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

“呆瓜!”

嘿,他把鞋脱了,露着一黑黑脚y,脚指头还得意的动了两下,想勾引我来着,我偏不上钩,我把头扭向一边。他一只手掂着鞋,笑嘻嘻地看着我,齿着一嘴的黄金牙,我敢保证,如果给他配上一名贵的西服,那帮不识货的蟊贼准能把他一嘴的黄牙当金子拔,拔过后还如获珍宝的在嘴里咬咬,然后再满脸喜气的说,真硬邦,是真货。

我冲到驴前,拿钥匙,开驴尾巴,我一直认为锁就是驴的尾巴,驴要是不摇尾巴能弹着后腿开溜吗?我再来眯着两眼猫一圈,查看查看地形,正当心安理得的驾驴起步时,一个悬空而来的声音狠狠砸向我脑袋,又重重落在我心里,“看你怎么躲……”

“为了你的爱情,你连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我丢了一句。

“啊?”后面传出一梦呓,趁着我分散了牛鼻子的注意力,罗小小不顾同伴安慰,趁机偷着大睡,也太不仗义了。活该了,我在心里暗暗骂道。

“你怎么来晚了?”

“啊……我……”此时声音颤抖的频率突破了心跳的频率,“你很帅,你动作很帅……”因为心跳彻底停止了,声音已经没有对手了,很坦然的丢出这几句话。

“你跑了,我只能张牙舞爪的震慑他了……”搅劲脑汁,才想出这句搪塞的话,还自认为一鸣惊人。

话音刚落,袜子没了人影,连尾气都没留下。

看着她那表情,还真比失去那点东西更屈辱,我天生就看不得别人同情我,如果得到哪为大师的同情,我这心里比喝了陈醋还酸楚,嘴里直吐酸水还外加翻白眼,不吓死别人,到从别人的描述中把自己给骇晕了。

“呆瓜,呆……瓜……”仔细想想在男生面前说这名字不太好听,可是如果他知道真名,还不闹到我脑袋搬家,连老巢都炸窝了,我以后还怎么在班里混。所以一定要守口如瓶。反正在他这里我已经不被认为是什么大家闺秀了,既然破相就一破到底吧。

第二天早上,回忆了半个夜晚熟睡了半个夜晚的我被一刺耳的尖叫声给吵耳朵!

"一边窝着去"爸爸又是一嘴白牙,差点喘不上气.

唉,用手感觉就是了,难道他连自己的感觉也不相信吗?男人啊,男人的悲哀啊,一个矛盾的综合生物。

不一会,一个温度计满头大汗的过来了,我背过身,把体温计和暖瓶放在一起,嘿嘿,心想,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冉冉,你怎么了……”老妈一边不停的问着。

“吓的了……”口误,纯属口误,“我可能烧了……”

“啊?四十一点……”老爸拿着温度计吓的差点背过气去,手直哆嗦,“快送医院,快送医院……”

糟糕,火玩大了,浇不灭了,“我休息就好,休息就好……”我死死拽着老爸衣角,“去医院花钱呐……”

“瞧瞧,咱女儿病成这样了,还想着节俭……”老妈抿着眼泪哝哝道。

“救命要紧呐,”老爸咬着牙齿,使劲掰我的手,硬挤出这几个字,“这拽的也太紧了,怎么不开呀?”

老爸这几句话差点让我没了魂,男人呐,家庭妇男的悲哀啊,这个天天下厨房的男人,还不如我这掂笔杆子的手有劲。估计是整天被我老妈吼的皮松骨酥了。

“我是吓掉魂了,休息,休息一下就,就好了……”

“你看到什么了?……”老妈睁圆了眼睛。她一向迷信思想严重,还以为我看到久别的亲人呢,又是一副热泪盈眶的面容。

“我……我……我……哦……”说不出来只能装死在窝里了,还不忘从窝里丢出一句,“别忘去学校请假……”

老*啜泣声嘎然而止,然后冒肚似的喷出一句,“你上哪去?”

估计老爸又想开溜,被老妈及时攥着小辫子了。

“我牙疼,去医院看看……”爸爸小声哝哝道。

怪不得刚才连我的手都掰不开,估计力气使错了地方。想想自己的手没把老爸的衣服拽烂,倒把他的牙齿给喀嚓了,真感觉有那么点魔力了。

“顺便给冉冉请假吧。”老妈赶忙丢了一句。

“啊?……”老父一声惊噩的叫声。

“我们冉冉这一段表现多好呀,有病了,请个假,那老师能说什么呀……”

听着老*话,我心里酸溜溜的,是我,是我亲手把老父推入了火坑,在窝里看着自己的手,都觉得毛骨悚然,连骷髅都拿过了,能不害怕吗,能不残忍吗?现在又要轮到老父去战场了,转念想想男人的心里承受能力应该可以让人安心的,心里才安稳多了。

“打个电话就行了……”老爸战战兢兢说着。唉,被我妈呛鼻子呛怕了,连音系统都出问题了。

“老师说打电话请病假不算数。”我又从窝里吐出一句,如屁股后面的一清废气。

老父就是被我这句话给撵出了门,临走时还不忘往屋里猫两眼,怕是今晚耷着沉沉的脑袋晕错了家门,再让没头没脑的老妈楼上楼下的穿着寻人,也太丢人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