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点头道:“的确有事需要你们出马。这次比试,我虽然有绝对的把握击败曹秋道,但这齐国之人却不一定会放我离开。所以我在比试结束之后,会马上潜踪离开临淄。你需要为我准备一下后路,并且也将这分部的墨者隐蔽起来。”

这当然是聂政亲自所为,他早已提前半月来到了临淄,默默地收服了齐墨。这个时代兼并剧烈,国家的观念其实并不是很强烈,秋战国时期,覆国千余,谁知道自己的国家是不是转而变。所以这些齐墨行会的人更多的是信奉强者,聂政强横的武力加上秦国这最强盛的国家的威名,让这些失去脑的墨者们只有服软称臣。而荀子虽然处于稷下学宫中,又有些剑术功底,但其相对于聂政来说,仍旧是微不足道,自然是无声无息地死于住所中。

吕不韦年约四十,手足粗大,生的方面大耳,相貌威严,眸中jing光闪闪,掩盖了其双眼细长的缺陷。

咸阳外,项少龙正带着几位娇妻登上了乌氏牧场外的拜月峰,以排遣婷芳氏逝去带来的哀痛。项少龙不仅早在大半年率领乌氏一族从赵国叛逃至秦国,而且又一次假扮马痴董匡再次去邯郸,费尽心思擒住了赵穆而回。

聂政没有理会李牧,径直率领亲卫离开,直奔骑兵营而去。他的徒弟及门客们凭借着高深的武艺获得军功来比一般士卒来的容易,早已在聂政的安排下,成为了千人将,牢牢掌控着手底下的骑兵,故而他也不惧李牧。

李牧望着缓步走进府中的聂政,神sè间有着些许复杂,心中想着:“这聂政不愧为新一代的墨家钜子,行走间气势十足。虽然其勇猛可嘉,击破匈奴许多小型部落,但却违背了我对匈奴的大方针,可他又有大王临行的旨意,不太好过于责备。幸好目前匈奴人依旧按时过来劫掠,希望不要影响我的计划吧。”

聂政好奇地道:“他来做什么?”

挛鞮克狰狞的嘴角扯了扯,终于不用对着那破土墙了,两军相距两百步,大喝一声:“shè!”百来骑均引弓疾shè。

离开前,聂政已使郭成将墨氏补遗三大招的临摹版交给了项少龙,相信应该能使其实力再上一层,也稍减项少龙对其抢夺钜子令的恶感。毕竟都是从后世穿越而来,还是留一番情谊吧。

聂政看了看新开启的属xing:统率15(长兵o1oo,短兵2o1oo,重兵o1oo,骑兵61oo,弓弩兵251oo,器械兵5o1oo,水军1o1oo);智力2o(天文251oo,地理461oo,人文141oo,心理211oo,律法1o1oo,谋略81oo),武将特xing(武将特技无,主将特xing无,个人特xing无,必杀技无)。聂政想了想,觉这些新开启的属xing中与他以前的经历略有关联,比如他擅长统领特战队,这特战队常用的武器便是枪械与刺刀,刺刀算是短兵器,而枪械又可算是弓弩,同时也是器械,而坦克、飞机之类也可算作器械,这样他的统帅值每个兵种都有所不同。不像重兵根本没有接触过,也就没有属xing了。

项少龙平静无波,丝亳不受替对方打气的声音影响。

“诺。”聂政拜谢应是。

众人眼光全集中到赵王身上,屏息静气等待他言。偌大的宫殿,静至落针可闻。

一个娇俏的身影从聂政旁边穿过,直扑向项少龙,悲声直呼:“少龙!少龙!”

“好!”一声叫好声从门口处传来。

“聂兄!”整ri不见踪影的严平从校场外快步走来,遣散了众人,将聂政请入客室,“后ri王上将在王宫设宴,到时将会将你介绍给众位卿、大夫,并且宣布对你的任命。不知你这几ri是否听说过项少龙与连晋的名字,听说宴会上同时也使这两人比剑。”

“墨门隐者聂政,见过元兄。还望元兄不宁赐教!”聂政心下对元宗实力有所佩服,抱剑行了一礼。

屋内安静了下来,严平仔细介绍了赵国的情况,虽然长平之战让赵国元气大伤,但几乎每户人家都有人死去的赵国人已成哀兵之势,对于乘火打劫的燕兵,众志成城,先是阻止了栗腹的进攻,接着又打败了攻代的庆秦大军,军民士气大振。严平极力说明赵国底蕴仍在,除了关西的暴秦之外,关东六国中赵国的实力仍处于前列。

庆秦忙答道:“我是燕国将军庆秦,如果壮士能将我放走,我会给予足够的财物报答壮士。”顿了顿,庆秦又添加了些许诱惑,“如果壮士能护佑我回燕国,我将向大王推荐你。以壮士的本领,一定可以封爵、拜将!”

不再考虑系统的事情,聂政睁开眼睛,从识海中脱离出来,顿时觉得浑身疼痛,身上也凉飕飕的,才想起身上的衣物早已在试验前被扒得只剩一条内裤,脸上一阵尴尬,幸而周围无人。

聂政这边的人叫道:“项少龙这小子要使出吃nai力气了。”

聂政望了萧老头一眼,神情有些jing惕:“老板高姓大名。”

老头转头走了开去,道:“山野村夫,何足挂齿,这碗面能否果腹,才是要紧。”跟着唱了起来道:“世间事,何必说,说得清,又如何。”居然有板有眼,唱罢坐到一角,取了支jing铁打造的烟枪,呼噜呼噜地吞云吐雾起来。

聂政见其不愿细说,也未多问,只管吃面。在上一个时空里,普遍后天一重境界的人中都存在曹秋道这样的高手,在这个时空里如果都像这个老头一样,那高手会是何等境界!

慢慢地吃着面食,聂政从进入酒铺后就一直运行着“真气运行”心法,保持着内力的活跃,默默地jing惕着。自从感知属xing增加到五十以后,聂政便能感觉到对手的内力,不过在上一时空里没人实力比其高,现在却感知着这老头的内力与行动间的韵味,隐约觉得比自己高深。

“萧老头,客人来了!”一声呼啸声,一个黑壮而灵动的青年闯了进来,见老头在一旁抽烟,自顾自地拉椅抹台,招呼着后面进来的白人坐下,又去火炉旁添材,一边又嚷嚷着,“今次我请客,你最紧要弄两碗最好的生面烩给我们。”

这萧老头看来与青年十分熟悉,两人“萧老头”、“小飞”的叫着,又调笑了几句,自去弄面。

聂政却将注意力放在了新来的白人身上,此君身量极高,有若一座祟山般坐在椅上,最令人触目的是满头白,面容瞧来却只属中年,灰布麻衣,神情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最让聂政惊心的是,其内力在感知中如苍穹无垠,又有一种悲天之意充盈其中。

“先天高手!”聂政隐隐地肯定着。

两碗面端了上来,白人饮一杯酒,肃容道:“山林中每多卧虎藏龙,想不到我宋别离一生闯南走北,到今天才知此言非虚。”

萧老头听到宋别离之名,身躯微微一震,瞬即恢复,冷冷道:“什么龙龙虎虎,这里什么也没有,除了一条魔豹。”深吸了两口烟,干笑几声道:“就算以前是虎是龙,现在也变成卧蛇伏犬,动物会变,人也会变,时代更是在车轮般转动不停。唉!人老了,不中用啦,什么也懒了。”

宋别离也不在意,转头向着聂政,问道:“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聂政沉声道:“在下聂政。”

“过来一起喝一杯,可否?”宋别离举着杯子邀请着。

聂政却还有些顾虑,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我从不喝酒,并且我已经吃完了。先行一步!”

待走出门时,顿了一下,聂政转头对那青年道:“这位小兄弟有空最好去找个好的大夫看一看,你体内好像存在些许毒素。”学过《五毒书》后,聂政对各种毒物、毒药有了比较深刻的了解,配合着感知力,望其气sè,可以简单地分辨是否中毒。

在城内稍微逛了一下,聂政已将心放了下来,原来如那小酒铺里的高手也是十分罕见,小城里大部分的人都是不通武艺的普通人。

此时天已将黑,两旁店铺林立,街上熙来攘往的人华衣美服,车如流水马如龙,仍然一幅繁华胜景,比之战国的白ri街头都热闹许多。随意逛着的聂政找了一家最热闹的酒楼,走了进去。

“客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一旁小二殷勤地凑了上来,与昨ri那路边萧老头完全不同。

“上点茶水。顺便给我安排个房间”聂政在楼上找了一处临窗的桌子坐了下来,将手上提着的布袋倚在桌旁。这布袋里装着一张弓、一壶箭以及一套可组合起来的长枪,还有很少的一点贵重物品,这是他收服楚墨时携带的装备,用以应付各种不同的状况。

小二瞧着他腰系长剑、麻衣赤足,明显是江湖客的样子,自是眼角含笑地准备饭菜去了。这江湖客招待好了,赏银定然不少。

茶水很快就上来了,小二也不下楼,就在一旁侍候待命着。

聂政吃了些许,听着周围人等的谈话,也得不到什么信息,连自身所处朝代都不知道,想了想,招呼小二过来。

“帮我介绍一下最近趣事?捡重要的说,说的好的话,这块银子就是你的了。”聂政掏出一小块银子。昨天快天黑时来到城中,聂政便将袋中一颗夜明珠卖了,换了些许银子。

“好。客官尽管问!这方圆百里的事情,很少有我王二不知道的。”小二看着银子,眼睛放光,兴高采烈着。

“随意吧。”

聂政喝着王二殷勤倒上来的茶水,观赏着楼下夜间的风景,旁边王二滔滔不绝地展示着自己的多闻广见。

开始时,王二只说些周边的风光与城中富户的好笑事情,见其兴致不高,便谈其了皇爷朱胜北。

“川南皇府朱胜北皇爷是当今皇上之弟,权倾朝野,虽然现在被贬到我们川南府,但他的影响力仍然巨大。”王二又说了些川南王府的排场如何大、小王爷朱君宇如何英俊潇洒武艺高强、朝堂上又有哪些大人物之类。

“姓朱?难道是明朝?可是听此人言语,现今却为皇朝,并且说的人物在历史上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事迹方面却有点像汉武时期。难道不是地球上的哪个朝代?!”聂政默默地思考着。

“不过皇府的侍卫们常常横行市里。这不,昨天就差点骑马将一个老妇人撞倒!幸好后来有个年轻人相救,不然不死也残废了。听说后来又惹出了两个大人物,知道是谁吗?悲天剑宋别离宋大侠和有着‘万恶魔尊’之称的七杀教教主欧阳逆天,听说这两人约定明ri卯时在城南的观chao亭约斗。”王二见聂政出手大方,这时看其听得出神,忙叮嘱着,“客官以后如果遇见穿着紫衣的人,最好避开,免遭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