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考得怎样?”小艾问。

我们又在那个小档里,我看见铭穿看一身西装,皮鞋闪闪亮,活像一个成功人士,我觉得我们已经不再是同道中人了,我这身休闲装与他对比是多么不配。

“哦,谢谢。”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小时,我睡着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医生出来问谁是病人的亲人,慌急中,我冒充了那女孩的亲人,医生告诉我,幸好送来得及时,要不然就难办了,病人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身体很虚弱,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了。

“知道了,你也是呀。”

仄是一个非常负责的教官,每个动作都要求十分严格,一个不小心,被罚跑操场是家常事了,同学们都说他冷血,平时训练时有树荫不去,专挑太阳下的空地。

“哦,没什么,被几个小王八打的。”

“谢了,没那个必要。”我说。

我们默默地走着,饱受代沟的折磨。终于,还是妈妈打破沉静。

医生来了,他用手把我的眼皮向上翻起看了看,又测了一下我的心跳,然后问我是否感到想吐。我说没有。

庆袢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但不一会儿,他便回过神来,可能是觉得在那么多的同学面前很丢脸吧,便结巴地说:“我……我说你又……又怎样,你……吹吗?”

铭凑过来说这是老掉牙的歌,我听了无限感慨,一才出大半年的歌曲也是老掉牙了,看来时势的变化真是快得吓人啊!

“是吧,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干什么的。”

“我说你是白痴啊!你家的电脑冬眠了啊?放着不用往外跑。”

最后,我请他到一家小餐馆吃饭,本来他要我请他去国际酒店吃的,但我说,兄弟,大哥我挣钱不容易啊!最后还是他让步了,但他说至少都要有星的,于是我便把他带到“星星餐厅”来了,他恨得直咬牙。

“哎,都还没弄完就要交了。”

“陈伯,你可不可以教我啊!我愿意交学费给你。”我乞求道。

“真的,你是怎么学的呀?教教我啦!”小艾认真的说。

“我认为是有的。”

顿时,全班死寂下来,没有人敢笑一声。

“哦,是这样啊,怎么这段时间很少见你的?”

“最近有点忙。”

“原来是这样啊。”

我忽然看见桌上有一张杀毒的软件光碟。

“这光碟?”我拿起光碟说。

“哦,这是用来杀毒的。”

“是不是什么毒都可以杀死啊?”

“当然不是啦,哪有这么厉害的杀毒软件啊,若是有,‘水葫芦’早就死了。”

“你也知道‘水葫芦’?”

“哼,你以为我是老古董啊?”

“不敢不敢,那么你知道怎么杀这个毒吗?”

“那我就不会,病毒这东西是否厉害,是看他的主人的,如果它的主人想毁了你的电脑,那你想妨也妨不了。”

“那么说,只有找出病毒的主人才有办法咯。”

“应该是吧。”

“那,你有那么多学生,总该有几个可以点的吧,就是上次你跟我提到的那个也不错嘛。”

“哪个?”

“就是会用多程序的那个啊。”

“哦,那个啊,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还有天赋,他都是因为我的资助才不用退学的。”

“那他肯定很可怜的吧?”

“确实,他很穷,是个外省人,他父亲来这里干活,带着他来的,我还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还有学生穿补丁的衣服的,他很自卑,从来不与其他同学说话。但对我却例外,可能是他对电脑感兴趣吧,毕竟一个农村娃从没见过这玩意儿。”

“那他家境怎样的?”

“我听他父亲说,他家里有一些田地的,他的二叔是个当官的,有权有势,但他二叔不帮助他家也罢,反而把他家的田地给占去了,他家斗不过他二叔。后来,他跟他父亲来到这里,他父亲挣的钱每个月都要寄回去给他母亲。

再后来,他父亲要去另一座城市工作,他临走时曾和我告别,他说我是他最尊敬的老师,教会了他那么多他没学过的东西,他还把自己比作一株普通的水葫芦,在海上或小湖上漂荡,他相信小葫芦是坚强的。

直到如今,我没有见过他,可能我见了他也认不出了。”

“水葫芦?他说他像水葫芦,会不会那个叫水葫芦的黑客就是他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是不是特别恨那些有钱人的?”

“好像是吧。”

“那么,你能找到他吗?”

“找他,我找他干嘛。”

“我要找他,你能不能帮我。”

“你要找他,他和你什么关系啊?”

“陈伯你就别问了嘛,我知道你一定能找到他的。”

“又给我带高帽啊?好吧,看你也不会干什么坏事的,就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