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动静,我觉得肯定是我这个便宜手机出问题了,便挂断了再打回去。

“搞错了?怎么能搞错了?”项震一脸疑惑,“医院不能搞错的。”

她凭什么跟我说这样的话?

“卿卿,他没对你怎么样吧?”他急急的问道,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似的。

我们都站着目送他们离开,而赵文猛很有眼色的跑去帮他们按电梯,过了一会儿,他跑回来说警报解除,顾总应该不会回来了。

每天闭着眼睛,上半身穿着整齐的衣服,感觉到他在我身下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忙什么,却完全感觉不到他,还要敞着腿应付,真的是受够了!

我是想要他睡我吗?不!这么说也对!我们是夫妻,难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他离开后很久都没回来,我想走也走不脱。

他拿着外套,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他肯定是接受过良好的教导,喝粥的时候一勺一勺的,竟然一点声音都发出来。

见我站着不动,他伸手拽住我的衣服扯下来丢下地上,毫无感情的道:“去吧。”

在我的再三催促下,程佳晴无奈的给我卡里打了五千块钱,我又出门存了一千五,把这六千五百块给小姑子转过去。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怔怔的放下手机,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紧紧的抿着唇,好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激动,心脏砰砰直跳。

我尖叫了声,惊魂未定的瞅着顾宸圣:“你要干什么?”

我立刻进入备战状态,翻出资料和电脑,看看我这边初步拟定的合同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低着头快步走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才算感觉到身体的温度。

“没错没错,岳总说了算,是我犯傻。”我傻笑,“来,我敬岳总一杯,当我赔罪,岳总别跟我一般见识。”

下飞机后,我取了行李,去连锁酒店订了间房。

以后的日子不知道会怎样,能逃一次是一次吧。

“今晚九点,圣和大酒店,三十六楼。”

说完之后,闷得想要爆炸的心脏舒服了一些,眼泪也流干了,我抱着腿,蜷在沙发上等着程佳晴对我进行“宣判”。

“半个小时后,我要是见不到你和项震的辞呈,我会亲自下令开除你们。”

“卿卿,你眼睛肿了,我去拿冰块给你敷一敷。”

多想甩他一巴掌,然后摔门走人,告诉他我从来没有主动过什么,他要是再这样,我就去报警,告他办公室性骚扰。

脸有些发热,我趴在枕头上,用红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悄悄的看着身边的项震。

我以为他会来追我,但是并没有。

或许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他说他是因为压力很大才会这样。

他说我现在怀孕了不能工作,他一个人要撑起一个家,还要应付公司里的人和事,很多担子压在他身上,让他喘口气都难。

他说他只是希望我能体谅体谅他,不要再跟他闹下去了。

他说他绝对不会喜欢乔凯月的,让我不要再纠结这个,他只是在敷衍她。

项震抱着我说了很多,我从一开始的抵触和害怕,到慢慢的放松,靠在他怀里,哭湿了他的衣服,然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前的最后一个印象,是项震温柔的帮我盖上被子……

第二天醒来,项震已经走了,床头柜上有他留的纸条,要我多喝水,好好吃饭……

我怔怔的看了半晌,把纸条窝成一团扔到一边,坐起身来。

耳朵很难受,形容不出来,好像是带着耳机子听声音似的,打开电视机,电视机里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

我很害怕,怕是耳朵被项震打聋了,随便吃了两口早饭,就出门去医院检查。

挂了耳鼻喉科的号,随便找了个医生,跟她说了说情况,她开了单子,带我去检查室检查。

检查结果是外伤性耳膜穿孔。

我茫然的看着医生,很无措:“医生,这还能治好吗?”

医生是位女医生,她没有多问我什么,只是表情有些忿忿的:“你这个事情很严重,我建议你去做个法医鉴定……”

法医鉴定?我听着打了个哆嗦。

这个名字好像只在电视里听说过,什么时候竟然落到了我的身上?

茫然的离开检查室的时候,我看到医生脸上的怒其不争。

大概她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吧?

我又羞愧又难过,低着头快步离开医院。

不想坐车,我沿着路慢慢的走,脑子里混乱的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我没有去做法医鉴定,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做,做了又有什么用……

跟项震离婚?告他家庭暴力?要这样吗?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包里的手机在响,我拿出来,看到是项震的来电,直接挂断。

手机又在响,一直在响,站在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别人都奇怪的看着我,甚至有人提醒我,包里的手机在响。

我无奈的拿出来,按下接通键。

“卿卿,卿卿你在哪儿?你怎么不在家?你去哪了?”项震焦急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