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机城府,杜思炎至今难忘。

“咯咯咯……”小家伙似乎是感受到了众人喜悦的气氛,也是拍手大笑。

“先回去吧,奶奶该等急了。”杜思林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对肖清竹道。

而最令人担心的是,小家伙不知是因为变身之后身形庞大导致灵活度下降亦或是她根本就没察觉,对于白狼身后的攻击竟没有丝毫要抵抗的意思。

在场的人除了荆芥和防风以外,都面面相觑,显然是没有想到事情会顺着这么一条线展。

论杜思林,恐怕也只有肖清竹能欺的她不敢反抗吧。防风在心里默默想着。

内心无比的踏实安心,杜思林是个很平静的人,也恰恰是这种平静给了肖清竹安定。她知道,杜思林一直都会在。

肖清竹略微思索了几分钟,修长的手指又开始敲击在了键盘上。

僵尸男子撑起的光幕被霹雳打碎,若不是及时闪躲,恐怕烧焦的就不是他的头。

“现在,到我们了。”杜思林毫不介意似的拭去嘴角残留的血迹,身上的背包被甩在了小家伙宽阔的背上。

换衣间里依旧是密密麻麻的僵尸,庆幸的除了几只白僵外都是黑僵。

小家伙没有户口,杜思炎托了关系以最快的度为她做了一个。

“刹那芳华。”杜空扬说,她的眼中露出回忆的神色。

“啊什么,我看蛋蛋那股劲儿能再练一下午,你要以身作则,她练多少,你练双倍。”肖清竹一脸认真的思索样。

肖清竹依旧在笑,是一种极为温柔的笑,如春水般的撩人,如秋水般的妩媚,有股一切尽在不言中的了然。这让杜思林原本不知所措的语言忽然间就有了头绪。

“我说了,你永远是杜家的好孩子。”杜空扬斩钉截铁,不给杜思林有丝毫多想的机会。

“蛋蛋,姐姐喂你吃东西好不好?”肖清竹极喜欢这孩子,抱在手里不愿意撒手。

“那一魄里含了特殊能力,可以让我不借助灵力,赤手空拳同鬼魂搏斗。我也是因为这个能力被师父看中,收作了弟子。”说起这个的时候,陈忠的眼中既有怀念有自豪却也有很多杜思林想不明白的东西,像是愤怒又像是恐惧。

“没什么。”肖清竹微笑着摇头,挽着杜思林的手臂,轻靠在杜思林的肩膀上,柔声道,“只是忽然间想叫叫你。”有没有一种感情,相隔千里的时候,很想念。近在咫尺的时候,依旧想念。

肖清竹也笑了,一双眸子依旧是这般的令人难忘,半弯成两弯月牙儿。

“看来这段时间生了许多有趣儿的事嘛。”杜空扬饮了一口花茶,含笑而道,只是这笑似乎颇有深意。

一魂一魄是既定的,那便用这仅剩的灵魂去爱你。

裴洪提出要去食堂的贵宾室吃饭的建议又一次被肖清竹拒绝了。

四目相对,杜思林挪不开眼睛,无论怎么样她都看不厌,肖清竹的眸,肖清竹的鼻,肖清竹的唇,一点一点,她都想铭记在心中,刻在心中。

其实她心里也好奇,又不是自杀,为什么会犹犹豫豫不敢过去?

结账的时候,杜空扬一脸期待的望着杜思林,很明显,她没带钱。

“五分钟后去查查。”看见杜思林的妥协,肖清竹总算是缓和了一点。

“走吗?”杜思林几步走到一边推着肖清竹的行李。

“胎光,你怎么每次活生生的出去都要一身伤的回来?”荆芥这般问杜思林。

她承认她是懦弱的,她怕因为自己而毁了肖清竹。

“人少好办事么?”话一出口,荆芥颇为邪恶的笑笑,心中也知道自己的念头有些坏。

看到防风的时候,她双目一闭,昏了过去。

“算我账上吧。”舞台中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下来了,就站在杜思林的身边,冲着她笑了笑。

“嗷——!”龙的咆哮,仿佛黄河奔腾,只见神龙拖着壮硕的身体从蜘蛛精的前额穿过。

“胎光,你再给知行做一个傀儡吧。”荆芥转身对在一旁自顾自喝水的杜思林说道。

“那如果我把功力渡给他呢?”防风试探性的问。

“最快一月,最慢,不知道。”杜思林很老实,照实说。

这时肖清竹才注意到,杜思林的身上,有一圈淡淡的火红色的气息,甚至好像还带了一丝丝的金色。那些鬼魂看着她的眼神里都带有一些恐惧害怕的意味。

杜思林逃也似的甩开肖清竹的手臂,有些惊惶。除了防风,她几乎没和人有过肌肤接触。

而在肖清竹一出现的时候,杜思林看见原本围着防风的灰黑色怨气竟化成了一丝一缕的细线,冲着肖清竹的身体钻去。

“我现在也没问。”防风在心里接了一句,“你连玩个游戏都要杀杀这些僵尸,真是没救了你。”嘴上,她翻了个白眼,对杜思林彻底无语。

“谢谢!”那妇女看了杜思林一眼之后,拉起身后的拉杆箱,一个女孩儿乖巧的跟在她身后,为她母亲打起一顶白色的蕾丝花边遮阳伞。看上去衣服贵族小姐的派头。

“她只有命魂在身,我为她取道名,胎光。”杜空扬思考了一下,说。

杜思林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肖清竹,委屈的样子惹人怜。

“我跟你说,你现在这样,和小家伙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肖清竹莞尔。小家伙做错事的时候也总是用这样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

“我女儿嘛。”杜思林倒也毫不推让。

“是是是。”肖清竹走到小摇床的边上,弯腰看了看不曾醒来的小家伙,怜爱的伸出手去刮了刮她挺翘的鼻梁。

小家伙似有感应,胖乎乎的小手抓住了肖清竹正想缩回去的食指。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竟是生生的拽进了嘴里。如同咬奶嘴般的开始吮吸。

一旁杜思林幸灾乐祸的忍着笑,看肖清竹怎么摆脱小家伙的“魔嘴”。

只见的肖清竹伸出另一只手缓和而轻柔的拍着小家伙的背,渐渐的小家伙紧抓住手指的手竟然是放开了。

肖清竹为小家伙掖了掖被子,对着杜思林得意的笑笑。

“时间到了,去洗脸。”她道。

杜思林一见肖清竹那不怀好意的笑就知道没好事,但是面膜不洗又确实很难受。于是犹豫着最后还是去把脸上的面膜洗干净。

“你敷面膜的时间好像比我还久?”洗漱完毕,杜思林忽然想到。

“傻子,睡眠面膜,当然不用洗。”肖清竹笑道,“明天给你敷这个,打在脸上能拍出水珠来的呢。”

杜思林无语,怪不得肖清竹一直不紧不慢。

“来,过来坐。”肖清竹对杜思林招招手,示意她来床边坐下。

自从上次酒店里生的事之后,小家伙虽然还是和俩人一个房间,但肖清竹特地为其买了一张婴儿床。小家伙很喜欢,只要一躺在床上,婴儿床就会在小家伙的操控下自主摆动。

把灵力用在婴儿床上,这点恐怕是前无古人了。至于后面有没有来者,那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