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科长看出我们的惊诧,“你们以前认识她吗?是的,她以前一直很好,但从今年1o月中旬开始,她突然出现奇怪的变化。上课精神不集中,有学生反应她还会自言自语,对小事很敏感。这都不算最可怕的。有一次,她看到一位一年级的新生,突然象疯子一样大声叫了起来,你来干什么,你来干什么,你不要再来了。方蕙说完这句话,还上去撕扯那个学生。但是撕扯过后她又清醒了,还对那个女学生说了不少道歉的话,那个学生事后被证明是轻伤。在这种情况下,她不能上课了。我们建议她休息,并且希望能通知她的家人。结果她的男友来了,她的男友好象是位记者,告诉我们她的行为是精神紧张造成的。我看得出方蕙男朋友很爱她,方蕙当时神经错乱(他用的是这个词),会突然作,在她男朋友向我们解释时,方蕙突然咬住她男友的胳膊,而她的男友任由她咬着。”说完这些话,他摇了摇头,显然对于方蕙的情况抱以同情。

“如果你坐上长途车往滨城东南方行驶一百公里,就会到一个叫作凤阳的地方!”我闷声的说道,“你就能来到朱元璋的老家。其余的联系我真的不知道。”

我怀疑,我是否老了。老的不知道怎么去做一名合格的记者。或者还是我太年轻。

我的死亡,可以说是咎由自取,曾经我可以摆脱死亡,但好奇心最终使我陷入死亡陷井。

我点点头,我相信薛海燕的直觉。不过方蕙说的东西很有吸引力。

“今年十一长假,我想让阿乙准备请上七天假,陪我好好的去九骞沟玩一次,可我刚提到四川,阿乙就象疯子一样跳起来,我不想再回去,你永远不会回去!”

六月?我没有感觉到阿乙有什么不对,难道阿乙的真实感情只能在这个女人面前暴露?包括他的平淡和焦燥?

方蕙点点头,声音突然放低了,脸很小心的向我们凑过来:“其实,他早就预感到这会有这一天。”

她的语调很平和,语气中没有一丝担心,说实话我很诧意。。

“我有权利要求休假!”我把这句话从嗓子眼里吐出,我也盯着他的眼睛,“我认为你的态度伤害到阿乙,虽然他已经死亡了。但他对这个报纸的贡献过我们每一个人,如果没有他在外边冒死给你跑新闻,你的位置会坐的这么舒心?最好不要说死人的坏话,会有报应。”

海燕也放松了警惕,她在我的臂弯下象个孩子一样睡着了,呼出的热气把我的镜片变得一片朦胧,我仔细的听着四周的动静,凉台上,客厅的窗户边,安静如常,只能听见带有湿气的风磨擦着窗上玻璃出的声响,象个正在低声啼哭的婴儿。

“仅仅是一种假设,任何一种符号的出现,都应能追嗍到它的起源。“紫衣说道,”黑色的火焰带有极强的心理暗示性,采取这种颜色,是在加重人们心理上的负担。黑色的物体,很多时候被看做邪恶的化身。”

紫衣很聪明,她是搞心理研究,一般人很难在她面前隐藏什么,包括我在内。

“你吃什么?“她问我,“我去煮点面条,你吃吗?”

我对着话筒嗯了一声,他这话很没有水平,什么叫做死在我住的那个大厦里面,赵澜的声音更大了,“你在现在在哪里,你下午还要上班!”

张凯很兴奋的看了看我!他也明白这个疏忽!张凯很快就用行动弥补了这个疏忽,他亲率十名警察来到我居住的九楼,他要亲手抓住那个家伙,于是我走在前面,张凯和薛海燕走在我身后,他们的身后则是十名虎视耽耽的警察。

她抬头看了看紧盯着尸体的张凯:“应该是急性心肌梗塞死亡,死亡时间在昨晚八点半左右。身上没有任何被击打的痕迹。无骨折痕迹。”

“海燕,你留在这与监控室的人员再查看一下录像,看有没有更多线索,我和张凯上安全楼梯里去看一下。”我故作轻松的说。实际上我已经已经感觉到一种从心而生的压力,但我不愿想表露出来,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我知道是谁,但绝不是骚扰。我在心里苦笑一下,我接过了她的手机,第一条短信息是昨晚八点五十五分的,“又有新闻,能出来见一面吗?“

“他。”张凯说道,说完他并没有往下说下去,显然,他不想说及那个人的名字。

如果两个人个性相同,最好不要在一起,这会使两个人都会很累。这是我总结出来的经验,我相信她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