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空扬没有想到自己玩笑般的一句话会带来这样的效果,她走到杜思林的面前,以一种最为轻松的姿态对杜思林说:“责任重大,任重道远,我看好你。”

“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最终,杜空扬忍不住先开了口。

“胎光,你这是卖早饭还是取名字?”杜空扬没好气的说。

“你……你……”陈忠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肖清竹的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想是不是她真的很凶,所以杜思林看见自己会害怕?犹记得初相识,杜思林不善言谈,惜字如金,可总带着自信,胸有成竹的气势令人动容。

这天,是杜思林与姑姑见面后的第三天,也正是杜空扬预测,昊诚奇物出世的那一天。

“喔?”杜思林的嘴角溢出一抹笑,“变得怎样?”

活了二十多年,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流泪的时候。一切的泪水都只因为一个人而流。她终于懂防风为什么会在死了之后依然执着了三百多年,荆芥也是。

不过既然肖清竹都开口了,她就姑且舍命陪美人吧。

“好。”杜思林乖乖的点头,心中比吃了蜜糖还要甜。

杜思林的小动作没能逃得过肖清竹的火眼金睛,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色胆见长了,肖清竹心道,与此同时,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直觉。”杜思林说,“我感到灵魂的召唤,在地图上翻看,只有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有种特殊的感觉。”那种迫不及待想要来到深河市的感觉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你……”肖清竹真是无话可说可说了,她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末了她说:“还真是多亏了你不是身无分文,带银行卡了么?”

杜思林顺着声音响起的方向望去,正巧还带着惊讶的肖清竹。

“她决定的事,真的没有人能改变么?”肖清竹喃喃,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问身边的楚枫。

“那你爱我吗?”肖清竹眼中带着坏笑般的问。

“走吧白老,我们进去看看?”肖清竹转身向着面前这座颇为大气的建筑说。

从出生的时候开始,她就是胎光。阴阳天师胎光。

“所以您是不是……”调酒小生试探性的说。

“对又如何,错又如何?”一只硕大的蜘蛛伏在屋顶的房梁之处,八只眼睛同时盯着杜思林,泛着幽黄的光泽。

“小姐。”知行泪眼汪汪的喊道。

知行听话的站起来,也许是杜思林本身对他的压制,所以他看着杜思林的眼神总带着一丝恐惧,自内心的畏惧。

“修道二十三年,只留了三年的功力,别的,全都散了。”杜思林说。

身边何时多了这些奇怪的人?

她扭头看了一眼肖清竹,现肖清竹的表情在听到她那句“魂飞魄散”的时候便僵在了那里。

“那我们去建友大厦?”防风笑了一下,她怎么疏忽了杜思林有一双观察细微的明目和体贴入微的慧心,她能看出来的事情,杜思林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还曾经对防风展开过猛烈的追求,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无疾而终。

省中医药大学大一新生报到的日子。人来人往,私家车堵住了每个路口。

“姐姐,她……”被杜空扬这么一说,杜空正也现了孩子的异常。但是他没有学过一点法术,所以不知道孩子到底生了什么事。

“嗯,这个榜样很好。”肖清竹满意的点头,抽出椅子坐下,打开电脑开始工作,那一亮一暗的灯似乎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

而房间的灯最终没有撑过两个人的折腾,也不知在连续的开关多少下之后爆了。

“卫生间还有灯,去吧。”肖清竹对着笔记本不停的打着,纤长的手指像是在弹钢琴般的赏心悦目。

杜思林和小家伙乖乖的站在卫生间门口,开始了未完成的任务。

这时,肖清竹的电话响了,她看了来电显示之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嗯?”

“什么?”

……

“好。”在对着电话那头经历了一场极为丰富的表情变化之后,肖清竹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董事长的电话,思林,我要连夜赶回去了。”对着杜思林询问的目光,肖清竹苦笑道。

“公司有事?”杜思林注意到了肖清竹眼里的无奈,虽不舍,可也没有阻拦。而且,她回去也好,杜思林在心里这般想到。

“洛飞病了。”肖清竹思索了一下道,对于杜思林,她不想做任何的隐瞒。

许久的沉默之后,杜思林说:“我去给你收拾行李。”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什么欣喜,自然却也没有肖清竹想象的那般失落。

“洛飞不肯吃药,彭董说她烧的很厉害。”肖清竹的心顿时一慌,解释道。

“嗯,知道了。”杜思林对着肖清竹微笑了一下,温柔的摸了摸肖清竹的长,“放心,我没有不高兴。”

“真的?”肖清竹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杜思林,生怕她只是为了哄自己而强颜欢笑。

“嗯。”杜思林点头,随后对小家伙使了一个眼色,小家伙开心的拍手,因为终于可以不用对着一个开关使劲了。

……

“胎光!”这道急切的声音来自于杜空扬,当她找到杜思林的时候,是在机场。怀里小家伙正泪眼汪汪。

杜思林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杜空扬,杜空扬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肖清竹马上要过安检了。杜空扬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杜思林便让杜空扬来机场。

“蛋蛋原来是……”杜空扬有些失神的望着窝在杜思林怀里的小家伙,神色复杂。

“怎么了?”杜思林问。

小家伙不明所以,抬头看看杜思林又看看杜空扬。

姑侄二人找了家咖啡厅坐下,杜空扬一直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