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言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阿娘是她活下去最后的希望,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有事。

而彼时的白婉心因被云逸在秋千上甩了几十个来回,正头脑晕厥,呕吐不止,谁知便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当下大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只见顾止斜眸便看向白婉心,白婉心被他一瞪,心头顿时一紧,连忙道,“是她自己摔的,不管我事!”

顾止目眦尽裂,眼中猩红,却是转瞬挣脱侍卫,冲了出去,她还没嫁予他呢,怎么能死。

顾止就那样,在万众举目中缓步踏入殿中,身着紫色鎏金软玉袍,头戴白金玉冠,手执十二指骨团云扇,扇节敲打手际间,分明是吊儿郎当,却在凝眉横扫间,所有人都被吓得噤了声。

身后,似突然响起惊恐的声音,一种大臣学子都纷纷侧目过来,一时之间,指责声音一片响起,然而白曦言却已然听不进去。

“阿言,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几乎是在推门那一瞬间,白曦言大喊出声,那声欢快得似黄鹂鸟,眸中尽是喜悦。

马车嘀嗒缓慢而行,一路通过宫门,绕了许些红墙碧瓦,才落在了一宫门前。到了此处,马车便已经不能通行。秋辞见马车停了下来,便伸手扶过了白曦言。

云逸对着顾止急急唤了一声,他家爷对当朝皇后白曦言是何等心思,他如何不知。可他当真要为了别人的女人,而放弃轩辕的百年基业吗?

【临死前版】

春朝见她认真模样,怔怔的点头,在白曦言的示意下,道了句让她小心,便匆匆跑了回去。

白曦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想到前世每次出宫后,她便是一身伤痕的回来,可因前世她一心都在穆临渊身上,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她,想到前世她被她发现背叛撞柱而死的时候的心灰意冷的模样,她的心便没由来的一阵抽痛,她还有机会挽回吗?

“她前世那般对你,为何还要救她?”

身后,有一男声幽幽响起,愣神的白曦言下意识便喃喃开了口,

“因为她陪了我十年…”

从十七到二十七。

不管如何,她始终未曾真正的伤害过她。

白曦言在话出口后,猛地反应过来,瞬间转身,身体呈防御态瞪向来人,神情严肃,在看清来人是谁后,心中疑窦丛生,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这些?”

男子兀自一笑,露着一颗人畜无害的小虎牙,甩开扇子便故作风流倜傥的开口道,“小爷名顾止,取自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阿言可记住了?”

说着便上前两步,白曦言被他逼得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却是不小心碰到了身后花盆,身子不稳便朝后倒去,却是稳稳的落入一个清爽的怀抱,是好闻的竹叶香。

“虽然小爷很喜欢这种免费的肌肤之亲,但阿言以后还是小心着些为好,我可不想别的男人有可趁之机。”

白曦言被他调笑的语气,弄得脸颊一红,伸手直直便将他推了开去,“你究竟要作何?”

此话一出,顾止倒是可怜兮兮的瘪了瘪嘴,本就妖孽的容颜配上这可怜的小眼神,若换得别人连多看一眼心都给融化了,可惜白曦言不是别人,依旧冷眼旁观,神情淡漠。

“听说宫里下了圣旨,要白府嫡女入宫冲喜。”

他可是听闻这个消息马不停蹄便赶回来了,想来前世可就是因为这一张圣旨让白曦言嫁给了穆临渊,今世他可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

白曦言闻言眸子闪了闪,果然,圣旨还是下来了吗?那这一次,白洵是不是又会让她代嫁,若是这样,那阿娘的消失绝不是偶然。

白曦言看了一眼顾止便道,“此事似乎与顾世子无关。”

说完,也不再理会顾止,大步便离开了去,现下先找到阿娘要紧。他要玩,便自己玩吧。

顾止闻言一笑,若是与他无关他用得着眼巴巴赶回来吗?

而白曦言却在迈开步子后,神经暂时松懈下来,脑中思绪万千。刚刚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现下想来,在秋辞出事之前,白钟书便因犯了混账事,被她亲自下令杖责五十,永不许入宫。那那日伤害秋辞的人究竟是谁?

想着她的拳头便不自觉的捏紧,秋辞死时满身青紫的模样在她眼前浮现,让她脑中更是如充血一般,恨不得抓住伤秋辞的人,饮其血,嗜其肉。

而白曦言还没离开花园多远,便被一众家丁给围住了,为首之人赫然是她那所谓慈眉善目的父亲,只是原本精明的眸子被怒气遮蔽,一张颧骨微缩的脸上尽是扭曲。

作者有话要说:白曦言哭唧唧脸:好感动,你竟然陪了我十年???????

春朝拒绝脸:别说了,我们只能做朋友!

第7章

“来人,将我把这个不孝女拿下,竟敢对兄长下如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