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独孤仰止心中却是疑惑万千,虽然盛名之下或有道理,不过九幽冥界如何入得,这悬疑道理又在何方。疑问布满心头,但未经独孤仰止开口,那声音继续说道:

无牵挂了?

没有任何的避讳,没有避讳,天地间或许只有为此一人!

已经是微闭的双眼,现在闭全得更紧。而心中未解之疑问也是随口说出:“不过这斩龙诀却与万年前的大有不同,可以说疑点颇多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独孤仰止一扬手说道:“免了吧,来,坐到为师的身边来。”

今日一大早天就下起了雨。

“武振东,请上台上来。”

神农古架山,新晋落成的韩山家中,韩山把一家众人全部叫来,宴庆新宅落成。

文殊师利菩萨一看左右布局,关心地问道:“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灵山脚下,春风拂动世间万物,春意盎然中,佛门一对师徒论佛而谈。

“住口!”他的话不未说完,那独孤仰止的责斥之声已到。只见那独孤仰止的无名之火中烧,厉声说道:“为师只是想让你分析一下,我是继续护守西霞华阴山,还是马上回退阳夏古城。未想你却如此胆大妄为!本教教主之位,又岂是你我师徒私下可以妄论的!私猜我意,蛊惑人心,这些为师又是几时教的你。犯上之错刚过,悖逆之心又起,你真的太让为师心寒了。私心如此之重,他日又怎能堪当大任!”

然后他几分自信在说道:“圣羊护法虽人在北极,但你不要忘了,杨争一脉的弟子却都还在西域圣洲。师兄虽是与世无争无求,但这世上若是生了什么惊天大事,他还是会得到信息的,要不然消失了数百年的圣羊护法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圣母娘娘东进的大军里。”

额头一丝汗意的北爵鹤环又是站了起来,躬身施礼说道:“弟子多谢恩师明示,恩师放心,弟有心之人,决不会辜负恩师厚望。”

荣辱早已不随我心,但我心那莫名的企盼又是为何?又是为何此难以选择。

普卓一丝惊慌地说道:“小僧也是刚到,韩老施主也就不用客气了。”

但这个山顶绝不是他在山脚下举目看见的山顶!

苦恼着、绝望着的他呆站在鹿丰小城的长街之上。

苦想沉思中已是不堪重负,沉思苦想中普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山风吹过韩山的脸,凉爽的山风也难平韩山此时的心情,虽然那只是回忆,依然有些兴奋的韩山接着说道:“三天三夜,那应该是异常艰辛、无比漫长的三天三夜。有的人已经对他们的生还不存信心;有的人已经下山而去;有的人在抱怨上天的不公;有的人在默默的祈祷;有的人在无语的等待,未知的考验下,沉醉三金没让世人失望,让所有人看到了希望。三天三夜后他们竟然奇迹般地从回生洞中走出,让人更意想不到的是他们不但平安无事,而且是毫未损。”

普卓是一丝自嘲地说道:“小僧虽生在东土,却对东土之事知之甚少,而西天之人对东土更是一无所知。后来家师虽也曾善巡东土,但也因时机问题来去匆匆。所以小僧起身之时,佛主还有一事让小僧务必查明,就是那妖界是如何起源?又是如何展壮大的?还望老人家辛苦,告知小僧一二。”

韩山赶紧上前将其扶起,上下打量地说道:“小兄弟身受重伤,老夫未能及时看望,已是心有愧意。小兄弟为我东土众生而来,韩山和东土还是要感谢小兄弟的侠义之举呢。”

“忠魂!”“忠魂!”“忠魂!”

怒!大怒!勃然大怒!

当独孤仰止净面之时,看见平时做事干净利索的总管胡芳此时却是一脸的愁云,而且好像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起。独孤仰止接过侍女奉上的毛巾,轻拭粉面。然后左手对其他人挥动了一下,几个侍女便知趣地退下了。此时房间内只剩下主仆二人。

圣母娘娘盛容雄阵东进,现在却是铩羽而归。自己能行吗?她多想躲在这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阳夏古城,这地下离宫此时应该是最安全的。

呆呆地看着、注视着;傻傻地等待着、守候着。

灵艺堂座郎正啸以自己全面的眼光再次说道:“以齐座之意,我灵教弟子必须得敢死拼杀,而我独孤一脉留守阳夏古城,未赴龙守参战也是错误之选了?齐座说得也有些片面吧。遇事谋策为先,勇武后行。若仁教当真乘势西追我灵教败军,其士气定是如虹,锋芒难挡。龙守一战,主脉与杨争一脉是兵强马壮、高手如云,实力胜我阳夏古城不下十倍,但现在落败的现实就在眼前,独孤护法不可不三思而后行啊!再者,灵教主脉有此龙守一败,也是主脉近些年好胜争强、目空一切的结果。他们不但目空仁教,就连我们独孤一脉他们-----哎!这龙守失利就是给主脉一个很好教训。属下认为我独孤一脉现在最好不要太过冒进,要权衡利弊后再做决定,否则会得不偿失。”

笑!一丝看似平淡无奇的笑容在独孤仰止阴沉的脸上缓缓舒展。

‘得失未定!’患得患失也是应该。

韩山一边苦笑一边自语道:“天下事自有天下英雄为之!”然后是转身向那龙守山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