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看着自家叔父畅快地欢笑,满脸的不解,虽然这聂政给出的计策有些匪夷所思,是有些好笑,但也不至于让这一向冷静的叔父如此大笑吧。

“那一言为定!”谢玄有些喜出望外,以后有事也可以从聂政的处事方法看出兵法的jing髓。

“也就是说,宾客楼中的那个聂政便是当代墨家钜子吗?”谢玄若有所思。

“无法回归?”望着这几个字眼,聂政心里出阵阵冷笑:“这是多么美好又多么刺眼的字体啊,一次次地完成任务,获得的却只是又一次陌生时代的流浪。即使回到原来的时代又如何,那里也没有了留恋,有的只是对于武道的无限追求。这宋悲风实力高深莫测,却也只是一个家将头子,想必这个世界定然高手如云,只有在这里,自己的实力才能飞猛进,或许可望武道极致。”

这一幕早已过去,想不到仍然存在自己内心深处。

谢玄见叔父相问,忙直身道:“回三叔的话。侄儿倒是有一些想法,还请两位叔父指点。”略微措辞片刻,正sè道:“侄儿以为,氐秦有如此之盛,全在于君臣相得。王猛之才,不下管葛,而苻坚能举国听之变法,离间者必死,他们虽然名为君臣,实则为肝胆肺腑,故王猛得以尽其材。然而苻坚其人喜好功绩,而不能隐忍,虽有智谋但不善于掌握时机。而今王猛之变法虽让氐秦国富兵强,然其内部反弹之力却越强大,兼之慕容鲜卑与羌族乃氐人世敌,如今新服,却仍未归心,若王猛突然去世,氐秦将再无人能坚持变法下去,反叛之人也会增多。要知道君臣相得太过稀少,从古至今惟有姜尚之于周武、管仲之于齐桓,即便是诸葛亮,也有被刘备猜忌的时候。故王猛之存亡则氐秦苻氏之兴衰也。”

谢安道:“悲风,你先为其伤口止血,再让出一辆马车来,将此人带入府中医治。”

“安公,前面还有十里便抵达建康了。估计申时将可到达。”侍卫领宋悲风骑着马在中间的一架马车旁轻声汇报着。

聂政心灵飞到了最高处,下方就仿佛一个小小的黑点,展目望去,四边无垠,灰蒙蒙看不透彻,却猛然失重一般,急下降,降到地面,又无阻力似的越沉越深,聂政不反抗不欣喜,只随着这力道,越降越快,自身又仿佛缩小为宇宙中的黑洞,悠忽间眼前一亮,第一次进入系统时所见的那个恣意纵横的孤傲身影又一次出现了自己面前,其身着短装,双手背后,两眼望天,睥睨天下,面上相貌与自己的这张黑脸一般无二,但那犹如席卷天下的狂暴气势却远远不是自己所能够匹敌。

朱胜北摆手制止,喝道:“你知道什么?!这天下有谁不爱坐那个位子的!即使他以前没有这个想法,可如今他重兵在握,你能保证他的想法没有改变?要知道他当初还用五毒手控制你呢!这魔门之人,谁能保证他没有一些yin谋诡计?再说,即使他没有这个想法,我们也要以防万一。若我坐上了那个位置,这聂政吧。哼哼……”

队伍在鼓乐喧天前进,唐剑儿立即脱下身上的新娘红袍,露出里面的短打劲装,腰上还插上把刀。她得意地一笑,拔出小刀来,开始在轿顶划开一个可供她逃出生天的小洞。她非常小心,宝儿说过这大半个月来府内多了好几个皇府的人,看来是防她逃走,只不知是父亲把他们请来,还是皇府方面看出了她的不情愿,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

这些ri子以来参悟逆天不败神功,聂政收获不小,他顺利地通过修炼获取了一股属于自己的非系统的内力,这股内力在属xing上与之前系统获得的内力一般无二,同样获得了系统的承认,在使用系统功法上也没有不妥之处,唯一的好处便是不再受到系统内功武学的修炼限制,系统武学在武学等级提升后便不会提升内力上限,而这逆天不败神功却不在系统武学限制之内,这对于聂政以后实力的提升将是一大臂助。然而还有一个弊端,他在皇府内取过其他内功秘籍,却根本无法修炼,或许系统除了公布的武学外,只认魔门功法吧,这只有以后再行试探了。

聂政道:“并无虚言。这些都可以验证。待我身体复原,自会锻造兵刃让府中检验。至于统兵之事,只要给予我兵马训练一月,到时自然可以检查成果。”

田仲谋看着这场惨烈的决斗现场,心情也是沉重,他快地巡视了一番,确认了欧阳逆天、慕农、萧长醉三人的死亡,来到聂政身边,俯身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嘴角微微一翘,眼中露出冷冷的杀机。

这灵剑果然了得,风亦飞的剑气在灵剑的增幅下虽然被欧阳逆天打散,但却将欧阳逆天的满头黑震断。欧阳逆天满不在乎,长身而起,也不见任何动作,大鸟般腾空而起.一忽儿便迫近在空中滚飞的风亦飞。

“嘭!”

朱胜北欣喜地点头:“如此有劳宗主。”转而问宗丹道:“宗先生,关于乌金的冶炼之法可有进展?”

魔豹人的反应挺迅,不愧高手之名,可敌人更加高明,魔豹人右手的确碰到了敌人,可是手臂传来一股力道,沿着他闪动的方向又加了一把力气,让他不由自主地原地打了个踉跄,还未等其反应过来,一股灼热感从小腹中升起,又一股yin寒的内力传入体内,瞬间将其禁锢在地上。

田仲谋道:“我是村野小民,小皇爷当然不识小人,但是小人亦常往城中走动。小皇爷威武过人,在街上走时前呼后拥,令人印象深刻,深刻之极。”

“的确。以目前皇朝皇帝的想法,当然是民众越简单、越听话就越好。可这却泯灭老百姓的自我思想,使得世间的展进入停顿,想古时百家争鸣,激出了多少智慧与著作,到如今,大部分的思想仍未脱离那些前人。”聂政不屑地撇了撇嘴,继续道:“只要当权者本着大众的思想考虑,再行立法就可以约束大部分的人。可惜每个当权者眼中只有统治者自身的利益,却很少考虑普通的贫苦大众。”

慕农思量了片刻,笑了起来,他每一个动作都风姿优美,令人不由得被吸引。“聂兄弟先还请在此暂住,待调养好身体后,再作行止吧。不知道聂兄弟可否告知,为何要与欧阳逆天交手呢?”

皇爷朱胜北笑道:“怎敢受!怎敢受!宗主有缘得到,还请自用,但既能人宗主法眼,必是非凡之物,则要一看究竟!”

鸟渡术!聂政从树上跃起,仿佛鸟儿一般,在空中滑翔,划过了一道弧线,避开了道旁的小飞与宋别离,来到另一方,悠然落地,与宋别离、欧阳逆天成鼎足之势。

老头点了点头,待水开后,拉扯起面来,手腕翻动间,还问道:“客官还需要酒水吗?”

“也好!”聂政闻听此言,心里微感佩服,还未听说决斗时让敌人尽施所长的,要知道这个时代连内力运用都很少见,更不用说内力配合jing神施展的高深运用了。当下,聂政全力运转魔气纵横心法,cao纵着自己纵横沙场杀人无数的杀气,狂涌而出直扑曹秋道而去。

“仲孙兄,韩兄,且慢动手!”说话的是原野,他恭敬地跟着一个面目粗旷、体格彪悍的中年汉子身后,上楼的时候现了这场即将爆的冲突,忙抢前劝阻。

在宁静的偏厅里,闲话两句后,邹衍道:“当年在大梁的时候,老夫曾说过,在齐国现一颗新星,移往天场上赵魏交界的地方,便知这时代的新圣人,终于出现,于是来到大梁,找寻新主,同时也遇到了少龙你。”

阿纳叶是林胡人,前几年他所在的部落被李牧打败,投向了赵国,他就是那之后加入赵军,担任斥候。军中之人敬佩强者,他也不例外,不过他却不敢想象世上竟然有如此勇猛之人。将军在前次赵匈大战中纵横捭阖、所向披靡,手下从无一合之将,自己在将军的指挥下也是热血沸腾,实力仿佛上升了一个台阶,砍杀敌人自是从来没有的轻松。这次突击匈奴王帐,沿路所遇部落尽皆捣毁,所有收获均平分下来,让这些平ri里颇为拮据的军汉们喜出望外,眼眸中满是嗜血的yu望。

单于的怒斥让将领们稍微心安,多年的威望使得匈奴人依旧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不错。”聂政点头承认。

亲卫们听闻此言,在聂政勇武无敌的表现下,热血沸腾,同样高声喝杀,与周围的胡骑纠缠不已。

郭成沉稳地道:“是的。目前匈奴来犯,李牧将军已经前往雁门防守。我们明ri是留在代县,还是直赴雁门?”

聂政为其略作解释:“我擅长使用枪矛、刀、剑、棍以及拳掌,均有绝学可以传授。你对哪方面感兴趣,则可择其一进行学习。”

“笃”的一声,金光剑再次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