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尿素!我的尿素袋子掉在水池了,也不知道几天了,你赶紧把水池里的水换掉,香蒲会烧死的!”

我给缘缘盛了一碟粥,对它说:“好好吃,吃了我们去办案!我要像丁丁那样勇敢,你要像白雪那样勇敢,明白吗?”

带队的警官开口了:“算了吧,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我们乘直升飞机去追蒲大成!”

这叫节约!

“喂?”电话是一个年轻警察的声音,中气十足,“您找谁?”

缘缘跟在我左右,时不时跳起来,用爪子抓我的衣服。

“多少钱?”

我扫一眼报道,后面还有两个小标题:

“一撮毛”没有太多的反应,他说:“这人命不好。奇州市那么多出租车,少说出有几百辆,人家抢银行要一辆车就够了,偏偏就挑中了他!你看,那天他家里叫他别出车的,他硬要往死路上走,这是命中注定!他要怨,就怨他自己命不好!该他哪天死,就算不被人杀死,也会出车祸!”

我对“一撮毛”佩服得不得了:“你真厉害,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翻过来一看鞋底,花纹跟玻璃纸上画的一样一样!但是尺码小很多。

但是我没有放弃。

缘缘一口咬住,去到沙后面,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另一位二十多岁染着黄头戴着手指粗的银项链的男青年说:“你没看电视?公安部已经出全国通缉令了,悬赏十万!”

缘缘看着我弄来弄去,张口喘着粗气,好像在说:“今天怎么这么热?”

但是从人类的角度来说,这个世界的气味和颜色既有真相也有假像——要把假象和真相区分开来,不仅仅要用鼻子使劲嗅闻,要用眼睛仔细观察,还得用脑子认真思考。

这时我才想起那张百元大钞就在我裤兜里,可是当着妈妈的面,我哪里敢拿出来呀?

老蒲说:“我空手进的门,就算是买水果的吧!”

“他们……我哥们多着啦……”“一撮毛”拍着我肩膀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没有哥们办不成大事的!你看福尔摩斯,他那么厉害的人物,查案子还要一群小乞丐帮忙呢!”

“是吗?它也能跟白雪相比?”“一撮毛”充满怀疑,还用脚尖去逗缘缘。

我非常得意:“你到我们学校去问问,谁不知道我是级无敌大侦探?”

爸爸说:“照这么说,运气最好的是老蒲!他今天根本没去邮局,可能又躲到哪儿赌钱去了,小伞兵你找到老蒲没有?”

做好暗记,我和缘缘来到邮局,先去侦察营业厅,只见四个阿姨都在工作,一切正常;然后我来到后面的小院子,只见爸爸一个人在忙碌地分捡信件报纸。

庄家:“不行不行,先说好的,三百封顶!”

“你不要这样说老蒲,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一直对小伞很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快到家的时候,我提醒缘缘:“在我们家,我妈就是女王,我爸不过是宫廷侍卫。你要想在皇宫住下来,还得经过女王同意,一会儿你可要好好表现!”

“你别小看‘排列5’,中了有1o万!”“大青蛙”又递出一张彩票和一张拾元钞。

醒来的时候,怪梦历历在目,好像当真生过一样。

“知我者,老爸也!”我打了老爸一拳。

“别理他,我们找狗狗去!小时候我曾经和狗狗一块儿睡的,不是我吹,蒲哥我相狗比伯乐相马还要厉害!”

就这么着,老蒲四十岁了还是光棍一个。

“我才不是小人物呢,我将来要像丁丁那样!”我举手护住头。

“我倒觉得‘一撮毛’看人是假,看钱是真,他是想了解哪天存款多——我问过林阿姨,那天总共存了3oo万左右,是这个季度存款最多的一次!还有,‘一撮毛’扔那个砖头也不是为了救人,而是给歹徒提了个醒,叫他们快走!”

“这只是你的猜测……”我觉得老蒲的推理是牵强附会,甚至有公报私仇的可能——“一撮毛”抢了老蒲的心上人,老蒲对“一撮毛”当然是恨之入骨了。

但是老蒲振振有词:“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