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他没救了吗?”才刚稳定的心脏又开始不安分的疼。

它似乎听懂了,眼睛里闪闪地藏着泪,咬着我的包缩在墙角,一副好委屈的样子。

身后的浓雾稀释开来,渐渐显出一个黑影,我愣了一下,这个场景再熟悉不过了,在我的梦里一直重复着,在梦里总觉得黑影是个人,可每次都只是通到一个不同的地方而已。可现在,在现实中竟然出现同样的场景,而且我知道,那黑影的确是个人。人影越来越近,我的心跳开始加快,不是害怕,而是紧张,就象考试前的焦虑,坐过山车前的担心。

婆婆浑浊的眼睛似乎亮了下,可身体却打着颤,“丫头呀,听婆婆句,别去那里,那里呀,不干净。”

接下来一路无语,可能我刚才的语气太霸道了,但有时我控制不了自己。从小到大我得到过的评价只有怪,没人知道我想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也试图去挖掘自己,想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可每次都象遇到弹簧一样,被狠狠弹了回来。一点都不了解自己,只能美其名曰:随性而为。

“恩,那好,谁后出门,谁锁门!”说完,随手关了门,退出了房间。

“哦,那就叫丫头好了。”他的脸上似乎永远挂着笑容。

小猫似乎听懂了,又“喵~”了声便跑开了。

“如果是你们介绍的话我很放心,没什么要求,按时交租就可以了,最好呢,爱干净能打扫房间,会做饭,安静一点,脾气好一点,有固定的工作,或者是学生,总之是生活稳定的那种人……”别砸鸡蛋,这么点要求算要求吗?

“任何东西都可以尝试嘛,你不试怎么知道,而且这个和个人能力有关,你就好好练吧。对了,你的离影术还是没有起色吗?”

灵梦则说:“别闹了,小魔,你以后就是无馨的助手了,帮她尽快了解特使的工作,好接任务。”

我看着杯子里的液体流萤,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用自己的意识盯着地板,只觉得它隐隐在泛光,越这样,越是引我的注意。终于,我看到它的原貌,是窗子,地板上竟然有个天窗,窗外是蓝天白云。

“你是死神?”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

喝口咖啡,为避免尴尬也为了提神,“帮我算算最近的运程吧。”这个才是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放弃了早上睡懒觉的机会,匆忙出门,走在路上,脑海一片空白,似乎只在麻木执行行走的指令,遇到红灯,停下才现我竟然走错了路,车站在另个方向,不得不自嘲有点心不在焉。

“没关系拉,占卜只是告诉你未来的可能,但生活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可以改变的,别太当真。”我安慰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这块陨石,决定买下它。安逸和落樱还在挑,我百无聊赖地去拿矮柜上的塔罗牌,我以前玩过,是给别人算,按着注解很随意的一说,他们却都说很准,对于这个,我介于信和不信之间,所以从来没给自己算过。

我们一行四个人上了短途客车回市区,随着客车有节奏的颠簸,眼皮不自觉得开始打架,微微的秋风吹在脸上很舒服,上车不一会,那三个家伙便沉沉得睡去,而我则靠着车窗,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其实也没什么景致,不过就是一些楼和一些绿化罢了,每周来回都要看上几次,虽不敢夸口和司机一样认路,(不得不承认,我的方向感很有问题,基本属于路盲类型)但路边有些什么东西,还是挺清楚的,所谓看风景,不过是我呆的另一个说法罢了。

“为什么告诉我?你不恨我吗?”

“你现在才知道怕呀,以后别这么冲动了,”菲欧娜和善地笑了,这样的神情触动了我,好温馨的感觉,好象以前也有谁这样,记忆深处的一个影子,可我忘了是谁。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因为我根本没有听见。我在寻找,寻找一股温和的力量,它从我进门开始就包围着我,融合在空气中徘徊在我身边,现在这样的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好熟悉的感觉,好温馨的味道,一切似曾相识。那股力量驱使我走到六芒星的中心,跪了下来。我闭上眼睛,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刚刚的感觉更明显了。不听不看不想,把所有感官和思维都停止下来,我落入了一片温和的光亮之中,不睁眼却满目皆白。

“这,这是什么???”我郁闷地看着这个所谓的食物。

“慢着,你说什么女巫,什么血盟契约,你在说天方夜谈吗?!”我被他弄的一头雾水。

我低下头思量许久,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还真是欠了他好大份人情,既然他救活我三次,那应该不会要我命,否则我也不能这么悠闲在这跳舞了。那他究竟想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