有香味。”

幻术可以制造假象,也可以通过假象影响别人心理。但幻术无法掩饰人的基本特征。李晓琳不是一个鬼,用阿乙的话说,她只是一个心狠手辣,懂得用幻术的贞人而己。她是个年轻女人,女人在什么时候都是爱美的。因此,她就要给自己撒上点香水,抹上点水粉。

这几乎是一个完美的局,他们已经把我和张凯的精神拖跨。然后,李晓琳就会在这里轻松的把我们的生命解决掉。如果没有这股香味,穿过我身体的就不是她的影像,而是那把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