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上空掠过一阵狂风,是有轻轨转山而过。

梁迦是愣头青,随意挑别人用过的资源下进来,末了返家一本本窃看过去,其中不少是用词赤裸的高h文。

05

梁迦看着一格窗外斑驳的“相亲缘”海报,平声说:“哥,过了年……找个女朋友。”

他们比肩而坐,一起用烟烧着江夜。

梁池抬眸,极迟钝地否认了。

梁迦眼皮虚掩,歪过颈脖以脸颊揉蹭他的胡渣。那胡渣也像会呼吸,随他的粗喘而吐出热息,捻进她的毛孔里。

第一次二人一同发愣,第三次像过电一样各自退开。

平日一家就三口,除他以外都是女人,内因外因共同促发了他肤浅原始的欲望,难以压抑的欲望。

重庆入夏一贯高温,但那年好像尤为热。

梁池笑得无可奈何,转头望望店口烟雨,扬臂一挥扯实了门帘。

“你是警察?”

车里对讲机窸窣作响,梁池一动不动地紧盯斜对面的老楼。

01

她于是被动地起身,踱到门口换鞋。

梁池从卧室走出来,抓起外套道:“这么晚了,我送吧。”

巧姐说:“都莫要送咯!又不是要走好远的路,客气啥子诶?”

斜觑一眼梁池后,魏娟放下抹布,疾赶到梁迦身后,一双沾着洗洁精碎沫的手将她推前了好远。

“要送的要送的。”魏娟发出喜迎财神的嘻笑。

她叠声重复这句话,背一只手对梁池摆了摆,间或回头朝他眨眼睛。

梁池一度默不作声,左手已经探入了衣袖。

当看见梁迦忽而迈步主动跟上巧姐,他那只手像骨头在食管中被返流呛回,呆顿片刻,终究抽出了衣袖。

梁迦送二人下楼,巧姐识趣地先走一步。

山城的冬夜并不干涩,它带着丝丝蚀骨的潮寒。

林靖博恋爱经历近乎空白。

他在梁迦面前刻意扮出一种坦然,可是眼神满是局促与紧张。

说来也无怪,毕竟他们的初见面就是一场处心积虑的编排,又遑论食色性也,梁迦姣好的面容和冰山似的态度,使他对其的好感度在短暂的时间里飞速蹿升。

林靖博搓了搓手,垂落时已贴向梁迦的掌背。

她抬头看他,随后遂他愿接纳了那只手。

“你……恋爱过吗?”

“没。”

“真的假的?”他难以置信,“你这么好看……都没人追你吗?”

夜晚时分,山上山下的所有建筑物都是不同的表情。

或笑或哭,不过都没有林靖博的表情来得有趣。他涨红了脸,又惊又喜。

梁迦是真的被他逗出笑意,抬抬脚尖说:“真的没有,我比较克桃花。”

“那现在有了!我追你!”

她淡淡道:“我这人挺没意思的。”

“说什么瞎话呢?我觉得你这样的性格特别有魅力!”

林靖博嗓门高,一刹那喊亮了远近好些楼道的感应灯。

梁迦看他在原地心花怒放的模样,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

她觉得看到了自己,一个像副人格被杀死后,再不能回去的自己。

窗帘之后的夜色又暗一层。

梁池收起食指,不再窃望楼下的情景。

寂静加重了呼吸声,一出一进,告诉他有多厌恨那双缠在一起的手。

“操!”他捻下烟一看,过滤嘴竟被拦腰咬断了。

初三上学期,梁迦成了及格线以下的常客。

老师对她亮起了红灯,严令要求每次考后都要家长阅看试卷并签名。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