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同学们开始议论纷纷,不少人直接对秦鸥的窘境嗤笑出声,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爆发了一句:

虽然今天没有什么阳光,但天气很闷,看上去有些大雨将至的味道,越是这样越是热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们二人经常跟着周月阳,最近和宋紫荆也经常打照面,一来二去地也混熟了。

周月阳没有应答,而是在她的窃喜神色中,径直朝那树走了过去,随后他双腿用力,爆发力极强地一跃,很轻松地便扯到了那跟系着气球末端的线上,把气球拿了下来。

周月阳也看见了,立马把刹车捏死,脚落到地上,险险地停住车。

只有宋紫荆恭敬地又弯弯腰,“阿姨再见。”

可是这条消息就像有催眠力量似的,她的眼皮子渐渐重了,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早不知在什么时候,那些烦躁的,琐碎的,令人无助的东西,都被忘得干净。

手机对面的周月阳和她做着同样的事情,第一时间翻看她的朋友圈,心下却有些失望,她的朋友圈里空空如也,转念一想,倒也像是她的个性。

紧接着,就见周月阳拿着睡衣,还有手机,吹着口哨进了洗手间。

“嗯?你再说一遍?”他的语气突然加重。

宋紫荆的身前一空,一眼就瞥到打电话的陶叔叔在往这边看,她立马又抱住他的腰,“别别别,你再死回来吧。”

一直走到一楼的尽头。

周月阳喝了口西瓜汁。

周母嗔了他一眼,余光忽然瞥到他桌角的小兔子耳朵马克杯,“哟,儿子长大了,知道心疼妈妈了,知道妈妈要来,准备了这么可爱的小杯子。”

宋紫荆觉得好痒,笑个不停。

她努力睁了一下眼睛,没能睁开,唇角扬起,嘴里嘟囔着,“这样就可以经济独立了,不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啊……”

见她瞪着自己,随后把可乐放在了她手边,“去喝去喝。”

“没……没什么大事,就是那个……我好像把脱毛膏当成洗发水了。”

许久,方才道:“你……这么晚怎么来了?”

“嗯。”他说:“骆同他们说是要陪我一晚上,但宿舍有查寝,被抓到又是不少事,我就把他们都赶回去了。”

却被一条微信提示音给打断了。

马忠忠在岸上甩着手臂,不时地做着欲跳水的动作,但始终没敢跳下去。其实他会游泳,就是对这深水有些恐惧,得做足心理准备。

好在浅水区的水位只有八米,她稳住身子,难受地挪回岸上,拼命地咳了起来。

瓶装的……娃哈哈?

后排苦苦等待的周月阳看到门口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满心奇怪,这宋紫荆搞什么明堂?

他的沉默是最好的肯定回答,但他答非所问,“你就让她这样吧。”

周月阳有的时候看她的眼神也会冷冷的,但与面前这人完全不同,周月阳生气从来都不走心,气着气着自己都忘了,而面前的这位男同学,瞳孔里的轻蔑似与生俱来。

“什么垃圾人啊!”

“我有一个十分不错的人选。”程熠热心地建议道。

那女同学恐怕没有美若天仙到值得这般开心吧。

秦鸥吐了句,“无聊。”便趴在桌上,做出不准备再继续交流的架势。

教导主任老人家身子不高,眼睛度数却有些高,老远迷迷糊糊地看到有两个偷偷进校的学生,准是趁午休时间跑出去的,立马盖上杯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指着门前招牌海报上画的一碗东西,“这是什么?”

自顾自说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男主后面还会遇到一位时刻牵扯他三观的姑娘,毕竟男主劣性的根基太深,偶尔擦枪走火才最真实。哦对了,他们还会突然情不自禁地拥吻。”

家里谁的话他都敢不听,唯独姥姥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敢落下,姥姥年轻的时候是位外交官,从小专注他的教育,颇为严厉,无论对谁都一副与大国谈判的气势,连他都招架不住。

秦鸥一脚踹到他的板凳腿上,打断了他的唠叨。

她立马双手把手机奉上,俗话说得好,塞财免灾,希望一个手机能够博君一笑。

程熠拍了拍她的肩,“要不你先回班上,别担心,阿阳的事交给我。”

这次被他捉住了吧。

第二天一早,宋紫荆刚到教室放下书包,就赶紧来到高二十班的门口。

骆同冷笑起来,“这帖子肯定是余丽萨发的!追不成阳哥就想毁了阳哥,这女人真阴险嘿,阳哥!以后连个眼神都不要给她,什么破丽萨玛丽的,和苏珊大妈在一起都不要和她耍朋友!”

老师努着嘴巴,似在思考“奇奇怪怪”这个单词的意思,忽地眼睛一亮,看向家门口道:“紫,夫人回来了。”

嘁,还什么女人,胸平得都能煎蛋了,就是个发育不良的小女孩。

她不置可否,静坐了一会儿后,偷偷地从裤管里拿出手机,熟练地打开软件,给6号脏辫选手投了一票。别人不会知道,其实她也看这选秀节目,追的比谁都凶,并且喜欢的是那和她风格完全迥异的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