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小甜心小哈尼小奶猫等一切小字辈的暖萌可爱称呼还算正常,但亲吻时却不一样,他嘴里吐出的称呼就像是脱了缰的迷魂春色,所有岛国小动作片里能出现的代名词冠个“小”字,就不太正常了。明明没突破最后的防线,她总能被折磨得软趴趴地无力抵抗,非常没出息。

不是应该拉着她去卧室吗?电影里不是这么演的啊?

段伏仪磨了磨牙:“我搁这一句话,你要是再敢糟蹋自己身体,我就跟你断绝男女朋友关系。”

段伏仪没停留,将崭新的提案送到祝星栗眼前,语气轻快卖乖一般:“呐,新一年的财富在这儿,也算因祸得福,以后还请老板多多关照。”

很显然,他那位整日惦记他吃不好穿不暖的主子爷,已经将一腔的关心都转移到自家女朋友身上。容阁都能幻想出来,这个无视兄弟情义的人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手中的黑色塑料袋,下一秒就会被抢走,然后抱着自家小女朋友屁颠屁颠地回家,关灯上炕动作行云流水。

段伏仪瞪着一双杏眼,非常无辜:“有财,你能不能看清楚再说我呀,人家主动来要的号码,我根本不想给的。”

段伏仪选择了沉默。

也许会的。

可看着段伏仪将男助理像个沙袋一样拳打脚踢,力度在疼得痛不欲生和疼得快晕倒之间把握得非常适度,姿势也帅气地跟羽毛球运动健将一样,反手过渡、内旋击球外加正手平抽轮换上阵,他还是不由地背后一凉。

段伏仪疯狂摆手:“这个真的不用。”

段伏仪说着话,甩出去的手掌顺势抓住男助理的胳膊,一个用力掰出个胳膊肘无限内拐的姿势。

段伏仪起身乖巧地打了招呼,心里没来由地放松。

段伏仪挺开心的,第一名意味什么?意味着地位、财富与自由皆由自己掌握。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祝星栗慢悠悠接过去的信封,脸上表情笑吟吟的,像是盯着一张数额巨大的支票。

“是你啊,”段伏仪听出是祝星栗的声音,声线温度降落,变得清冷:“有事么?”

段伏仪抬手想躲开,手腕却被箍得更紧,严丝合缝下都能看到手指边缘握出的红印。

在她印象里,祝星栗是个极简主义,凡事不动脑就好,极少见他如此认真。

段伏仪在厨房收拾厨余时,脸还是火热滚烫的。她透过吧台偷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认真看剧本的祝星栗,心里突突地跟扔进去一颗彩花礼炮一样,炸的五彩纷呈。

祝星栗觉得很挫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都去他妈的吧,老子为什么不能名正言顺了,老子今晚就办了她。

“有财,生不逢时,让你遇到了我。”段伏仪顿了顿,脑袋左歪右扭了两下,骨骼嘎嘣直响,伸出一个拳头。裸露的手臂上弹出筋骨分明的线条,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有些刺激,是你无福享受的,所以你乖乖的哦。”

得,全怪他了。祝星栗伸出一双空余的手,侧过身拍了拍段伏仪的头顶,语气温柔:“怎么会瞒着你,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不值得提。”

当晚,祝星栗身旁神秘女子真实身份曝光祝星栗真人综艺首秀我的家政阿姨标签冲上热搜首位,虽然网络中大部分粉丝表示很惊喜,但仍有坚持不懈的朝阳群众一口咬定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祝星栗翻出许久不上的微博账号,发了一条状态。

对比之下,隐藏在身上的小优点就如同夜晚的烛光,亮闪闪的,散发着吸引人的光芒。

他靠过去,脸对着脸,眼睛锁定眼睛,鼻尖蹭到一起,唇将碰欲碰。

视线从那弧深潭中退离,双手用力,想拉开彼此的距离,给自己降降温。

想了想,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沉着脸色说:“栗子这小子要乱,我替你看不住了,你找个时间回来一趟吧。”

胸腔中的不安与疼痛不断地侵袭着她脆弱的心脏,像是猛兽利爪从上而下,狠狠地拨开,裸露出鲜红的血液,一点一点失去呼吸的权利。

楼道声控灯暗了下来,黑暗笼罩身躯,唯有手机的屏幕还有光亮,像是辽阔寂静大海中的一点希望。

可顶着青年演员的光环,在圈里就得有几个恭敬对待的前辈。娱乐圈是个大杂烩,千人千面结交下来的大多萍水。名声好资历深的前辈,能结交便是幸事,能交心便是本事。

姑娘虽然没拒绝,但也没看出是什么态度,祝星栗晦涩艰难地问,带着一些小心翼翼。

段伏仪恨不得将他踢下40米高空去感受什么是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飞翔。

因为到得早,排队的人不多,等了半个小时就到了他们的顺序。

祝星栗在沙发上半躺着,手里举着剧本,视线顺着字里行间认真地读着。

段恒清手一松,将枕头让了出去,站起身来:“正是好时候,小伙儿眼光还是不错的。”

“不贪杯酒是好事,”出租车穿梭在夜幕中,司机师傅尤自说着,“老婆孩子热坑头,一餐一饭一盅酒,比什么都实在。现在的年轻人不懂,爱玩爱闹不拿彼此当回事儿,感情都是速食化。等老了孤身一人了就知道了,还是得有个贴心人在身边。”

祝星栗一腔怨气伴酒往肚里咽,他此刻就想跟那个没心没肺的姑娘直截了当。他再忍,可能就真疯了。

脚底生风,非常急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