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难地看着尹墨,他赶来时,火势已经大得没人能进入天牢。

王玉雅为了这顿晚膳准备了一整天,却未曾想最后冷玄飏只是派吉祥来通知一声不来,便去了琉玥宫。

谁知道翘玥忽然跑去御书房,结果可想而知,冷玄飏来了琉玥宫。

“王爷的身体里有几股气相冲,甚为复杂,若轻易下定论,便是害了王爷。除非找到下药之人,才能最快对症下药。”赵御医如实相告,“不过,下药之人似乎并不想要王爷的命。”

“自家人,不必多礼。”刘太后温声道。

她虽然不将翘玥放在眼中,可并不代表她是个轻敌的人。冷玄飏对与册封后宫一事迟迟不表态,这是她最担心的。如今天下也算安稳,可这后宫的女人还都顶着太子宫的头衔。这难免让人心里不安。

王玉雅笑笑,“没办法,我的肤色不如妹妹的白皙,也只能忍着恶心了。”

“皇上可知丽姑昨日入信王府是为何事?”尹墨也就是试探着一问。毕竟丽姑出宫去了哪里好查。信王府却是守卫森严,想知道他们在里边做了点什么是难事。

“嗯。”冷玄飏用鼻子哼出一个音。接下来御书房中便是一阵的静寂,尹墨想问又不敢问,只能低头候着。

短短一句话虽然没有不妥之处,但这封半夜到来的信,却是最大的不妥。

丽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疑惑,走到信王的床边,拿出一个白瓷瓶,将瓶盖打开,对准信王的唇口,倾倒出透明的液体。

无需人引领,她轻车熟路地向冷玄昭住的院子而去。

另一边,吉祥跟着冷玄飏出了天牢,见他的脸色一直难看,心里不禁打鼓。犹豫良久,他也没能攒够勇气去惹这位主。

“你猜到了?”冷玄飏满意地笑笑,他就喜欢这个女人一点就透的聪明劲。

她的解释让他苦闷的心情大好,却没有松开她的手的意思。而是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拿了一块点心,送到她的唇边。

“你一点不惊讶朕会来?”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连荷心里的慌乱便越加的无法控制。

丽姑侯在一旁,见冷玄飏进门,连忙欠身见礼。

“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必多想。”

这情形也都是牢头算计好的,如果刘太后和信王的人先来,他就说他故意安排了一间潮湿的牢房,让连荷的伤腿更痛。如果是皇上的人先来,他自然就要说特意给安排了间清净的。这样一来,两边都有了交代。之后就算是有了什么改动,他也是奉命办事。

是以,牢头一番纠结后,给连荷选了一间比较往里的牢房。他想着,连荷这样一个特殊的人物,日后免不了有大人物来探望。只是,往里的牢房却格外的潮湿。就连地上铺着的干稻草都透着湿气。

“怎么?”冷玄飏转身看向尹墨,“朕不管,你打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