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不想去。”漫琳和我一起拒绝他。

我照例坐在漫琳身边。没见雨凌,确切的说从昨天听完“课”后就不见她的踪影。

“我也一样呀,我越来越讨厌这地方。放心我们会回去的。”我别无他法,只能象征性地让她宽心,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自己也不晓得能否办到的无意义的空口承诺。

我俩都没回答,真的是无言以对,只有继续往前走。我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不言不语,用沉默对抗他们毫无意义的解释。他们见我们总不说话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在后面远远跟着。

“吃饭了领导。”大家异口同声称他为领导。

一路颠簸没有睡好,放下行李的同时也似乎放下精气神,不由得有点困倦。那名男子给我们安排好了床铺便出去了。真想一头栽倒睡上一觉,可想起漫琳,于是跑过去看看。她那边也安排好了,和她们简单聊了几句就睡去了。

这些人似乎都没有听进去,巡警走后,依旧闭目养神。渐渐的,我的眼睛也变得干涩,眼皮越来越沉,最后还是挺不住闭合起来。我昏沉的进入潜意识织就的梦境中:眼前一片开阔草原,嫩草浅埋鞋底,没有颜色,没有气味。似乎迈不动步子,脚很沉重。突然出现一座楼宇,钢筋构架,但却破旧不堪。我迷迷糊糊爬到顶楼,站在盘旋楼梯的边缘向下看。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看下去,下面一望无底,蒸蒸冒着绿气。看上去很热,却感觉不到热。楼开始摇晃起来,我顺手抓住一根钢管,攥得很紧。楼晃得更猛,我脱开了手,滑落下去,坠入深渊。

“恐怕不行了,”我说,“我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对漫琳坦白了,我不想骗她。”

她慌忙地跳上台阶,湿透的衣裙紧贴在肌肤上。“真巧,你也在这躲雨呀。”她看着我,弯下腰拧干正滴水的长。

“好了,重新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女朋友雨枫,昨天才从山东那边过来。那是她妹妹雨凌,艺术学院表演系的高才生。”泽武指着两位美女,一语道出她们的真实身份。怪不得她们都操着一口泽武差不多的东北腔调,昨天还装做第一次见面一般,原来是演戏呀。那个高翘马尾竟是泽武的女朋友,原只是听说过,从未见过。

“没什么,交个朋友么,呦,不高兴了。”她想要拉我的手,我立刻躲开。

“我今天要见几个客户。”她提上包,穿梭跨越如梅花桩似的凳子林。

在我身边的散美眉不断地将我们之间距离拉进。我愕然,心中下意识防备,但却没有试图去阻止她的靠近。

我很明白,在这个时代要活下去,也为了更好的活下去,就要不断追求经济利益。我的家在个不怎么达的小城市,我何尝不想拥有更多金钱来改变一切。我懂得为了在社会生存就要去挣钱,但却不能为了挣钱而生存。

文凭在手里翻来覆去,放在头顶感觉它的重量,不重,但明显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可证书内的照片颇有些呆滞,没有完全表现出应有的帅气,也算略有瑕疵吧。

导师奋笔疾书,黑板上满是问题,天书一般。忽然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打劫,昏天黑地得一片迷茫。分给我们的这个课题不算太难,可对于我来说仍是迷团难以解答。痛恨自己为何没有遵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八字方针。好在组里还有些高手,不至于全军覆没。

之后一切全然不知,醒来时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铺上。天已大亮。头裂开一样的痛,我不住的敲着脑袋。从床上爬起,走到厨房,把清水激荡在脸上。想起今天是回家的日子,连忙找出手机,一看才十点有余。

我望着异乡的街道熟悉又陌生,唱着烦乱悲伤交汇的苦痛情歌,在旋律中找寻一丝小小的宽慰。

今天下班很晚,从二十层的窗户向外望,晴朗的夜一轮明月皎洁唯美。电梯门立马就要关上,我快赶几步,一头扎进去,直接撞向漫琳。她下意识轻巧躲开,使我眼前立刻出现一面闪闪照出自己模样的墙壁来。我用手撑住不至于让脸与墙靠的过近,墙上留下五个指印。“没事吧?”漫琳赶忙扶我。

祝你们幸福。

聚光灯打在我们身上,绚丽的闪光,透明的T形玻璃舞台,踩在上面在乐声中激情摆动。梦想的舞台,这里连空气都甜美。劲爆热舞让观众们疯狂,喝彩声充斥着我的耳膜。多么幸福的时刻,最后的定格全场轰动,感觉像是在世界最高点,只希望这一刻化为永恒。我沉醉着,享受着

一丝月牙挂在天上,我们快步跑回宿舍。

“你也来这家公司应聘?”我急忙转变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