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惠静静的坐了着,她默然的听着张凯的话。我知道,她对于罪犯不感兴趣,她只想把阿乙和李晓燕的事情说给我们听。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故事没有讲完,她还要继续讲下去。

方蕙点点头,说,“我们接着来说李晓燕,好吧!”

李晓燕浑身是汗,象刚参加完马拉松比赛的长跑运动员一样。她连根都湿了,鬓角被汗水在脸颊上。原本雪白的皮肤变得腊黄。她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回到店中,坐在板凳上喘着气。

但这时李晓燕从店里走了出来,她从阿乙身边静静出来,拦在店的门口。

剩下的事情不需要我多说,阿乙说他也记不清了,他就象个疯子般做男女之间的事情,他的嘴不停的在吻着,吻遍李晓燕的全身。结束那件事情后,阿乙现李晓燕身下床单上烙着鲜红的血迹。

比如说,不管多热的天,她总会在身上穿很多衣物,不会露出胳膊和腿上的肌肤,阿乙觉得这个女孩一定有洁癖;那年的夏天天气很热,她穿的很多,却从来没有看见她流过汗。

阿乙没有认真对我说过他的过去。

方蕙听到后没有说话,她静静的坐在车椅上,泪水无声的从她的眼角中流了出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吧,最好去你们的家里,但别去贺斌家。”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张凯替我回答道,“我叫张凯,我是阿乙的朋友,她叫薛海燕,也是阿乙的朋友,还是贺斌的未婚妻。”其实薛海燕并不能算我的未婚妻,但是张凯这句话另有深意,他希望用“未婚妻“一词来刺激方蕙,想看看她的变化。

“她是这个样子。“副院长又叹了一口气,”她无法抑制住激动情绪,一般白天会很安静,但一到晚上就会情绪激动,最好不要提及过去的事情,否则她的病情会更严重。”他又补充了一句:“她的病症很奇特,精神病人对于黑夜有一种恐惧,但是不会到她这么严重的地步,

我低头不语,我脑中一团浆糊。薛海燕问张凯,”现在该怎么办?”

从张凯办公室出来,我们迎面碰上了胡忠,胡忠对我点点头,然后对张凯说:“你去干嘛,下午还有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