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谈话汇入车厢的吵闹中。怀着不同目的,去向不同地域的人们,聚集在这节车厢内抒各自情怀。泽武向我们诠释未来的前景,带领我们去向往,去憧憬。让我坚信能拥有一个美好的将来,尽情幻想那一天的来临。

泽武依是睡得香甜,嘴里嘟囔着,像在咀嚼什么。毯子斜搭在圆鼓鼓的肚子上,露出半条他那鱼鳞花纹的四脚内裤。那睡相酣态可鞠,甚至有些好笑。我到床边摇醒他,告诉他雨枫姐妹俩在楼下等待。泽武打着哈欠半闭眼睛,满床开始摸索他那件绿色衬衫。

我不得不折返回去,脚步急促。可仍未躲得及豆大雨点从天而降砸向大地。雨滴打在额头,落在面颊,渗入衣服,凉飕飕的。雨滴开始变的繁密,快陨落,人们狂奔,抱头鼠窜。

“我说老大,你在搞什么鬼呀,玩的过于高深莫策了吧。”我半开玩笑得质问。

“我当然有办法知道,昨天和你一起的胖胖的告诉我的。”她依然那样嗲声嗲气,让我受不了。

每日的晨会总很无聊,气氛老那么凝重,泽武只有此时才拿出主管气魄,严肃的讲话。

“两位帅哥请我们喝杯酒怎样。”坐在泽武旁边的高跷马尾嗲声嗲气,略带些东北口音。看来和泽武还有些渊源,或许还是老乡。

“哦,是呀,彻底结束了,我十几年的学生生涯。”我呼出口气,如释重负般。

教室的吵闹立即烟消云散,静的突然,让人有些不寒而栗。都将欣喜若狂的兴奋按耐在心中,等待最终一刻猛烈爆。班主任每念一个名字便有一张满是喜悦的脸飞奔过去。

“哪里哪里,不过是稍微自由些。”我颇有些幸灾乐祸,有故作谦逊。

我把话筒丢给泽武,倒在沙上单手撑起半醉的身躯。我不再用杯,举起瓶一气灌下去,啤酒顺着喉管咕咚地落下,喉头留下冲刷后的清凉。一瓶又一瓶,我把酒当水一样灌。包间内昏暗的灯光有些眩目,我已分不清他们在吼些什么,只觉得几人不断在眼前晃来晃去。胃里似乎有东西想往外涌,到了喉咙又被生咽下去。我试图撑着站起,脚像踩海绵似的不听指挥,身子倾斜地倚着墙。似乎有人搀我,分不清是谁,只是费劲挪着步子。

车子动了,我追出去好远。终是停下,凝望着她远去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

广场已空旷了,清风吹起白纸擦身而过,逐渐远去。我四处眺望,焦急地,n种可能在脑中划过。“嘟嘟”短信到,我掏出手机,是漫琳的,她已回去了。确认为一场虚惊,于是心放下。我用最快的度回复,向宿舍方向走去。

她又有了男友。我心里不知是种什么滋味说不出来。

“我好紧张。”她撇撇嘴,跳起来又落下去。

结束了进公司的第一个夕会,天已暗了,这的倪红比起家乡的更为绚丽耀眼。只是这的饭菜实在是够垃圾,吃的我和漫琳除了难以下咽就只剩反胃。我的天,将要长期受这种煎熬,哦,我的味觉and我可怜的胃。

“哈哈,以为你不认得我了呢。”她会心地笑,表情阳光般灿烂。

我低头不敢看她,怕在眼神交会时让她觉我的恋恋不舍和内心底那份不安地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