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听到小宇在前面的叫声:“林青,过来没有啊?”

无语自己简单地包扎了伤口,不敢在这里久留,开始在森林里慢慢摸索,寻找小宇他们。

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但是如何才能找到出去的路呢。小宇在地上画了一个八卦图,又在外面加上了天干地支,把师傅的罗盘放在图上,小宇又陷入了沉思。

小宇突然想到用师父留下的驱魔宝镜,因为这位仙女很明显非魔即妖,不要看美丽漂亮,有时候美丽的东西是会要人命的,小宇想到这里,左手从怀中拿出驱魔宝镜,一下向仙女照去,驱魔宝镜出一道异光,仙女长袖舞动,舞姿优美,那道光正好照在仙女身上,只听得一声娇吟,化做一道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狂风骤起,树上的鲜花雪片般的落下来,满山遍野飘动,狂风卷雪般向他们砸过来,小宇看到他们三个还躺在地上,千万朵鲜花飞来,恐怕他们受伤害,忙把老猿夹在腋下,一手提着一个慌忙飞出。

林青摇摇头说:“我也不认识,只是它的香味怪怪的”。

小宇把师傅留下兵器一一拿在手里,看到师父的宝剑不由得泪眼模糊,三人用宝剑挖了一个大坑,无语轻轻擦干了师父脸上的血迹,把空灵子就地埋葬。无语心中充满了悲痛,坐在那里给师父念经度,小宇也是神色暗淡,在那里呆。

空灵子把符贴在他们背后,把罗盘又取出来,放在地上一看,依照罗盘显示,他们竟然误入了奇门遁甲中的死门,空灵子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无语和林青变得更加烦躁不安,那符咒很明显没有生作用,他们的甚至眼神也生了变化,空灵子和小宇一人拉一个慢慢退出死门,向八卦中的震位生门走去。

空灵子和小宇也遇到了麻烦,他们打在鬼身上,不出血,好象打在木头上出咚咚响,如击枯木,打中也无济于事。小宇和空灵子也感觉到了恐惧。

空灵子站起身对无语等说:“今夜是纯阴之夜,阴气极盛,对阳界诸事不利,不光这样,对咱们的功力和法器的威力都有影响,大家要小心。”

小宇急忙松一只手,就势一挥,只听的“咔嚓”一声响,砍个正着,双头蛇的蛇尾齐嚓嚓被砍下一大截,双头蛇负痛怪叫,蛇尾冒出一股污血;另一只头又向小宇咬来,小宇化拳为掌砍去,又是一声沉闷的叫声,双头蛇的一只脑袋被砍掉了,接着又是一声嚎叫,双头蛇的另一只脑袋也被砍掉了,从脖子冒出两股黑血,双头蛇“咕咚“一声掉在地上,砸起许多尘土,身子颤抖着剧烈的在地上翻滚,盘旋拧转多时才死去。

不时还能听到它的吼叫声,山崩地裂般在山谷中回荡不停,树木被震动,零落的禽鸟惊慌地在空中急飞,豺狼虎豹不知从那里钻出来到处奔跑,惶恐不安地从空灵子他们身边跑过,看也没看他们一眼,急匆匆逃命去了。

先是诵经声越来越大,以无语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散去,后来在宇宙中振动,无语被振得很难受,先是內脏剧烈抖动,后是全身抖动,无语感觉到经文从丹田向整个宇宙扩散,又从宇宙回到丹田。无语说开始很难受,但是后来身体好像融化了,消失在宇宙中,环顾四周不知自己在那里,不知那里是自己。

忽然空灵子想到,无语虽走正道,但是他终为妖类,当与魔界交锋时,自已用的都是除妖魔的法器,误伤了无语怎么办。他低头沉思片刻,忽然想到还有槐树精,他忙把衣袖一抖,槐树精从里面飘然而出,落在地上马上感觉到空灵子那一堆法器的震慑力,吓得躲到洞角不敢过来。用什么东西能让无语和槐树精免受伤害呢?

当空灵子说明了来意,县官面路难色,县官说:“您为了信守承诺来此,却不想如果拿下符咒,槐树精继续加害我家小姐那时如何是好?”

空灵子说:“制服就好,善恶一念间,况你能改过,安能可贵。”

空灵子一路上在想到底去找谁,忽然想到一个人,他就是道教法力最高的平城子,平城子修行道法,人皆云已修成“吸风饮露,不食五谷,心如渊泉,形如处女。”久居空同山,研习法术,比不老老人有过之而不及。天下传闻平城子修成自然之道,一切生活顺其自然,人已无所畏忌,进入水中不会溺死,跳入火海也不觉得热,飞行在空中好像踏在坚实的地上,在虚幻中睡觉好像躺在床上,云雾不会挡住视线,雷霆轰鸣不会打饶听觉,美恶不会动其心思,山川不能阻止他的步伐,可以说进入了神仙境。空灵子拿定主意,向空同山的方向走去。

空灵子心中狂喜,在山上对小宇说:“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逃吧。”小宇说:“只可惜在仙坛练了六天,咱们先回去一趟,不要让他怀疑。”他们两人送回去一捆柴,不老老人马上把柴扔进火里又催促:“快去,快去。”他们飞身上山,头也不回地用飞行术飞奔离去。

那个大脑袋把脸上贴的胡子一把拉掉,抓起他们俩人飞到宝座上,问他们:“你们会玩什么?今天咱们玩什么?”他兴奋的两眼冒光,小宇见他并不是很可怕,大着胆子说:“要不玩捉迷藏?”大脑袋把头一点说:“好!好!就玩捉迷藏。你们藏,我来找,让我找到了可要惩罚啊。”

空灵和小宇一路小心谨慎,空灵子变幻成一中年男子,小宇变幻成一个小姑娘,一路向南海诸岛不老山峰走来。

空灵子道:“师父去世后你我分别,师父临终遗愿一直不敢忘记,我一直在找师父的转世童子。现在终于找到,指望他恢复法力,能清除混乱的魔界,还天下一个清平世界。只是现在徒儿对道学还有疑惑,需师兄多多指点。

晚上,他们正在做晚课。忽然一阵风起,一个人影出现在房中,趴在地上连连磕头,那人影说:“请高人去掉我身上的符咒,现在符在胸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所谓的张天师是一个高胖的女人,双目紧闭,周围香气缭绕,水果供品摆在身边。

小宇站在山头,凝神静气,用天眼观看,穿透土层,看到怪物在地下呼呼喘息。口中默念咒语,宝剑迎风一晃,长长了两三尺,脚尖一点小宇飞上空中,把宝剑用力刺入地下,听的一声怒吼,那怪物从地里钻出来,头顶百会穴鲜血直流,宝剑从头顶直插进去,小宇头朝下倒立在妖怪头顶,妖怪用两只爪子疯狂打向头顶的小宇,小宇躲闪不及被妖怪打飞了出去。松灵子飞身上前接住小宇,空灵子和妖怪打在一起,那妖怪中剑了还凶猛异常,和空灵子打的难解难分。空灵子飞到妖怪头顶,用脚踏插在脑袋上的宝剑,妖怪躲闪不及,宝剑齐根刺入头顶,那怪物“嗷”的一声惨叫“膨”的倒地。地上尘土一下飞起。

不多时,土地庙后门开了,和尚轻身飞出,指头一勾,往山后飞去,师徒三人紧随其后。

自此后,江水变的异常邪恶,江水变的混浊,邪风骤起,恶浪汹涌,江面就不安稳了,人们行船打鱼经常出事,不是船毁人亡,就是人船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船带货几十吨一阵风就消失了,恐怖的很,从此人们不敢下江里打鱼,岸边的渔民日渐贫困,许多人冒死出江,也是噩耗频频,每年要死几十人。

他们走了约有一个时辰,只听一阵恶风吹过,身上汗毛不由立起来,衣服剧烈飘动,恶风过后,一个黑色的东西俯冲下来,斗大的爪子抓住小孩双肩。他的父亲吓傻了,站在那里张开嘴巴,他的母亲看到儿子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哇的一声痛哭在空荡荡的大街回响。

通过采食万物之气,变得浑身融融,有飘然成仙的感觉。没有了辟谷的痛苦,只有喜悦,在幻觉中飞翔,驰骋。直到空灵子把他唤醒,还意犹未尽。

从此,小宇就与世隔绝的呆在山洞潜心练功,只是不能晒太阳,有些美中不足。

小宇一看红布包裹的是三把宝剑。一把碧玉杖,着青绿色的光泽,太阳一照晶莹剔透;还有一把是镶嵌着珠宝的剑,在太阳下璀璨夺目;剩下的一把黑色锈迹斑斑的剑。小宇看了一下,竟然拿起了那把如同烂铁一样黑色的剑。空灵子看了看松灵子微微笑了。

小宇一觉醒来,现自己在一个山洞中。他感觉自己仿佛一睡几年。活动了一下身子,竟然没有以前的软弱无力,似乎有了些气力。

枯木漂动,林青听了心里一颤,好象打开了记忆的大门,往事一下出现在他的脑海,想起了县令家的小姐,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光,那段美好的时光一直尘封在记忆中,以至于不敢触动,以为过去了很快就会忘记,现在的乐声让他想起,再想到树被烧毁,永不能于小姐相见,不觉泪如雨下,接着又想他来这里的正确性,想人生苦短,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心情一下低落,黯然失色。

无语听了也是感慨万千,想起当年在江东苦水河苦心修练,自由自在,心魔使自己狂,害人性命,兴风作浪,罪孽深重,一念之差,无以补偿,不觉心生无比的惆怅和迷茫。

小宇也被敲击的乐声所吸引,刚才乐声还是宁静祥和,声音轻回低转,突然变得孤独凄凉,小宇也是顿生悲怆,不觉长叹一声。

小宇四处环顾,找这位隐士在那里敲击,自己抒感情影响了我们的心情。

小宇看到后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是一只像是鳄鱼一样的动物躺在湖的对岸,眯着眼睛,正在用两只前爪和尾巴在敲击肚皮,只见它有两丈多长,背上尾巴上还有坚硬的鳞甲,它躺在那里,优哉地用尾巴敲打它那凸出来的白而亮的肚皮。

小宇暗叫不好,莫非又是妖怪?忙用内功护体,对无语喊道;“大家快把耳朵堵上。”回头一看,已经迟了,他们三人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悲伤的一塌糊涂,陷入深深的悲怆中,无力自拔,根本听不到小宇叫声了正在这时,乐声突变,由悲愤变得激烈,恐惧,奋怒,疯狂,小宇忙撕下衣襟团成团给他们塞耳孔,但是他们怔怔地仿佛梦游般没有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