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绝户坟,趴寡妇门,敲诈勒索一门不缺,真正是十恶不赦,坏事做尽!

江北到关外,各地都有天煞帮的联络点,是韦彪早就布下的网络,为推翻朝廷做的准备。

舒月走到白如冰跟前,把油纸小包交给他。

白如冰骑在马上,看着天空一声长叹:“天灾人祸,民不聊生!何时才能让天下平民安居乐业,远离战乱饥饿!”

还数十万子民以太平。

他有一次看向众罗汉:“余下的给我听好了,大正起事,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帮众兄弟一定拿出百倍的精神来,协助大正推翻这个狗皇帝!你们还是按原来计划,隔三差五去骚扰一下朝廷驻军,碰到小股出来行动的,一个不留给他包了饺子,记住,一定要弄疼他们,配合大正兄弟,让他们顾头顾不了尾!”

大正军队真会偷懒,把粮食和喂马的干草堆在一个仓库里。就因为有大批的喂马的干草,才那么容易就燃起熊熊大火,瞬间大火直冲云天!几十万担粮食被大火吞噬。

不用说,这就是所谓大正天朝的老大,大正!

不过添了一个新问题,当地的百姓一见到他们就躲!

白如冰心里想,这得给大正使了多少银子才保住了这个家?左路兵营霸占的也一定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却落个背井离乡的结局。

所有的店铺大门紧闭,街上最多的是大正的兵马,突然来两个肩扛钱搭子的人,是有点格格不入。

其实,往外走的人多,进城的没几个人。

梅帮主又恭维了白如冰几句,大意是仰仗白如冰指挥有方,大军神勇!保一方平安,救百姓于水火!让百姓安居乐业等等。这才抱拳告辞,临出门还不忘再盯了舒月一眼,那一眼,充满疑惑。

如果舒月跟她说那天晚上她差点一剑要了大将军的命,估计梅花也得尿了裤子。

女人:“小女子是被她们胁迫的,如果不听她们的话,就出去弄死我全家,小女子害怕,就只能随她们,我可没有起杀心啊,求百夫长大老爷明鉴!”

一天无话,大家忙碌了一天,早早睡下。

她找了两件换洗的贴身衣服,转到豹子经常出没的地方,看能不能寻到它,几天不见它,有点想了。

他本来是去龙潭包白如冰饺子的,没想到先被人家给包了,还包的这么彻底!

反军头目吴达,是个四十几岁的汉子。他听到来报,欣喜若狂,拿下江南,大正许下他镇守一方。那时,他就是这里的大王,想想都十分美好!

梅家觉得这个伙计有那里不对,但救老爷心切,顾不上想其他。

舒月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十分的淡定。

张婆子被彻底激怒了,她哪里受过这样侮辱?在这里她就是一霸!就是上面的人都让她三分。今天她本来是想给舒月立立威,也给几个不服气的敲敲警钟!没想到这威没立成不说,还丟了这么大的丑,连操场上的士兵都在那里哄笑!

舒月说:“我没替谁,我自己来的。”

舒月:“你别管我是何人,你就说我来了,他保证让我进!”

这时,她看到了站在另外一个树杈子上的李虎。

几个人落座。

舒月走过去,又补了兰心荷花一人一脚,狠狠的瞪着她们:“刚才那个狂妄劲儿呢?不是要卸姑奶奶的腿吗?来啊,给姑奶奶起来,卸哪条?我候着!”

少年忘我的吹奏,少女痴情的凝望,只是,她不能再向前,因为,那是她的敌人!

它温顺的俯卧在她身边,慈祥的看着她。

越过几处夹缝,脚下有一块丈余见方的空地,对面峭壁前有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樟树,几乎被大樟树的树干遮住了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洞里不知谁喊了一声,天煞帮不见了!里面顿时炸了锅,乱哄哄的往洞口涌,这时梅帮主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大喊一声,“都给我安静!”一下子就给镇住了,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这就有点尴尬了。

“你们是什么人?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吧!”

禽群好像闻到了白如冰的气息,围着他盘旋着不肯离去,白如冰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喘,慢慢从怀中掏出弹弓,瞅准树林的缝隙,用力向远处射去。

舒月没等它下爪,猛然跑向它,在它头顶上一跃而过,就在与它交汇时,转身一拳袭向它的后脖,重重一击,花豹没料到这一招,一个咧跌趴在了地上。就是刚才那个不可一世的金钱豹,被一个瘦弱的跟它不成比例的敌人打趴下了。

还是先结果了它再说,别酒没泡到,自己反成了它嘴里的食物。

白如冰和舒月站在船尾,前面有几个挑担子的人,估计是挑货物去江北卖的。中间坐着两个人,戴着斗笠,看不到模样。

就这么几个人。

船至江心,中间坐着的那两个人突然站起来,其中一个站在背后拍了拍舒月的肩膀。

轻声说:“舒月,别来无恙?”

舒月没有回头,自己打扮成这样都能被认出来,非天煞帮莫属!

另一个则抽出短刃直逼白如冰!

白如冰双手背在背后,一动不动。等那人近来,突然出手,抓住手握短刃的那只手腕,发力,那人丢了短刃,一挣扎,挣脱白如冰,站在船舷处。

舒月肩膀上的手并没挪开,另一只手却刀已出鞘,冲舒月腰间扎来!

显然,来人已经识破舒月,要动杀机!

一个被朝廷军队生擒的要犯,会如此轻松的逛街游玩?

只有一个解释,舒月背叛了组织!

他俩是天煞帮韦彪的亲信,只执行特殊任务,刺杀反叛的本帮叛徒!

舒月没等他的刀近到身上,往地上一趴。那人由于全力在右手刀上,拍肩膀的手并没用力。舒月趴下,他扑了空,踉跄几步跨过舒月的身体,差点栽倒!

舒月趁他没有站稳,躬身起来,直奔他而去。那人还没站直,舒月飞起一脚,让他彻底栽倒,手里的刀深深的扎在了甲板上。

这边这个,看同伙被舒月踢翻,过来就要跟舒月交手,白如冰也上前一脚,把他也踢到那人跟前。这时正好一个浪打来,船一个晃悠,那人不稳,摔倒砸到那人身上。

船上另外几个人看呆了,躲在角落里不敢动。

白如冰走到他俩跟前,捡起两个短刃丢给舒月一把,抓起上面那个人,把他的头往手里另一把短刃上一送,刺穿了他的喉管,用力一甩,把那人扔到江里,一个漩涡就不见了人影。

手法快到,那人的血都没来得及流出来,就到河里喂鱼去了。

另一个挣扎着起来,和白如冰对峙。他顺手从裤缝里摸出剧毒暗器,舒月刚喊一声小心!话音没落,白如冰胳膊已经被一只暗器击中,还有一只,擦着舒月的身体飞了过去,落到甲板上。

舒月快步向前,短刃刺向那人胸口,奋力把他推到江里,那人翻身落水,一声没哼,就去追随同伴了。

舒月催促船家赶快划船过江,自己则咬牙拔下暗器,用短刃割开他的衣服,看着发乌的伤口,用嘴吸上去!

白如冰连忙躲开,大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