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为了他的声名,哀家也无需搞这么多事。”刘太后的眸色深远,“现在不比从前,皇上的皇位虽然还没有坐稳,到底是坐上了。若是想让昭儿名正言顺地坐上皇位,只怕很难。”

“对。什么都不要做。”冷玄飏接话,“朕倒是要看看,信王到底舍不舍得毁掉这步好棋。”

“回去禀报你主子,有哀家在,绝不会让信王含冤。”太皇太后威严地对丽姑道。

冷玄飏冷笑,“若不是她所为,朕却将救命恩人囚禁起来,朕且不是要被说成玩恩负义之徒?”

“不可能!”连荷大惊,荷包里只是些银丹草,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他有恩于她,她却只能给他带来麻烦,又何必再近他的身?

连荷的心仿佛被一根针扎中,挤满的怒气瞬间散去,只余疼痛。

“在皇上这样的明眼人面前,连荷再装也会被拆穿。”连荷反唇相讥。

那些宫人叫她娘娘,她便是冷玄飏的老婆吗?她知道皇帝会有很多女人,却未曾想过冷玄飏的女人。如今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心底的滋味竟是有些复杂。

连荷自然不知道他这些想法,只当他是在担心她,怕她惹恼了冷玄飏。便对他笑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太后闭上眼,眉心的褶皱渐渐舒缓,享受地舒出一口气。

很快,婢女为她收拾妥当,命人将桌子抬到床边,一样样精致的早点便被摆了上来。连荷见就快摆了一桌子,还有婢女进门,连忙道:“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东西,不要再上了。”

他不禁又想起了当年两人争夺唐晓婉的情形,越加忧心忡忡。

冷玄昭并未注意到她的不安,目视前方,边走边问:“这两日进宫去看母后了吗?”

尹墨尴尬地笑笑,“就算是不见皇上,你也要回皇城医治伤腿不是?”

另外一家的中年妇人领着孩子,跪到尹墨的脚边。

“就听大人的。”土郎中这会儿再也不敢说怀疑冷玄昭的话。只是一众村民却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特别是老太太的二儿子,情绪当即激动起来,“大人怎么知道我哥的死与信王无关?难不成大人要包庇信王?”

冷玄昭这才知道,原来这土郎中还是这里的村长。

即便是连荷不阻止,他也不会容许富荣这么做。

“大伯,救救我爹。”

脚步声越来越近,蹲在地上挖草药的连荷抬头看了一眼,便见右前方有两个衣着褴褛的中年男人身上背着柴,正向这边而来。她也没多想,收回视线,继续挖地上的草药。

“公子还在休息,有事跟我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