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未想到,待回味过来之时,以为自己是无缘无故就被人牵了心神过去,以为自己定力是那般差劲。但一年前,清映确实是有这样一件险事。

“知了,师兄。”

苏尘默默地叹息,心想那个幼年时的活泼女童去哪了,怎的长大后这样无趣。

“人一个小姑娘,你这样吓她又是为什么?”苏尘不知何时也从方才那洞窟出来了,满脸悠闲,狐族眼里独有的媚意有些显露:“今个儿你死到临头,也别做成仙的了,眼一闭躺着就算。”

只见一位衣着华美的妇人进了那柴房,声音很大,好似在呵斥她,说什么“你爹死了将我抛下,又把你这累赘留给我,死得真是窝囊”等话,而女童却是不出一声,始终沉默,苏尘在外头听着只觉心里像是有爪子在挠,又痛又痒。

转身时,后头却恍惚传来阵动静。

乌,散了满怀。

高懿在走出酒楼的时刻,望着他的眼睛,极其认真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高懿终是放过了他右腕的利刃,不再往上头涂抹毒药,抬起眸子,沉声道:“待我去取一件武器,而后再去杀它。”

“不知啊”颜涟瞧了瞧外头的一片漆黑,眉眼间担忧更甚:“且我觉,家中油纸伞少了把,他应当不是匆忙离去,但这般雨天又能去何处呢?也没见留下纸张说明去向,可真是要将我急死。”

日期:2013-11-0523:18:00

有人回道:“没成亲也轮不到你。”

他说,辜杏我等你,哪怕这一生你都会与别人在一起,我也愿意等。这辈子无法与你在一起,那就下辈子,我定会等。

“你去了哪里啊?”辜杏哭笑不得:“刚要去寻你呢,自己就出来了。”

只是这两件事都不太好做,尤其是第二件。

“回二小姐,来了才一会儿,不如小姐先在房中等等,奴婢出去再瞧瞧。”

烟沙回头望去,眸子缓缓一眯,只见走来一人青衣白玉带,五官温和,甚是俊雅。

沉默片刻,她竟笑了:“哈,哈哈哈你这蠢货。”

觉着心绪也一同乱了,碎得无可救药。

“你说什么都愿意?”

她拿着边上竹筒做成的舀子舀起潭水,很仔细地朝着暮拂一头银上淋下。

“两”栀子面容一转,瞪着他:“两百年?她还记得上山来此的路?”

日期:2013-10-1323:13:00

“算你小子毒!”声音随风而逝,伴着许多野兽般的脚步声便没了踪影。

这般一想,忽然想对他说声多谢了。

“你要如何?”

妖力充入眼中,顿时就投过了层层红帘与凤冠霞帔,看见了新娘的脸。

日期:2013-09-2318:09:00

清明时鲜有朗朗晴天,这年不例外亦是细雨飘摇,将城中一池银红鲤鱼憋得难受,个个将鱼嘴浮出水面一开一合,极其狼狈的模样。

若不是眼下璃清声声凄凉,在这月下诉说往事,我断然是不会想起来的。曾有一书中写过,洛阳一猫妖重情重义,与人族男子结为夫妻,而在那男子年老将死之时,用尽浑身修为为其续命,而后香消玉殒。而那男子也不嫌她是妖,将现了原形的猫尸埋了,上了仙山修道去了。

倒也相配。

他得亲自来查明这事儿。

那锦帕上有花纹,是银线绣着的北斗七星。

清映见着的一瞬,便泣不成声。

那是与她手上疤痕一样的纹。

苏尘将它绣在帕上,日夜带着,是一种怎样的念想?

她从不知晓。

但如今他将这事物给了她,便是说,要忘了她。

将她从自己心中完全剔除。

泪,尽数滴在这锦帕上,清映觉着自己似乎是真的失去了苏尘,他的笑,他的声,这辈子大概再也不会看到听到。她将锦帕抱在怀里,而它虽如同无形,却还带着苏尘身上一抹幽香,就像是将她这一辈子仅仅只会爱的那个人抱在怀里。

她想对他说,不恨他了,不怨他了,父亲的死不过是他奉命而行,这世上再不会有什么能够过他。

但,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