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又来,花飞花满天。

人空瘦,月圆月又缺。

心嗜酒,醒与醉相连。”

年轮划日月而过,焚舒在这样的日子里独醉无眠。可人儿偎依在伴,似乎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也没有什么好抱怨。可往往人就是这样不容易满足现状,这样的日子一直过着总觉得是对自己青春的虚度。

这里是悠闲的,这里自然也就少了很多的激情。

“是不是我就要象这样一直到老?”他垂下自己的脑袋问怀中的女孩。

“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就去做你自己的吧!不要担心,我不愿意成为你的累赘。”

“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的,不要说你牵挂你的母亲。更不必担心我的变心,做你想做的。一切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记得的是你散落一地的书籍,清楚你是怀才不遇。但在这里,没有你挥的天地。你写的东西被扔在角落结满了蛛蛛丝,没有人打理。你的雄才大略可能还没有一声屁那样惹人注意。

焚舒笑了笑:“是的。这里可能只有你才会把我的想法当个‘屁’!世界如何的运转本不是我们应该思考的话题。而我太固执,永远也放不下。在村子里我的想法没有人可以认真的去听3分钟的。没有人限制我说话的权利,可是我也没有让别人听话的权利。”

“你做的事情我也不懂,可是我知道你做的都是对的。其实外面人有外面人的世界,你总是想得太多了。怪只能怪你爸爸给你留下了那么多的怪书。这些书严重侵蚀了你的思想。哎……”

“不要这么说,说不定哪天世界就会因我而变呢?”

“你确定了你的决心?”

“我确定了。行动了成不成功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一回事。总之,我不能在呆在这儿将我的思想和父亲一样带入泥土吧。我也不想在把我的书籍和我的希望传给我们的儿子。”

“是的,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去?”

“尽快吧!希望能成功!”“但愿如此。”

一觉醒来,头很晕。但我知道工作不是那么容易去找的,只得硬着头皮起来。转头瞄了眼旁边,十三已经不见了。被子被团在一边。对了,差点忘了他在早点铺打工。这会不在也正常。

胡乱的洗刷一通就去上班,公交车依旧很挤。不过1块钱的路程的确划算,下车的时候身体差点散了架。走近画廊意外的现门已经开了,扬涵一人躺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我的画夹横倒在椅子的背后,下面是散落一地的纸和笔。

我弯腰将纸笔一一拾起,起身的时候无意间瞄见了她的胸脯。顿时,我就慌了。胯下的东西挺了一下又立马消了下去。接着手中的笔又重新的划落。她似乎没有什么察觉,依旧半眯着眼,似睡非睡。

再一次将散落一地的东西捡起,可又再一次掉落。我在心里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因为我晓得这次我是故意的。“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我怎么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我总是觉得那对丰硕的r房在向外探着它的头窃笑我的羞涩。包裹着它们的是红色的“头巾”。

我镇定了一下情绪,坐在了另外一张椅子上。打开画夹,笔随心游。眼前的女子在这时已经不在勾起“欲望”了,在这时只是艺术。她其实真的不是很大,但给我的感觉确是“面容娇好的中年女子”。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我内心的感觉起作用?是岁月真的将她洗刷得太多还是什么?

这时我确定她是睡了。时间安静在我们之间流走,她面带凄美的笑容陷入的她自己的梦中,同时也开启了我的梦。她醒来的时候,画早已经完成。我正在半扶在台子上思考我的事情。

“啊!现在几点了?我昨天没回去喝了点酒,就在这睡的。”

“快中午了!老板怎么还没有来?”

“不知道!可能要去交货了吧。那雕像他刻结束了!我出去叫两份饭,你看着店。”

“恩!”

我在想表格怎么还没到手,我心里其实有点着急了。大院里已经好些人拿到表格了,我真的怕自己没被选上……

一连串的脚步声打乱了我的思绪,来画廊几天就没有遇见过这么多人。抬头有个绣了顶中年人挺着他的肚子站在第一个,看样子就知道是有钱的种。

“这有没有什么好点的画?年代要远一点,不要以为我不识画。哎,小李啊马上帮我看看!”

“没问题,局长!”

“你要什么样的画?是风景画还是人物画,或者?…”我站起来准备接这难得的生意。

“局长,书房乃典雅之地。不宜大气,宜清净。我看要选幅有清神之效的图。或如佛像、竹林、小溪、明月之类。”

“恩!就照这标准吧。拿贵的,好的。”

“贵的好的有是有!那要看你的价钱了。”杨涵从外面匆匆进来,手中提着饭盒。

“呵呵!钱没有问题?画呢?”

杨涵随手拿起我的画夹,从中抽出了我的“夕阳”图。

“这不是古画吧?是他画的?”那秀顶的中年人疑惑的问,“小李,看看。”

“还要古画?我看你不是说要明月吗?这不现成的?”

那叫小李的年轻人走或来拿起画仔细端详起来。良久他说到:“这是你的作品?”

“是心血来潮,偶然得之。”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感觉到异常的尴尬,好像就是自己的孩子在被人众人评价一般。想想上学的时侯母亲被老师叫进办公室或许也是这种感觉吧。

“说啊!行不行!要多少钱?”中年男子显得无比疑惑。

“画是好画。色彩温润而不乏张力,醒目而不刺目。平、圆、留、重、变五笔俱到。粗、细、曲、直、刚、柔、轻、重的变化和对比极具神韵。意在笔中,笔随意动。只是,这画未免太过苍凉。湖面倒影与夕阳的空间位置目感略有不适。我看了就觉有参悟之感,莫非阁下也晓佛理。”

“佛理我不懂,我只是晓得意由心生。”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知道,他对我的评价已是很高。只是我不晓得这是何人?看样子绝非平庸之辈。

“小李啊!不错啊!这学没白上啊,说的是头头是道。看来叫你来是错不了了。”那胖子异常的开心,手不停的拍着他的肩膀,眼神充满疑惑的看着我。

“不过,局长这画并不适合你书房的装饰。太悲!再瞧瞧吧。”

“恩,听你的!再看看。”

我随着他们在屋中转悠,最终那年轻人看中一幅“溪中青”的鱼水之图对胖局长说道:“我看这画约有2oo来年历史,落款是个叫刘石的人。画功一般,但由于年代久远,意境贴切,这画合适装饰您的书房。我在给您题个词:‘鱼顺水而过,边思边回头。若问因何故,军与民同游。’有人来访的时候也显得局长您做官为民的思想。”

“好好!就这个,就这个了!要多少钱?”那胖子哈哈大笑,两眼眯了起来,胸口的两块大肉随着身体上下摇摆。

我对那个年青人感到万分的厌恶,在我的心中他分明现在就是“趋炎附势”,“以文媚官”的象征。如此有才华的人啊,也这般沦落。我不禁感叹。

“1万块一口价啊!哎,别还价。低了不卖,老板吩咐过!”杨涵在一旁眼神里包含了吃定你了的意思。

“这,价格贵了吧!最多6ooo!你要吓跑客人啊?”那叫小李的年青抬头反击。

“这价,不要就算!”

“买买,就1!拿钱!”后面的人从皮包中取了一叠钞票数了1万块交到了杨涵的手里。

接着一行人就鱼贯出了画廊。那年青人不时的回头看我,我也不晓得到底怎么回事?只是对于这种人我可不想深交。

杨涵嘴歪在一边笑个不停:“小庙也来了胖和尚啊!这次赚了。”

“老板说这画少1万不卖的?这么贵?”我小心翼翼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