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叹了口气说:“据说这剧本是x大学中文系的才女写的,人家学多了诗词歌赋,写古代剧本就不想用大白话,多的是文言文。”

严叙停止了一次又一次机械化的行动,他扯开衬衫的第一粒纽扣,跨坐在沙发上的腿稍微分开了一些。

陆远东狡辩说:“怎么会,我有一份文件落在公司,来拿文件的。”

“你这样全身都湿着对身体不好。”严叙声音很轻,怕吓着柯西宁,语气耐心又体贴,“不用你动,我抱你去洗澡。”

严叙并没有回。

说于倩雯,她就出现了,站在门后好像在等柯西宁。

柯西宁不可能出卖贺军,他一本正经地点头说:“我确实是靠实力。”

严叙摇头:“这和男女没有关系,这是体质问题。我以前问过医生,医生说这很正常,西宁生来就缺少一种解酒的酶,不能喝酒,一杯就倒。”

“……”徐桥气得竖起中指,对着严叙比了一个挑衅的手势。

严叙说他像个小孩子,不过是对他要求一起去洗手间的行为,做出的评价而已。而柯西宁心里清楚,他那么做,不是因为孩子气,也不是因为留恋严叙,只是因为徐桥——他可是亲眼见到严叙从徐桥所在的包厢出来的。

上了出租车,柯西宁开始盘算下一步的打算,他这样和陆远东撕破皮,公司那边暂时不能去了,去了也是自投罗网。要是询问蓝宇,蓝宇的答案肯定是求助严叙,确实,求助严叙是最稳妥也是最快速的方法,可柯西宁很多事没想好,不想这么快就麻烦严叙。

柯西宁这七年辛苦地拍戏,确实有一大笔可观的资金,可真要为了这赔偿金付诸一炬,蓝宇听着就替他心疼。蓝宇很想问一句值得吗?但心想,柯西宁的回答肯定是值得,他就不多嘴问一句了。

严叙这点就好,他认为台词也属于考验演员的能力之一,能自己来就自己来,从小荧幕的电视剧,接着到大荧幕的电影,他每一部都是用原声。他的声音被观众所熟知和认同,许多观众亲切地称严叙的声音是独一无二的男神音。

柯西宁唰唰签下大名,大笑道:“还不离?留着回家过年?”

于倩雯道:“不至于吧。”

容雪走到付琰面前,见他在看公文,便没有打扰,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仪态端庄、站姿挺拔。

柯西宁不小心蹭到他腰间毫无赘肉的肌肉,烫得手心出了一层汗,从手心灼烧到心脏。

严叙却没放开手。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当真吗?”

“还行。”柯西宁实话实说道,“其实年纪也不小了,都上大学了。”

他回头。

旁观者可能会觉得这些推测博很厉害,但作为了解实情的于倩雯来说,这已经不是厉害可以形容了。他们简直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把细节原原本本地复述出来,一点纰漏都没有。

柯西宁没有否认:“是。”

沈新南无声地看了柯西宁两眼,看起来有些犹豫。

一看,他才发现沈新南早就关注过他,他们现在是互关。沈新南匆匆忙忙地解释说:“西宁哥……我是你的忠实剧粉。你演的每一部戏我都有看。我在七年前就关注你的微博啦。”

苏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

柯西宁面无表情地想,他们俩能一样吗?他的自理能力低是天生的,努力确实有效果,可还是隔三差五地出岔子,而苏灏……他可是记得这位学长一毕业就和一个富家女结婚,人家家里也轮不到他来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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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宇说道:“好啊,你坐过来。”

苏灏也很不客气地坐到床边,头也不抬地洗牌:“你们会玩什么?打金花、斗地主、还是干瞪眼?”

柯西宁和蓝宇面面相觑,说实话,他们两人的社交就有限,更不提玩扑克牌了,苏灏说的三种玩法,他们只听过中间那一种。

蓝宇提议说:“那就斗地主吧。”

苏灏说了声“好”,他的手指翻飞,洗牌的方法非常熟练而且帅气。

每斗一轮,输的那一方就被赢的那一方,贴上纸条。他们玩了一个多小时,好几轮过后,蓝宇和柯西宁的脸上已经有无数张纸条了,而苏灏那张俊脸上依旧干干净净的。

蓝宇全程都在输,被苏灏玩得团团转,虽然只是打牌,但还是有些憋屈,毕竟是他的男友,那么咄咄逼人地不让他,也有些说不过去。

他真困了,打了个哈欠儿说:“就玩到这里吧。”

苏灏有些意犹未尽,但赢了牌心情很好的他,没有强迫他们继续玩,只是说:“下次我交你们新花样,纯粹斗地主太无聊了。”

蓝宇说了好。

苏灏就拿着牌走了,忘记说晚安。

真等苏灏走了,蓝宇却有些睡不着了。他想着柯西宁和他讲的话,越想越不对劲,睁着眼到了半夜,直到后半夜才渐渐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