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不了那么多,唯一的想法就是顺着路,走回去。

我突然现她的面容变了,她的黑眼球开始逐渐缩小,白眼珠开始突出,那样子很可怕。她的表情是愤怒的,“你是为了她,才肯到这里来的。”

她们家是乌村最大的屋子,因为一路上来的房间都是一堂一卧的格局,而李晓燕家中,堂屋居中,左右各有两间供人休息的房子。乌村没有电,李晓琳点燃了一盏老式的油灯在前面领路,油灯的底座,竟还是青铜的。

还有更奇怪的事情,这里的房子只有两间房子,没有地基,简单的建在山坡上,这更不合情理。川西的山区有时候雨会很大,房子很多时候都会用石块彻成一人高的石地基,有时甚至能达到两三米高。这种石地基,夏天可以用来防大雨和大雨带来的泥湿流滑坡,到了冬季,又会成为储藏物件的场所。川西很多地方都备有独木梯,用来登上石基入房。而这里居然没有石基!

李云告诉我,现在要去乌村,就必然要赶整晚的夜路,我们明早方可到达乌村。归甸镇没有旅店,与其在这里借宿,不如连夜赶路。他很有经样,随身带着一根长绳,一走入大山后,他就将绳子的一头绑在我的腰间,另一头则系在他的腰上。

“阿乙说他寄了,他一定会寄的。”方蕙说到。

“他的肌肉组织已经开始萎缩!”张凯说道,“不,这不是简单的萎缩,他的肌肉萎缩的很厉害。”

“应该不是贺斌把他唤醒的。”胡忠勉强的笑了笑,““不过如果死者的家属看到尸体这样子也许会很痛苦,我们需要联系他们一下。”

张凯说话的声音很涩,“你能不能确定他的身体活动了有多长时间,他曾经是一个死人。”但是那位女法医很认真的看了看他,“我知道。”她的声音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从科学的理论上来说,他是一个刚刚死亡的人,而且,是被你的朋友杀死的。”

他的手无力的反抗着,这不象一个可以越生死的人出的反抗,而我则象一个疯子似的不断用拳头往他的头上砸去,张凯也冲了出来。他摸索着重新打开了电闸,朱小五的另一只手无力的扯着我的腰部,我被他扯的滚了出去,我的另一支手不断的击打着他的太阳穴,他已经无力还手,而我每砸下去一个拳头,都能听到骨骼被击碎而出的声音。

那一刹那,我们确实相信鬼神的存在,包括张凯在内

又要活见鬼了,我很有预见的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我真的有些害怕见到张小五那张脸,那张在我面前死去的脸。

“除了你们,只有鬼才愿意来!”老人不满的翻了我一眼,他带着我们往院子深处走着,老人的资历大概很老,张凯很小心的陪着笑脸。从传达室到法医室只有十五米的距离,老人睡的那么沉,我想这里面就算有什么声响,他也不会听见。

那边问他,你害怕吗,阿乙说,我一直在等着你们来,我不害怕,我身边没有任何值得牵挂的东西,我就担心你们不敢来找我。电话那边的笑声我听清楚了,还是那天我接电话的男人,他笑的声音让人替他难受,嗓音带有很强的回音,有些颤抖,那笑声我听的清清楚楚。话筒那边说,那好吧,这次你不可能再用你的方式保护她。

我很想纠正张凯,不是复活,而是死亡。但张凯有一点说的很对,如果李晓燕两年前自杀而死,一定是因为她与阿乙的分手,乌村,究竟藏着什么,让如此相爱的两个人分手了?

她是身材高桃的女人,从外表看年龄接近三十岁。她属于那种很耐看的女人,第一眼望去会觉得她长查普通,但细细品位之下,女性的味道就从她的身上散出来。

张凯点点头,那位副院长叹了一口气说:“走吧,我带你们去找她!”

我把我们的经历告诉张凯。

我能听见李晓琳很沉闷的笑声,以及那些“人”的乱七八糟的说话声,他们都在音,因为他的喉咙在看到我之后在抖动着,嘴辱张开。但我无从听清他们的言语。

我当时心里有一个想法,也许,他们会把我给吃了。

这时我从身后听到一个冷静的声音,“你们要对付的人是我,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