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像男助理那样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这个有些“卑微”职业的人少吗?一点都不少。那如果通过她的扮演与诠释,让“一点都不少”的人群摘掉眼镜,会不会给更多的阿姨带去温暖与爱护呢?那如果她能竭尽全力地做好一个榜样,会不会让那些原本不知道何为真何为恶的阿姨,重新端正自己的态度呢?

祝星栗胳膊倚在铁门上,耸了耸肩:“刚才想做的事儿,现在去吧,我给你守着门,不会有人发现。”

顾炎泽坐在一旁,啧了一声:“呵,不就是一个娘娘腔么,明儿找人做了他,保准干干净净。”

祝星栗脸色瞬间一垮,朝着那个方向就疾走。

意味很明显,给她铺陈好了路,顺便告诉大家,我身边这人深得我心,别怠慢她。

作者君:小两口闹脾气,总得碰到点事儿才能解决,嘻嘻嘻。

祝星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半眯着眼睛,压低声音问了句:“你刚才喊他什么?”

她并没有因为那几句混话生气。男生之间的话题,少不了女人这个关键词。她也理解男人们没事儿就立个赌约,明里暗里较劲儿,谁也不服谁谁都不想输。她甚至还希望她的准男朋友能赢,别管赌约是什么,她认准的人在赌局上坚决不能输了气势。

段伏仪本意不是想加沈莫好友,纯粹是战斗欲被祝星栗勾起,老毛病又犯了。段伏仪靠在沙发上,大大咧咧地举着手机,眼睛却错过屏幕往祝星栗身上瞄。

小姑娘语气柔柔的,垂着头弯着嘴角,体贴地帮他分析利弊,还不忘塞给他一颗定心丸。虽然身份还没确定,但他是特殊的存在,允许一路相陪的伙伴。

可他又不能名正言顺地告诉大家这是我的女朋友,这么好的一个人只属于我,你们不要觊觎,别惦记着挖墙脚。

段伏仪没说话,双手从腰间环拢过去,扣住抱紧。

“嗯?因为什么?”段伏仪好奇,眼睛眨巴眨巴地,伸着脖子往前探。探了半天也没见容阁将手拿下来,有点蔫蔫地倚靠回座椅上,“有财,你有事瞒着我,这样不好。”

陈述似乎被说中了,气势弱了下来:“胡说八道,就问你一句,这综艺签么?”

但她又无法排斥他由内而外散发的体贴与关怀,除了那一番霸道的表白外,一点一寸的爱意像流水一样不急不躁按部就班地环在她心脏沟壑之中,逐渐消亡段恒竹作为男人代表的那些劣根性印象。

祝星栗微沉眼眸:“到底怎么了?”

段伏仪不知道应该回应什么,她现在脑子很乱,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在加温,和那一句“阿仪”一起,快要将她的耳垂点燃。

群里一旦开了黄腔,这话题就不用再继续了,一帮损友属于分分钟能爆群的易燃体。不拉着他一起去局子里喝茶,就算对得起他的了。

于是她就拨通了祝星栗的电话,一次没接通,两次没接通,直到拨出去的第三次,她都快要急哭了。

安肃生硬生生地从嗓子眼挤出一声哼,有些吃味:“陈述太惯着你了,市侩商人,利欲熏心。”

祝星栗很少涉足综艺节目,一是实在没法在影视剧和电影夹持的档期内空出时间,二是他也没必要靠整人的综艺剧本吸揽人气。他一直秉信,一身才华傍身再加上人上人的努力,能让他成为娱乐圈的中坚力量。矜持自重这款型号的羽毛,他格外爱惜。

她的舌头变得软绵,被男人强势勾卷,被吻得找不到方向。呼吸滞住,她只能在一波又一波攻势下喘着气,一颗七上八下的心,鼓胀地找到不到东南西北。

祝星栗一脸得逞,唇角斜着向上挑,眼睛顺着她的脸颊向下看,停留在前胸突起的地方,动作像个勾引人的蜘蛛精。

段伏仪看了他一会儿,歪头挑眉问:“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怕?”

男人心,比女人海底针藏得还深,她真的搞不明白。

段伏仪揪着枕头的另一侧,揉了揉眼:“姑姑,我都说了不是了,您能不能放过我。深夜三点,能不能让我睡一觉呀。”

祝星栗越发笑得荡漾:“嗯,得听着。”

祝星栗:“”

段伏仪往门口瞥了一眼,段恒清一只脚迈下台阶,正准备往他们这边走。表情怎么说呢,像是要将他俩绑在一起,立马扭送民政局。

段老太太叹了口气,目光落到一直跪在地上的段恒竹身上:“四十多岁的人,扔下老脸说跪就跪,半句好话不说,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怨我不讲情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跪着不起?我老了,管不了你们那么多,真心实意的话也好,虚情假意的应和也罢,老太太我心里明镜着呢。”

李音容仿佛吃了一惊,眼神在段恒竹身上挖了两眼,也心不甘情不愿地半跪下去。

感谢给你吃糖、宝蓝阁里的小妖、一只张张啊三位大大浇灌的营养液~~~

祝星栗其实有点中二,从他邀请她下楼坐会儿开始,仿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许是知道了她这些年活得有多悲惨,一见面就嘘寒问暖,心思细腻地就差问她一天喝了几杯水,去了几趟卫生间。

段伏仪摇了摇头,快速地回了句:“没有,我内急。先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出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