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燕的头埋得很低,一直没有说话。

第二天就正式恢复上学了,宋紫荆因为脚还是不太方便,就让家里的司机送她。

不够,怎么都不够,他搂紧了她,好像……要吻进她的心里才够。

“回头有你难受的。”周月阳自己都觉得兑了以后的酒难以忍受,何况是她。

他对最外围的宋紫荆问道:“你的脚还成吗?”

她也只好认命地支着他,谁叫自己就这命呢,看了眼他手上的绷带,又看了眼自己脚上的绷带,长叹一声,天道好轮回。

再看过去的时候,周月阳大屁股已经黏在了板凳上,对他挑眉:

宋紫荆看了墙上的挂钟,大中午的就吃烧烤,可真是潇洒啊。

“教导主任今天调看了监控,不巧的是你鞋子存放的那个看台是个视线死角,摄像头没能照到那一块,所以现在还是没能查出到底是谁做的这件事。”

周月阳早已力竭,硬是强撑到他们彻底离开,脚下一软,顺着墙滑坐到了地上。

汽车渐渐驶离校区,宋紫荆心里却的越难越难受,这人怎么这样啊,不让秦鸥送她回家,抢着要自己送,又半途把她撂下。

秦鸥没有说话。

他吓得不敢动了,校医连忙拿来剪子,把鞋带剪开,拿下鞋子的时候,不免嘶了口气。

女孩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眉眼弯弯,头发上的红色丝带飘逸,连带着她的眸光都变得灵动起来,裙摆随着舞姿旋转,脚下传来叮叮当当的欢快声响。

周月阳整理了一下着装,刚把鞋子换上,宋紫荆又跑了回来,一声不吭地给他系鞋带。

偏偏他的手机落在了看台的包里!

说完,他目光扫过了宋紫荆的脸,带着身后的兄弟离开了。

虽说老师要求大家按照班级落座,但今天难得放松一下,几个班之间有学生们串门,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却不想看到了树林里烟雾缭绕的样子,那手指娴熟地夹着香烟的,不正是早晨在考场嚣张跋扈的景怡吗?

“早晨考得怎么样?”

乔燕刚才的勇气都是一时脑子发热之举,现在看着景怡眼中的凶光,瞬间清醒了不少,开始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没有得到回应,景怡气得脖子有些发红,又重复了一遍刚刚那暗示性动作,同时还低声对她说道:

可真要是成绩不好的话,此时应该和周月阳一起在最后一个考场。秦鸥却出现在了第一考场,哪怕是在最后一个座位,在这人才济济的实验高中,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了。

宋紫荆啧啧两声,这人又开始嘚瑟了,下一瞬又笑了起来,还是习惯他现在的样子。

“周……”她刚发出了一个音节。

说到这,周月阳的脸色都垮了下来,又陷入了沉默的状态。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传来了一道“叮”的提示音,她嗤了一声,“熬不住了吧,总算是回消息了。”

然后,??一直到这天放学了,下楼梯的宋紫荆情不自禁地摸出了手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他低头笑了笑,等会她见到他的时候,肯定会又惊又喜吧。

生怕她反悔似的,他拽着她就下楼了。

“我这是中午学舞的时候被热傻了。”他嘴里咀嚼着冰棍里的果肉,“不知道是哪个小没良心的,给我把鞋带绑在一起就算了,骆同那智障给我解个鞋带硬是把它搅成了死结,最后还要到处借剪刀,我又足足在操场站了二十分钟。”

周月阳摇头,“他是故意送给你的。”

王丑石据理力争,“主任,您别生气了,就成全我们吧,你瞧我也没找到舞伴,这不正好吗?”

她的脸蓦地一下红了,她扇了扇,心想,肯定是热红的。

犟瓜主任尴尬地轻咳一声,随即冲不远处忙碌的人影喊道:“于霆!时间差不多了,开始放视频吧。”

教室里顿时一阵躁动。

二人走出巷子来到大街上,??挂断电话的同时,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间,??瞪了一眼周月阳,??微笑道:“我没想到我今天会幸福地迟到呢,多亏了你。”

她有些懵,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周母正准备出门,没料到家里会迎来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多看了两眼,不过也是见怪不怪,“是来找阿阳的吧?”

周月阳凝眸望着她,“你应该学会说不。”和“她”说。

周母皱眉,听着听着,不知不觉被这首歌给洗脑了,竟还跟着清唱起来,直到沙发那的周父怒咳一声,她才回过神来,继续聚精会神地听着。

宋紫荆觉得自己的手好酸,吐槽道:“周月阳,你知道韩剧里的小哥哥们这个时候都是怎么做的吗?他们不仅给女朋友打伞,自己半边身子都淋在雨里,还乐在其中。”

就在二人比拼的同时,不远处打电话的男人声音忽然扬高,“老婆,你没事吧?手被烫到了吗?我不是说了一百遍到烤箱里拿东西的时候记得带手套啊……”边说边急忙忙地走了,早把粉色书包抛到脑后了。

“你要不试试?”他问。

“不好吧,我一女生……”

都到这个时候了,等的人应该也不会来了吧,宋紫荆有些尴尬,加快了收东西的速度。

他的手背又开始烫了。

再等她出来的时候,他正在很艰难地往身上套衣服。她立马制止,“我自己一个人去学校就好,你今天就在医院再观察一下吧,反正你去学校也不学习。”

周月阳说:“短视频的软件,其实民间很多人的镜头感和脑洞,都不输艺术大家。”

这样的周月阳好可怕,比跳脚说垃圾话的周月阳要可怕一万倍,她吸了吸鼻子,“你别生气啦,看在我特意从家里跑出来陪你的份上,功过相抵好不好?”

“你进来。”

过了一会儿,n脑子一热,大步跑向隔壁紧闭的房间,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