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亚,你准备怎么办?”陈威廉摩挲着平台上光滑的金属栏杆,虽然隔着厚厚的防寒手套,金属特有的寒冷还是隐隐传来。

芬妮和莎莉亚两母女沿着南极高原的冰川一直向极点方向走去。那里是距离秘密实验室最近的雪橇车站。大风迎面吹来,逆风而行,两人不得不低下了头,尽量前倾着身子保持平衡。

道顿随着芬妮来到他们的卧室窗前,做出一副亲密的样子:道顿抱着芬妮的纤腰,芬妮则搂着道顿的脖子伏在了他的耳边。因为被严密监视,他们已经习惯了在这种情况下说一些秘密的事情。

在此之后,道顿的名字传遍全国,同时他所掌握的知识也为他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据统计,从1o岁到12岁,道顿失踪8次,被绑架12次,虽然凭借他本人的人智慧和法国安全局的努力搜索,全部都化险为夷,但为了道顿的安全考虑,也为了国家的利益考虑,道顿被法国当局直接送到了只有世界级的物理学大师才能进入的欧盟最高科学院学习和工作。从此道顿与亲人和伙伴远离,只能每年在安排好的时间和地点,在森严的重重保安措施下,隔着防弹玻璃与亲人朋友共处几个小时,倾吐孤独之苦,别离之恨。

李隆基摇了摇头,说:“智胜留下的东西呢?”

母女两个在刚才的战斗中吓得一动也不敢动,那名少女更是胆小,伏在母亲的怀里看都不敢看一眼。

陈威廉得意地挥舞着大棒,哈哈大笑:“谢尔盖,没见过我的厉害武器吧?这叫激光烧火棍,是你爷爷我最新的研究成果,你荣幸地充当了我的小白鼠,看来威力不错啊!要不要再试试?”

“遇到危险怎么办?我们能打过魔兵吗?”杰克问大家伙。李隆基呵呵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防身用的激光枪,汤姆逊也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金光闪闪的匕,陈威廉在刚刚生过爆炸的房间里一阵倒腾,拿着一段黑漆漆的大棍子走了出来。

“哪方会胜?”陈威廉瞪着杰克大声说:“你怎么问这种问题?哪方胜利都没有好处,不要忘了,地球才是我们的老家啊。老家打仗,死去的可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

男孩刚刚走出房间的那刻,杂物箱里光芒大盛,闪烁不定的红光照亮了房门上的一块金属铭牌,上面刻着几个中文隶书:陈威廉实验室。

天地间一片苍茫,一只海鸟也没有。强劲的冷风掠过冰川,出鬼哭狼嚎般的哀鸣。

不要战争,不要战争

这是人民呼声,这是大众的愿望

不要战争,不要战争

这是母亲的哀求,这是孩子的盼望

不要战争,不要战争

要么为自由而斗争,要么为平等而歌唱

决不能做这政客的炮灰,富翁的羔羊

而黑人歌手们则充分挥了他们善于说唱的优势,这歌的Rop版本更为煽情,节奏也更为明快,翻译过来是这样地:

狗屎的军舰在大西洋上消失不见

狗屎的战机越过了阿尔卑斯山

是谁唱起了《不要战争》的歌曲

任你声音再大,白宫里的那些鸟人怎能听见

这曲子很快流行开来,并包揽了年度格莱美奖的最佳说唱类和最佳流行类等数十个大类的一百多个奖项,在世界唱片界也掀起了不小的轰动。后经考证,这歌词的意境与中华民族的一著名的反战古诗《凉州词》极为相似(注1),有人怀疑是潜入美利坚帝国内的中华间谍所作,但是FBI调查了许久,迟迟也没有公布调查结果。

电影《战争还是和平》连续两年稳坐好莱坞票房冠军的宝座。一些生活无着落的贫民阶层想方设法移民亚洲东部的中华联盟,偷渡者太平洋遇难的新闻常常见诸报端,一水之隔的大和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善于追逐利益的民族之一,他们靠着给偷渡者提供帮助这些年来成就了不少富豪。

这天早上,纽约市的一条街道上,游行的队伍刚刚过去,地上散落着砖头和玻璃瓶的碎片。刚刚起床的面包房老板老杰瑞推开窗户,朝外面张望了一会儿,放心地打开了店门,生意还得做啊!忽然,窗外一道光一闪而逝,吓得老杰瑞赶紧钻到了餐桌下面,莫非是又一个燃烧瓶飞来了?但预料中的玻璃瓶碎裂声没有传来,老杰瑞迟疑着爬出来,隔着厚厚的橱窗向外小心打量。什么人也没有,也没有看到燃烧瓶造成的汹汹大火,只有三个怪模怪样的人向他的面包店走了过来。

打头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白种人,但看样子很像是俄罗斯人,后面两个少年一男一女跟在黑衣人的后面,在大热的天还穿着防寒服,更是有点不可思议!老杰瑞使劲揉了揉昏花的老眼,确定这不是幻觉后,满面笑容地迎接三人:“女士们先生们,我能为您们服务吗?”

列夫皱皱眉头,大声地说:“快给我们拿吃的来,对谁也不要讲见到过我们,否则,要你的老命!”

老杰瑞更加害怕,忙不迭地取出一大袋子食品,蹒跚着走了过来,途中几乎要跌倒。列夫抓起袋子转身就要走,忽从街对面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不给钱就要走?”

只见一个4o多岁的女人站在面包店的对面,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

威廉和莎莉亚被眼前的情景弄傻了。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无论何时何地,他们总能够选择站在正义的这边,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但是,眼前的这个中年妇女,上身穿着松松垮垮的大衬衫,一条牛仔裤斑斑驳驳,像是好几个月没洗过的样子,更为要命的是,他的左手还提着一个买早点的购物袋。威廉不由得为她担心起来:“我说这位阿姨,这种事情是你这种家庭主妇能做出来的吗?”

列夫显然也没有料到,自从绑架了这两个小孩以后,麻烦就一点也没有少过。本来,他是要带着莎莉亚直接传送到天地门设在纽约市的总部。但是,陈威廉的突然加入,让他的传送能量生了波动。所以,他们出现在这条街道上。列夫本来就受了伤,身上的能量已不足以再进行一次传送。接下来到总部的这段距离,只能靠走了。哪曾想,屋漏偏逢连阴雨,船破又遇顶头风,半路上还会杀出个勇敢的阿姨来!

像列夫这样的人,身上怎么会带钱?低低地怒吼一声,列夫向那位中年妇女扑了过去。

“阿姆哈多,乌茨理,呜哇惜一乍!”中年妇女忽然低声地说出了一段话。

列夫听到之后,不由得也是一愣,急忙回答:“伊迪伯尼迪西,哈勒少拨打,乌涂哈伊尼!”

中年妇女又对了一段稀奇古怪的语言,列夫跟着又是一段。这样过了不多时,列夫做出非常恭顺地样子,垂手站立在中年妇女的旁边。

“你做得不错,先回去休息吧。这两个人就交给我好了。”中年妇女用命令的口气说。

“遵命,我这就走。不过……”列夫面露为难之色。

“我的命令你也敢不听吗?”中年妇女有点生气了。列夫赶紧低下头,说了声“不敢”,匆匆地离去。

刚出狼穴,又进虎口。威廉和莎莉亚不禁为自己的命运感慨起来。看样子那个貌不惊人的中年妇女,也是他们天地门的人,级别要比列夫高得多。要不然,列夫在她的面前,怎么会恭顺地像一只小绵羊?

“你们两个,跟我来,不要耍什么花招!”中年妇女带着威廉和莎莉亚七拐八拐,进入了一栋大厦的地下室。面前是一道厚厚的铁门,门把手锈迹斑斑,看样子很久没有人进去过。威廉暗想,这是要把我们关起来吗?

中年妇女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闪闪光的钥匙,在铁门的左侧捣鼓了半天,只听嘎吱一声,大铁门缓缓开启。原来门把手是假的,真正的机关在墙里面。

进入铁门以后,又是一阵七拐八拐,威廉和莎莉亚彻底找不到北了。此时,他们进入了一个颇为现代化的小小房间。沙、电视、笔记本电脑一应俱全,角落里还有一架钢琴,做工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