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娇哼一声:“嫂子一气之下就糊涂了,如果能早想到这些,哪怕当着向清灵的面,也要将柳老二双腿打断,让他以后连回上林村的能力都没有。”冰冷的话语,带着一丝丝寒气,林天宝当然不会怀疑嫂子的决心和狠辣。

还不到五十岁的张建业,穿着套洗得发白的黄色中山装,袖口、膝盖被砖头磨损严重,打上一层又一层疤,身形佝偻,双手枯瘦,满头白发。陌生人首次看到他,绝对误认为他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而扶着他的岳美玲穿着一套黑色皮衣,光彩照人,不认识的人绝对会以为是一对父女行走在一起。

此时,柳天华身旁一小弟帮他拿下了披着的名牌西服,露出了他齐肩下紧裹的虬结肌肉,而另一小弟更是满脸献媚神情,毕恭毕敬的给他点上了一支烟。这一个派头,像足了黑社会大哥的行头。

她按捺不住下,不得不找了个话题:“姐姐看你并不像感冒发烧,反似练功夫走火入魔了一样,和天龙八部中段誉修炼了北冥神功模样很相似。”

可见,林家子女只要走上正道,个个都是有本事、有能力的主儿,唯独林天宝是个最没出息、混吃等死的家伙,让所有叔伯兄弟、婶娘姐妹放不下心。

好一阵子没有回应,向清灵推门上楼,脚步声也渐行渐近。

林天宝拥有超时代意识,脑子中存在成千数百个画面——宋远航‘小白脸’坐在电脑前看小说,心神完全沉浸在法宝满天飞、主角牛逼得举手抬足填海搬山的修真世界中。心中喜悦刚一闪过,林天宝就淡定了下来:“算是吧!破阳神功,一门破败残功罢了!”

手臂上摩擦的一团酥软,令林天宝感觉美妙极了,可他却没有心思享受,因为四楼上他的岳母大人岳美玲,正透过窗户向下怒视着。

不愧是在政府办公室做主任的女人,认错的说辞也如此委婉。林天宝初一听,还以为张玉是在真心称赞他,心里如吃了蜜一样甜美。可转想到醒来才两三日时间,张玉也清楚这事儿;张玉有心让她救治丈夫,肯定是她也报了一丝希望,死马当活马医了。

“二姐,我就是抱了抱,你可别想歪了哟!”张敏身体一僵,松开林天宝,钻入了她的卧室内。

“就说第一个工作——西钢的副主任吧!那纯粹就是一个闲职,每天必须跟随炼钢工人一起干活,不但要承受高炉人气的炙烤,还要搬送沉重的铁石,我工作几天时间,浑身就痛得不行,差点留下了病根。一年后进的西山市智能集团,做那该死的财会部副主任,雷兴成更是要置我于死地,让我给他大哥雷兴宗做替死鬼。”一年前智能集团看似风光无限的财务部副主任,林天宝此刻想想,后背就泛起沁沁凉气,当时如果没姨妈救出自己,现在真的再吃‘公家饭’了。

“小宝,你在干什么啊?”清幽的磁性声音,如空谷清音,从一旁的卧室中传出。让两个心思杂乱的男女不约而同的浑身一震,惊颤喊道:“秀——儿——”

牧野镇位置特殊,是西山市郊外一个畜牧业发达的小镇,传说上古时期的炎帝部落也到此牧野。而上林村地理位置更特别,横亘在小镇和市区中间的西山半腰上,距离市区、小镇都路道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行程。

“啊,这么快就到了,我还以为玉儿姐住在了七八楼呢?”林天宝遗憾道,顺势放下了张玉。

更加响亮一波水声,仿佛富有韵律的勾魂之音,将林天宝一颗正人君子的魂魄勾引走了,脑子中残留下了龌龊的急色想法,尽是记忆中的王玉梅的诱人胴体。

林天宝坐在地上,摊开发黄的白绢,看到用墨汁写下的颜体,第一行字——乖孙子,当你看到爷爷遗嘱,爷爷痛心疾首的告诉你:你天赋奇异,是林家三十代都没有出现过的‘破阳体’。九百年前,远祖林儒军身具如此神体,以绝佳之才,练就破阳神功,造成整个武林沦陷、伦理道德毁灭。而我们林家数千人遭受整个江湖、宋朝群起围攻,死伤惨烈。

提起一捆枯枝,王玉梅对不知声的林天宝追问道:“小宝,你户口到底是转入市里、还是省城啊?”

被丝丝血腥味再次刺激,林天宝彻底从迷糊和快感中醒了过来。他将手取出,并对外答道:“吴大婶,菊香嫂卧室内有根蛇,我正帮菊香嫂打,可是,它钻入小孔中逃走了。”林天宝说完之后,清醒一些的脑子,才恍然记起初春的蛇都还在冬眠!

岳美玲狠狠的瞪了一眼王玉梅,轻啐道:“野蛮人!”她脚步没有停顿,直接到达了赵天宝的面前,抓住他的右臂,冷声问道:“你的妈妈死时还没有断奶,我看你可怜,让你吃我奶足足两个月,我没有收父亲一分一文;你父亲死后建造坟墓的砖石,我没有收你一分钱;而你和秀秀谈恋爱,我不但没有因为你小混混的身份看不起你,更不收取你任何礼金,你给我说说,我岳美玲到底有哪一点对不起你这个女婿?”

“这不同,他们给我帮忙,我还可以偿还劳力,可宝爷你是聪明人,菊香没有能够帮助到你的地方,你还是将这点钱收下吧!”田菊香是个朴素的村妇,她嫁给墩子后,就和墩子一样称呼林天宝宝爷。

“哎哟,嫂子,你太狠心了!”后腚上的酸麻轻痛,差点让赵天宝没有爬起来,他不停埋怨道:“嫂子,弟弟可是病人,再也经不起你的摔打了。”

林如辉接过林天宝双手递上的纸烟,待他点火后深深吸了一口,问道:“天宝,你今年二十岁了吧?”

看着嫂子举起的拳头,赵天宝微微一笑,无耻说道:“嫂子,我可是病人,你不会真的要揍弟弟一顿吧?”

张建业神色愧疚的仰望着妻子,一脸哀求道:“美玲,你行行好,回去说行不行啊?”

林天宝药酒正好擦到张建业的大号底裤边沿,左手稍稍拉开他的底裤,目光顺着照射的阳光,正好觑见那个小毛毛虫,林天宝心下大震,初生的婴儿也有这样大小吧!

看了看还在哀求岳美玲的岳丈大人,林天宝药棉一擦既闪,左右二指迅速撤离撤撤离张建业的底裤,并轻轻拉扯,给他一点颜面。

“哼,家里说,和在小宝家说,还不是一样啊!”岳美玲看到林天宝转过身,怒视着她,语气一下子就弱了三分,将铜冲子交给了林天宝。

接过铜冲子,林天宝哼了一声,道:“无论在外面,还是家里,以后都不准说,你不要脸,姐姐妹妹们好咬脸皮存活呢。”动作熟练的将干燥的粉末和药酒搅拌一番,林天宝仔细的被张建业敷上。

受到女婿的斥责,冷脸冷眼,岳美玲不但没有低头,潋滟媚眸只盯着他看,似乎要将他每一个动作都记牢,永远都不忘记。

妻子给女婿如此吆喝,张建业心下很不好受,干燥的上下唇微微抖动,可最终对上林天宝严肃表情却难以说出话来。

“胶布!”敷药结束,林天宝命令道。

岳美玲将药用胶布递在林天宝手中,可一碰触上林天宝掌心,勾起食指轻轻划了个圈圈,然后才迅捷分离。

靠,岳母大人,你老公在一旁啊!林天宝最近感觉灵敏,哪察觉不到岳美玲有意的作为,迅速跨出一步,将岳美玲挡在身后,背对着一直虎视眈眈的吃人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