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婉说的在情在理,叶锦纵使心中不悦,面上倒是缓和许多,“我知你意思。只是以前我都没怎么关心过绡绡,现在就算说婚事,我也不知哪家人家好,若是说错了人家,岂不是要害了绡绡一生?”

如果她在西院打破了什么东西,而明书晗又在的话,她准会将责任推到明书晗身上,自己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来。

明书怡本来还要劝,见此再不敢说话。

所以,三哥是在那时便起了心思吗?

明府是京城新贵,外面盯着的人数不胜数。他们都在守,都在等,等圣上再无法忽视自己的忌惮之心。

明书晗抿了抿唇,尝到一丝血腥味。她低垂下眼眸,双手撑地起身,“民女还有一样东西要还给瑄王,请瑄王稍等一下。”

一日下来,吊唁的人来来往往。叶锦一直守在旁边,直到刚才,才被劝了回去。

长街的尽头,渐渐出现一行人。围在最中间的,是一个檀香木的棺椁。

叶锦醒过来的时候,钱婉已来了好一会儿。

☆、05

明书晗却不能装作听不懂的模样。她昨日在院中受寒的事,为何会传入瑄王耳中?

明书晗迷蒙着眼睛看向头顶的帷幔,藏青色的帷幔上绣着暗金的五福图,她睁着眼睛好生瞅了一番,这才反应过来昨夜自己竟是睡了过去。

她使了几个眼色,那几个丫鬟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明日。”

“民女想要请王爷帮忙护一个人的周全。”

☆、02

“当初你和我三婶合谋,骗我嫁进你严家。你将我母亲留下的东西全部拿去花天酒地,到了最后,就连钱婉给你的钱也填不了你的窟窿。严岚,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后来,他见到了这女子——明家四姑娘,明书晗,刚刚及笈

“四姑娘,请跟在下上楼。”温十穿着青白短衫,看起来就像是寻常人家的仆人,毫不起眼。

明书晗低头跟着他一道上了二楼,待到那处雅间前,温十站在一边掀开帘子,明书晗犹豫半分还是走了进去。

小莲一见就要跟进去,可温十却十分迅速地把帘子放下,一下子挡在了她的身前,“王爷只见你家姑娘一人,你还是在外等等吧。”

“可是,你不进去,我不进去,里面岂不是只有我家小姐和你家王爷,我不放心,你让开。”小莲怕会出事,就想推开温十往里去。

可温十站在那儿就像一个铁柱似的,任她怎么推也推不动,自己倒气红了脸,睁着大大的眼睛瞪着温十。

温十瞅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忽的笑出声来,“你的眼睛还真圆,跟块铜钱似的。”

“你的眼睛才像铜钱,你的眼里全是钱,哼!”小莲见自己实在进不去,气呼呼地说完这句话,便远远地站到了一边,但目光依然紧紧盯着雅间那边。

温十摸了摸鼻头,别说,他还真想自己眼前全是钱呢。

外面两个人气氛紧张着,里面也安静得异常。

明书晗进来后,便坐在了祁墨的对面,那是离祁墨最远的一个位置。

同样,也是最安全的位置。

祁墨瞧着,挑了挑眉,转动着手中白色的瓷瓶,静静地看着明书晗,目光一错不错。

最终还是明书晗先开了口:“王爷见民女,是要说什么事吗?”

祁墨忽的将手中瓷瓶放正,手指轻轻一弹,瓷瓶便滑到了明书晗的面前,“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明书晗看了一眼面前没什么特别的瓷瓶,眼里不解闪过,“民女不知,还请王爷指教。”

祁墨听着她一句一个民女,眉头早已皱了起来,眉峰带了几丝凌厉。他站起身,几步就走到明书晗的旁边,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将瓷瓶打开放在了明书晗的鼻下。

明书晗冷不防地吸了一股香气进去,但是除了香,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明书晗想要起身,祁墨却一手搭在了她的椅背上,挡住了她起身的动作,“是不是很香?不知道明四姑娘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越美丽的花越有毒。”

最后两个字,祁墨说的就像亲人间的蜜语似的,却听得明书晗心跳漏了一拍。

刚刚那瓷瓶里的东西,太香了!

明书晗猛地抬眼看向祁墨,眼里的震惊丝毫没有掩饰。

祁墨见她终于抬头看向自己,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他单手将瓷瓶盖了回去,一勾椅子,便坐在了明书晗的旁边,“放心,那东西,只有涂在脸上,才会起作用。至于那香味,也只有情动中