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够了没?”秦鸥猛地拍了一掌她的柜子,面露不耐。
宋紫荆面上似在听讲,课桌下的手却已经动了起来。王丑石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不作声色地眨了眨眼睛。
今天的第一堂课是地理课。
知道事情暴露,她不再掩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出声,朝他吐了吐舌头:
自己被她害得要吊着胳膊三个月,他就是不想让她顺心罢了,瞧瞧听到要和他组队,她那嘴巴都委屈得撅上天了。
周月阳没有回答,但很快能帮他回答的人就来了—
周月阳一晚上都睡得不太踏实,梦里他变成了各种东西,天上飞的,地上跑的,甚至是桌上摆件,总之没有一个人样。
只是这舞伴问题着实令人头疼。
8和你在一起
宋紫荆心里默念着步骤,见周月阳身形熟练地就出了校门,然后……该她了。
宋紫荆觉得,如果不是他边看电影,没受伤的那只左手还边要一直玩她头顶的小丸子,她可能会更享受这部电影。
他猛地一收,揉了揉惺忪的眼,恍如做梦般,“姥姥?”
靠得近了终是引起了秦鸥的注意,斜斜地瞥了她一眼,“怎么,没看过女人看言情吗?”
因为月饼的表皮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用正楷写了一个字。
5上错花轿嫁对郎
然而她此时想的却是自己在校门口不知道死活拨下他耳机的那英勇一跳。
骆同:“……”
骆同站在病床右边,边削苹果,边道:“幸亏你这次伤的是右手,要是左手,影响不了学习,还得带伤上课,多亏啊。”
同在围栏上看着热闹的宋紫荆,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宋紫荆观察了一整天,从王丑石频频回头偷看秦鸥的举动中总结出,二人以前应该是认识的。
不少同学头也不抬,仍把注意力投在面前的书本上,坐在第二排的宋紫荆也不例外,嘴里默读着英语单词,“bind,bind,捆绑……”
周月阳瞥了眼她拉着自己的手,语气玩味问道:
余光瞥向窗外,工人们正站在木梯上,给树梢上挂上“新学期、新、新高度、新希望”的标语。
他低头看她,她不好意思的别过脑袋。她的鼻头红红的,耳朵也红红的,此时还是有些咳嗽。
抬起手在她背后轻轻地拍着,“多大的人了,不就是呛到了吗,怎么还哭起来了。”
越说她哭得越凶了些。
哭得他心里黏糊糊的,语气也不由自主地放柔了,“好了好了,拍拍就不难受了,嗯?”
好像真如他所说,咳嗽也停止了,她还有些小小的抽噎,双手依旧揉着眼睛,也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看他的因素。
“别揉了。”他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撅着嘴,“眼里不舒服,好像进东西了。”
“我看看。”他把她拉得更近了一些,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心头一热,忍不住又想逗逗她,“啊,里面有只虫。”
吓得她立马又揉了起来,不过很快手又被他给拉开。
“我帮你吹吹。”他说着,没等她回答,就用手轻轻地挣着她的眼皮,朝里吹着气。
宋紫荆觉得自己眼睛里的凉凉的,睫毛上也痒痒的,担忧道:“它出来了吗?”
他扑哧一下笑出声,“哈哈哈我逗你的,其实就是根眼睫毛。”
气得她砸了一下他的胸,“你怎么这么坏!”其实她一点都不爱哭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鼻子特别酸,眼底又泛起了点点晶莹。
现在轮到周月阳方寸大乱了,拿起旁白的娃哈哈,递到她嘴边:
“来,请你喝奶,算是道歉了。”
她鼓着腮帮子,双手接了过来,捧住瓶身,闷声吸了口。
嗯,甜甜的,我原谅你了。
周月阳愣住。
把自己喝过的娃哈哈给她只是一时情急之举,并没有想到她会真的接过去,看她此时一脸满足地吸着,似乎根本就没意识到这吸管是他碰过的。
他想给自己来一巴掌,为自己的小心眼儿,人家女孩子都没觉得别扭,他又瞎别扭个什么劲。
而远处的骆同已经给了自己一巴掌,不敢置信地自语道:“我眼没花吧,阳哥竟然把娃哈哈,是娃哈哈啊,把娃哈哈给别人喝了。”
丁乙同样讶得合不拢嘴,附和道:“是的你没看错,就是那个对于阳哥来说,觉可以不睡,手机可以不玩,但娃哈哈一定要喝的娃哈哈,抢他娃哈哈跟抢他老婆似的娃哈哈。”
……
刚从水里出来的宋紫荆,浑身都湿透了。
周月阳目光顺着她下巴上的水滴滑了下去,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她的泳衣紧紧地裹住了她有点肉肉的身体。
她靠着他腿的那寸皮肤慢慢地灼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