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将车帘掀开,丽姑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车夫扶着她下了车,快步走到紧闭的信王府大门前,叩响大门。
她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但是他不善的举动让她排斥。与尹墨,信王相处起来的轻松,在与冷玄飏相处时荡然无存。
他觉得有些事情,有必要让她知道。
果真,糕点还整整齐齐地落着,一块都没有动。
剩下的那个黑衣人不急不缓地迈进牢房,沉稳地阔步向连荷而来,自有一股气势。
“奴婢现在就吩咐下去。”
“皇上驾到!”
尹墨见状,道:“你若是不方便说,便算了。”
牢头一见他过来,连忙赔着笑脸上前,“尹公子这么快就出来了。”
“来不及了。皇上视我们母子为眼中钉,我们若是不争,只能让他更快的铲除我们。”刘太后看向丽姑,“若是不争了,哀家也不知道活在这世上,还能做点什么。”
“难不成信王真的打算放弃连荷这颗棋子了?”尹墨不禁恼怒,“亏连荷还那么帮他。”
太皇太后又挥退了所有在场的宫人,才道:“哀家也相信那姑娘是无辜的,皇帝与其跟刘太后较劲是否让她入狱,不如尽快还她一个清白。”
众人起身行礼,连荷自然也不例外。
她说不出话,冷玄飏却不许她回避,“是你不可能送他荷包?还是你不可能毒害她?”
连荷逃婚的前一夜去看过英子,已经有孕在身的英子用满是伤痕的手握住连荷的手,未开口已是泪流满门。哽咽了良久,她才满含恨意地说:“如果这就是女人的命,我情愿堕落十八层地狱,永不生。”
这样的冷玄飏,让她想起了那一夜山洞中,他说起亲情时的神情。也是这般又恨,又觉得讽刺。
“若是为了信王的事,你就不必再说了。”冷玄飏直接将路封死,“朝堂之事,不是你该议的。”
“民女还未给娘娘见礼。”连荷回。
小宫女身前,她的脚步还未站稳,抬手便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丽姑会心地笑了笑,“奴婢跟了太后三十多年,若是连这个力度都掌握不好,又怎么对得起太后这么多的爱护。”
尹夫人一愣,唇瓣的笑意僵住。
“姑娘,你没事吧。”婢女边为她顺背,边关切地问。
“你这是干什么?”冷玄昭失笑,落下抚在她脸上的手,“本王只是替你不平,并没有轻薄你之意。”
见她点头,他才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