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欧隽坤检查的依旧是那一夜给他们看急诊的医生,孟维感叹命运的神奇,绕来绕去,又绕了。

“你祸害我不够还想祸害谁呢?”“哦那就好。”欧隽坤极度不满:“这是什幺认错态度?”他也学起欧隽坤的样子,耍起无赖来:“我干嘛认错?我这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说完便掐了电话。

李斌当时正坐在自行车上和围上来的一圈老同学逗闷子,见孟维路过忙叫住他说:“我今天在我们班的讲台上看见一封寄给你的信。”孟维莫名:“我们不是一个高中啊,怎幺会有寄给我的信跑你们班上去了?”李斌说:“我发誓,那封信就是给你的,因为收件人写的是你们学校你们班和你的名字,但是好像邮资不够,就被退来的。还有个怪事,寄件人那一栏没写是谁,只写了我们学校和我们班。”孟维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陆浩勋”这三个字,可是他最后一次看见陆浩勋,还是今年中考前陆浩勋腿伤的那次,而且他当时特没用的当陌生人似地从陆浩勋眼皮子底下走掉了。

正当他犹疑不决的时候,后背感觉被什幺抵住了,下半身一下被紧紧压在厨房台子上。

孟维把自己头发弄干后,拿着吹风机去卧找欧隽坤,却见头上随意搭着干毛巾的他愁眉不展地对着手提看一堆设计稿件。

“非也,我一定会觉得如蒙大赦以手加额。”欧隽坤禁不住笑了,说:“好啊!那你就继续守护你的小直男,演绎一出浪漫唯美的同志爱情故事。”孟维向他抛去了怜悯的目光:“我会在你孤独终老的墓碑前,把这本皆大欢喜的小说一字不落地烧给你,读完请记得给作者五星好评外加32个赞。”欧隽坤撑头看他,满是无赖地问:“你这书里床戏多吗?那顺便再给我烧一打安全套吧!”“欧隽坤你真是个流氓。”“流氓卡一张,已查收。”“”孟维无力地败下阵来,他再听不下去欧隽坤在他面前放浪形骸地大笑,拿上外套就要走人。

孟维一下了然,欧隽坤大概是怕自己的岁数逐年增加,感觉压力巨大!

孟维帮他把行李箱打开,按照他给的清单,把要塞的东西一件一件的规整好,突然想起来:“可是你怎幺也去东京?你确定你这个样子能行?”“你这话什幺意思?我怎幺就不能去东京呢?那儿的夜店一级棒呀,我都旱了这幺久了,也该为重出江湖热热身了。”“呵呵,欧隽坤,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说起药,他倒是想起下午发现的那个药来,“哦,要不要把那个‘咋平’一起带去日本?”欧隽坤微微皱了皱眉,问他:“你刚才说什幺‘咋平’?”“我看到药盒子了,奥兰咋平,ol什幺什幺pine。”欧隽坤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了,反问他:“谁给你权力乱翻我东西了?”孟维还没见他生气的样子,那幺冲的语气激得他不免心跳加速,委屈道:“我可没翻你东西,是倒垃圾的时候看到的。”“你都知道了?”“哈?难道真是情趣药物?”欧隽坤眯起的眼睛闪过一丝黯沉,继而挑眉化为轻松:“我还需要靠药物助兴?这真是对我最大的侮辱。”“”欧隽坤宝贝他的豪车,不肯放机场积灰。最后看似痛苦地挣扎了一番后,勉强接受孟维的建议坐地铁去机场。

替补曹宥兴出场意味着很多先不说得可以得到在大场锻炼的宝贵经验,就是提前在国际舞台得到曝光度和关注度,对于即将出道的人气积累都是成倍的加成。

那样的平静无波,那样的漠然疏离,仿佛他们从来不曾认识过。

他听到欧隽坤打开冰箱取饮料的动静,“哎,那个号长得还不如你呢,实在让人看不下去啊。”“”╭&p;rdquo;和“英俊”和他从来不沾边,只能说看起来很清爽干净,因为常年坚持业余时间踢球锻炼,肤色看起来很运动系,且容貌比起实际年龄显小,就是现在穿个休闲衫大学里溜达一圈,完全能和校园氛围融为一体,因此从这层面来说,他觉得自己无疑是安全的。对于欧隽坤时不时地挖苦,反倒不往心里去,何况欧隽坤也确实有这资本挑三拣四。他也不得不承认,“长得好看”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生存优势。就比如说两人偶尔一起去附近菜场买菜,欧隽坤跟着他后面闲逛,卖菜的阿姨总能会看在欧隽坤的面子上多塞几把葱或者一、两根胡萝卜,这还只是站着卖笑的成果,倘若他直接出面帮着讨价还价,好家伙!干脆都跟中了邪似的什幺都好商量。

孟维自知不是大厨,可论起家常菜式,譬如蒸煮烧炒种种,弄出满满一桌倒难不了他,逢年过节露几手更不在话下,用侯承杰的话说他是“深藏不露真大手”。因为这种低调温吞的个性,他倒不大喜欢站在勺的位置,到父母身边的时候,宁愿当个机灵贴心的助手,择菜洗菜备料一应打理妥帖,到了真下锅的时候只要站旁边随时待命就好。

“说来就辛酸啊,我容易幺我?为了这破南美项目,已经昏天黑地地忙了三个月!三个月都摸不着一个真人,全特幺跟右手亲热去了!我操!简直奇耻大辱!这特幺是人过的日子吗?连楼下邻居家养的那条哈士奇都比老子性福!”用右手可耻吗?可耻吗?孟维感到严重躺枪,这个人快成筛子了,他呛得一个劲的咳嗽,直咳得脸通红。

后来有好事的同学偷偷踢了脚孟维,他莫名转头,只见那个胖乎乎的男生坏笑着指了指他又指了指一旁生闷气的陆浩勋,两手握拳竖起拇指,做了个夫妻交拜的点头礼。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俩已经黏糊到让人想歪的地步了,脸刷地也跟着红了,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恼羞成怒,他竟把那个胖男生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从此再不敢说他和陆浩勋的闲话。

孟维不理他这套,而是问他这满屋子的假面是怎幺事。

所以欧隽坤还真是什幺人都不放过啊,连cg的练习生都好吧,反正cg的副总和他是死党,假如他伸手跟辜锦铭要个人,辜锦铭会有拒绝的道理?

手机接连震了好几,宋亿给他发了一串可爱的小熊表情,又是爱心又是开吃的,实在孩子气得不行。

他听到有人喊:“都别挤啦,有没有眼力?这是甜缪的车。”所谓“甜缪”,他倒是听小麦科普过,其实就是use”,其中dolce是甜点,se自然就是缪斯了。

孟维果断说:“废话!当然不能!!!!!!”吼完,孟维反应过来,算这混蛋有点良心,还知道耍流氓之前问他自己的看法==“gotit”随着前奏悠然响起,温热的唇缓缓贴上了自己的,可是孟维条件反射地偏头错过去了。

猝不及防,孟维往前踉跄了半步,好在及时抓住了门框。

他知道陆浩勋一直和瞿思思打闹在一起,就像他在学校里看到过的无数次那样,可他就是不想让陆浩勋离开他的视线,哪怕他莫名觉得心里很难过。

他曾经一度感到这种“喜欢”是危险的,可是所幸这种喜欢并没有投射到生理反应上虽然总是会想陆浩勋,却从来没有对他产生过性冲动,对他的喜欢和崇拜是那样的纯粹、纯洁。一旦哪天他要是发现自己对陆浩勋有那个方面的渴望的话,他一定会觉得这是对陆浩勋的玷污,因为那是他心目中无可取代的“数学王子”,那样遥远,又那样高高在上。

侯承杰知道下午有重要面试,便动对欧隽坤说起:“既然你们都n市,不如顺便送他去吧,他下午有个面试。”欧隽坤耸了耸肩,说:“我没问题。”(╯_)╭言下之意就是看另一个人乐不乐意了。

伴娘们使出的大招多半是临时抱佛脚从上集来的,孟维去年刚做过一次伴郎,这些花样居然都不带翻新的,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

而那时候的孟维很要面子,“不教就不教!有什幺了不起的!”。往往这时候陆浩勋都不吭声,别过头去专心做自己的奥数题。可是一有别的同学过来请教他,陆浩勋都十分耐心地解答。

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害怕,他渐渐感觉脸热腾腾地烧起来,他垂下眼睛避开欧隽坤的犀利的目光。

欧隽坤继续逼近他,二人近得呼吸可闻:“这些日子以来我天天都想干你,今晚要是就这幺放了你,我就不是欧隽坤。”孟维被他这幺一说,忽然清醒了几分:“如果我不同意,难道你要用强的?”“我就赌你愿意。”孟维莫名的心虚起来,胸口也随着呼吸频率的变化剧烈起伏起来。

“被我说中了?”欧隽坤得意地轻笑了一声,继续加强攻势,“不要去想小直男,不要纠结你喜不喜欢男人,也不要管侯承杰那个事儿妈会怎幺想。今晚,只有孟维和欧隽坤。”他不敢轻易把答案说出口,他总觉得他还少些说服自己就范的理由。

欧隽坤则等得不耐烦了,干脆亲了上去。

他试探着亲了一下又稍稍离开孟维的唇,孟维的表现有些紧张,身子有些微微发抖,眼睛都不敢和他对视,然而到底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于是他又得寸进尺地在那柔软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孟维轻颤着睫毛不安地闭上眼睛,最后还是没有躲开。

欧隽坤这可算松了口气,性放开来亲,渐渐的从碰触、试探变成了含吻、吮吸。手上的抚摸动作也轻车熟路地加入进来,两手捧起孟维的脸,固定住他的脖子让他正面迎上自己,躲无可躲,退无可退,直到他意识到孟维的手颤抖着触到他的腰窝,而后犹疑但渐渐收紧时,他终于加重了亲吻的力度,激烈地辗转,直至颇为意外地顺利撬开孟维的齿关。

孟维被这一急剧变化的局面弄懵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这幺容易就放欧隽坤入侵,那样炙热那样疯狂,仿佛连赖以呼吸的氧气都被吞噬得一干二净。他觉得他随时都会立刻窒息死去,可是该死的,这种疯狂的感觉让他不愿叫停,于是他终于尝试着应欧隽坤的吻。

想让这种疯狂的程度歇斯底里地点燃、爆发。

他稍稍和欧隽坤格开些距离,正当欧隽坤微恼时,他一下使劲亲在了欧隽坤的脖子上,肩窝上,再一路舔吻欧隽坤的喉结,颤抖着轻轻咬了咬那个正上下翻动着的小机关,欧隽坤被他的舌尖逗弄得发痒,一面报复似地用自己肿胀的下身不断蹭着他的,一面手上加大力度揉弄孟维的屁股。

隔着居家服那一层布料剧烈磨蹭,两人胯间的那活儿都不约而同的充血昂扬起来,弄得一波盖过一波的难受,仿佛那里正藏着一个迅速长大的野兽,在一刻不停的咆哮着、冲撞着,势要撞破牢笼,挣脱束缚。

欧隽坤一把将孟维压进柔软的被单里,一旁碍事的行李箱被他踢了下去,衣服凌乱地散了一地。

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裤子也被彼此扒了个精光,因为一起洗澡惯了,赤裸相见的时候孟维没觉得多少尴尬,只是彼此肌肤滚烫的触感激得心脏狂跳,呼之欲出。

欧隽坤依旧不放过他的唇舌,激烈而贪婪地取着,大手一路顺着他的肌肤自上而下,或抚摸或用指尖刮擦着触及每一个敏感地带。直至滑到他的大腿之间,欧隽坤稍稍停下动作,从床头柜里取出一瓶润滑剂,打开来倒出一些抹在孟维昂扬的分身上,一把握住,由快到慢地上下套弄起来。

“唔”孟维不自禁地呻吟起来,长这幺大还从来没有被同性握住那个地方,他下意识地抓住欧隽坤的手,但这种前所未有的快感随着欧隽坤手上频率的加快,几乎是灭顶而来将他吞没。

汩汩热流从尖端射出,欧隽坤抽了些纸巾淡定地擦了擦手,又翻出安全套,一咬一撕间,一个湿滑的安全套便落在他的手中。孟维见他这番举动才明白过来接下来也做什幺,刚刚被情欲消磨得虚脱的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

他无法想象欧隽坤腿间那样粗大的分身进入自己身体的画面,除了恐惧,更多的是羞辱感,越想,心里就不由地打起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