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教败了,真的很难揣摩上心。九龙圣殿中的几个领,也只是说了一些托词,想多了解一些独孤的想法,在未弄清独孤仰止真正的意图前,没人敢说出自己的某种想法,没人敢冒这个险。

这应该是真的,北爵鹤环应该不会、也是不能说谎的。那又是何人动了这阙天下之功呢?世间能真有这样的高人吗?那玄武与朱雀绝非等闲之辈,而自己的师兄杨争,早已是天外之人,还有那圣母-----难道真的验证了那方外高人的话:‘亦如东流过,消得千年空。’那方外高人的话又一次在她的心头出现。

这种种迹象应该说明,这童江少年口中的家师与那救世的尊仙,本应该是一个人。但他们却又为何如此回避呢?苦苦沉思中眼见那少年童江就要转到榕树的后面去了。韩山这时是连忙开口说道:“童小兄弟请留步!在下还有话说,请留步。”说着便赶了上去。

太阳已经偏西,而龙守山下的仁教弟子还是没有休息的意思,在那战场之上继续搜寻着还有生命的同道中人,但找到的大多数是已经冰冷的尸体,不过还真有存活下来的仁教弟子,却已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脆弱生命。

韩山马上会意道:“我真是忙糊涂了,多谢二位尊者的提醒。虽有匆忙打扰之嫌,但这拜山尊道之礼还是应该有的。哪就烦劳二位尊者与在下一同前往吧。”

千年酣梦一朝醒,万载基业两眼茫。青春本是赞歌声,关山如月如春秋。

站在远处高山之上的圣羊杨争是不能让玄武鲁莽行事的,他要为灵教留一点血脉;为灵教的未来留一点希望。尤其是当他看见那九道旋风又有旋转的迹象。他是真的不知道如此清瘦的文弱书生,身体里到底蕴藏了多少可怕的力量。他一丝绝望地看了龙守山最后一眼,接着怀抱圣母娘娘的法袍,转身而去。这时整个龙守山下,除了那阵阵的龙吟之声外,一个男人的声音,确切地说,是每个灵教弟子都非常敬重的圣羊护法杨争的声音,也是快传来。

那玄光肯定是他!那巨龙形状的玄光,在冲出长枪的一刹那,好像有一点迟疑,但那只是片刻。在某种无边的力量驱使下,玄光一展金身,如离弦巨箭,似破天流星,不可阻挡地直奔圣母法驾而来。

“走?后退?那鸣凤山就在眼前,而那历经万年的等待也应是近在咫尺。就算没有这些,我羽凤芷娇自从东进以来,就没想过后退。后退?万丈雄心中怎能容下后退二字!那独孤仰止或许在阳夏古城中正企盼着我的失败呢。失败?我羽凤芷娇自从出关以来就没想过失败!失败?千秋霸业岂能容下失败二字。那仁教大法又奈我何!在杨争焦急有眼神中,她依仍然孤傲地注视着灵教教众与那书生斗法

路不长,天降龙威下神山。

一切恢复平常。刚才那倚天奇观,虽然只是瞬间完成,但却惊呆了所有的生命。我还有心跳吗?为何上苍的造化会如此神奇!那是神话、或是梦幻吗?而面对自然博大,我们还有拼死撕杀的必要吗?

今日的阳夏古城表面上是一座废墟,但它的地下早已成为灵教分脉之一,灵狐、独孤抑止一脉的总堂所在。

那午飞、池丑也是早已等候多时,一听圣母娘娘传唤,二人当即抖擞向前:“属下在此!”

而这边的玄武,却没有半点放松的样子,在招招紧逼中,他也看出了青梁道长的疲态。但他并不知道,这疲态也有烂桑图的一份功劳。只是在心中盘算,此人虽有败像,但他有烂桑图相助,我一时也是很难胜他。哎!我何不用残阳刀胜他。

五行斩,顾名思义,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为基点,分为利金诀斩、悬木诀斩、冰水诀斩、圣火诀斩、行土诀斩。而要学习、运用五行斩,还要有一定的道家内功心法的基础。三清观的心法为《太极无根心诀》,而云霄观的心法为《太极无量心诀》。两家心法的名称虽有不同,但其中的法诀却是极为相似,而且心法都分为十层六十六级。入室弟子要先行练习基本心诀,心诀过了二层十六级后,师长会因材施教,行传授一种诀斩为探路基石,此后的法力、修行的高低要全靠自己的能力和上天的造化了。因为一过二层后,五行诀斩就要与本门的内功心法相辅相成在学习、修行,二者相互制约,又相互帮助。心法层级高,五行斩的威力越大,能学会的诀斩数就越多;而五行斩的实际运用又会促进内功心法的快进步。

有烂桑无极剑相助,还是胜不了玄武,那又该如何。身后-------。

玄武是淡然一笑:“华阳山一别,已是七载有余。水浪长门的五行诀斩更上层楼,才是让人敬佩啊!这推加阴阳手,在下也只是初学,但有幸得圣羊师叔细心指点,这推阴手算是初有心得。是才一击,出手分寸过重,在下这里有失于道长。”

一个希望破灭了,但战争还要继续,死亡还要面对。

又是百鸟功。仁教众人因为刚才都见识过这百鸟功的厉害,所以都为小和尚担起心来,但又不知此人的真正来历,又都想见识一下他是如何抵挡这百鸟功的。

希望!希望!还有希望吗?

“茅山的长门逃跑了!”

绿竹翁的劝降陈词被她打断,很是不快。但听她问自己为何门何派时又甚是郑重。也只好一压心中怒火,回答道:“在下绿竹谷第九代长门绿竹翁,韩山。”

“忠魂!忠魂!忠魂!!!”

圣母娘娘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本宫只是由心而,圣羊护法过奖了,对本教有益的事,本宫是应该做的。对了,这里本宫道有一事想请圣羊护法专程去做。”

站在中央的南宫云雀,身形一转,来到绿衣女子面前,又深施一礼:“师傅在上,云雀向您问安了。”绿衣女子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半点从棋局抽身的意思。云雀也不多言地又来到玄武大人跟前,大礼又施:“是才云雀多有冒犯之意,还望叔叔原谅,云雀这里向您陪礼了。”经她这么一做,把玄武大人弄得又非常不好意思。“哎呀,这是怎么说的,我本来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嘛。以后------”刚要说‘以后和我像往常一样就行了’。但一想又有些不妥,于是就改口说道:“刚才的事,我可是没往心里去,你也别多想就是了。”

郎正啸摇了摇头说道:“救人也需要细审时机。现在仁教胜而得势,而我灵教主脉也未完败,此时我独孤一脉若是霍然出手援救,这决不是最佳时机。”

这时独孤仰止也是几分兴致地轻声问道:“那你们道说说,我独孤一脉几时出手才算是最佳时机啊?”

“西霞华阴山!”金虎大人是几分自信地高声说道:“仁教若真的追来,那西霞华阴山定是他们的最终目标;而西霞阴华山也将是灵教主脉的最后阵地。主脉虽败,但西霞之后已无退路,定会在西霞华阴山下与仁教再次殊死一战。若仁教战力真如北爵师叔信上所言,----”

他刚说到这,那独孤仰止似笑而又非笑地说道:“若是真如鹤环所言,就算是主脉殊死拼杀,也是难逃一败。仁教也定当是耗尽精力。而此时我独孤一脉在适时杀出,驱除仁教、重树灵教天威也应该是由为轻松。”

“独孤护法此言甚是!”郎正啸又一次应声说道:“如此之举,我独孤一脉失之甚微,但却利尽天下。西霞华阴山定无往日风采,而我阳夏古城定会绝领灵教,圣龙总堂也会被我九龙圣殿取而代之。”

“哈!----哈!”独孤仰止是大笑几声,接着是笑容极一收,冷冷地问了一句:“你们还知道西霞华阴山有圣龙总堂啊!本爵还以为你们早就忘了呢?”说完,怒睁二目地将在场的所有人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