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燕变得结巴起来,“你得病了,你知道吗,你没有事情吧?”

房屋中间摆放着一个铁笼子,笼子呈正方形,长宽各约一米左右,高度约为两米,笼子栅栏之间的宽度不到六个厘米,仅仅只能让两个手指伸入,我曾听说过重度精神病人会被关进笼子里,现在看起来,那种传说不是虚话。

“老娄,我们下午可能还要回来,现在我们先告辞。“张凯带着我们离开了保卫科。

我和薛海燕大吃一惊,我们今天上午见到的那个女人,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她都不象是一名精神病人。

“据她自述,她叫方蕙,在滨城大学艺术系带音乐课。”我说道。

今天,某小学期未考试,校门口出现一系列名车。宝马、奥迪和沃尔沃,贺斌拒绝刊登具体牌照,而赵澜是根本不同意刊登这条新闻。

当我看完之后,薛海燕也忍不住说话了。

“她不爱阿乙。”我坐下后,薛海燕对我说道,“这个女人很自私。我倒觉得阿乙的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胡扯,我心里嘀咕着,阿乙并不害怕过暴力。否则他早就不干记者这一行。随后方蕙接着说道,“十月下旬的一天,他又到我家中。睡觉的时候,我突然现他的手臂上多了一个纹身,我知道阿乙从来不戴项链之类的装饰物,更不可能在自己身上刻上一个纹身。”

海燕显然很明白方蕙的意思,她用脚尖轻轻的在我的脚面上踩了一下。方蕙接着说道:“他越来越不正常。六月份,天气热得很早,有一个星期六,我在外边给学生补习,很晚才回到家里中。打开家门时,现他坐在沙,电风扇和空调都没有开。只是坐在那儿喃喃自语,他们回来了,他们回来了,这次他们是真的回来了。他说这话的时,眼睛瞪着脚下的地面,那样子真的很吓人,说完话后还用手抓扯着自己的头,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个样子,当时被吓了一跳。”

但现在,他们俩永远不可能结婚了。

“阿乙留了些东西给你,他曾告诉我,如果他出了事情,要我把这些东西好好送到你手中。”方蕙在电话里缓缓的说道,“我好久联系不上他,所以我只有联系你。我这里还有他的一封遗书,他也要求我留给你。我想,我们还是见一面的好。”

感情上我最在乎的是阿乙和海燕,但男人对男人撒谎的时候,一定要避免提及女人。

时针指向了十一点半,窗外开始起雾,对面公寓里的灯光只剩下两三盏,我想,他再不来,就要失约了。

紫衣的回答依然是让我等待了近两分钟。“在谁的身上,阿乙吗?他出事了吗?”

符号的意义可以通过原始崇拜来解释,我想,也许紫衣能帮助我了解这个符号。

笔录录到下午三点,我的手机响了,是单位的,”阿乙死了,是不是真的?“电话筒是赵澜打来的,依然是气极败坏的声音,”我听说他早上死在你那个大厦里面的。“

张凯没有说话。薛海燕已经被扶在五楼楼道里休息,市局刑警队的队长胡忠也赶过来,按照规矩,凶杀现场由张凯出现场就足够了,但阿乙特殊的身份使胡忠也赶到现场。

“对”,保安主任点点头,“我想拦住他们,告诉他们楼梯里很脏,灯也坏了。但是阿乙记者回头对我说了一句话,爬楼梯有利于身体健康。”

张凯已经阴沉着脸从保安室里面出来,他在我身边静静的看着薛海燕手机上的两条短信,他用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对我说道:“小贺,阿乙昨天上午到你这里来过,他的名字出现在访客登记簿上。”

“张凯,这两天有人在楼梯口里监视着我。”我决定说出我昨晚的遭遇,“而且,我收到一条短信很有趣。你也看看。”我掏出手机翻出那条短信。

再次走到了电梯口时,我不由自主的看着安全楼梯口,我真的害怕再看到那双眼睛,而那双眼睛现在已经不在了。但是昨晚他对我的呼喊声还回荡在耳边。我心里涌起了好奇心,真的有种想法,想从安全楼梯上走下去,去寻找昨天那双眼睛。但是我很快抑制住了这种想法。恐惧,的确是很害怕阳光的。初冬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安全楼梯的门口,仿佛把昨晚的一切都带走,任何事情都没有生过一样。

方蕙接着说道:“你们看到的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叫做李云。阿乙说,他始终无法查明这个男人的真相,但是,‘他们’肯定犯过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